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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君

第二十一章 戰(zhàn)火燃至兌河岸

黃君 云里的夢 3185 2019-10-11 12:00:00

  聽黃醫(yī)谷如此說,巫生心中是既驚又喜,待黃醫(yī)谷說完,便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叔父啊,后尚王真是與侄兒心意相通吶,實不相瞞,侄兒此次回仁義城就是為了和叔父說說此事,您看,這都想到一塊去了!”

  “是嗎?賢侄也是為此事而來?”

  說到這里,黃醫(yī)谷眼神突然露出一抹異彩道:“難道賢侄已經...”

  “沒錯,侄兒已經見過粟立、谷滿二位族長,并主動做了這個中間人?!?p>  還沒等黃醫(yī)谷把話說完,巫生就高興的說道。

  “那,粟立、谷滿是什么態(tài)度?賢侄又是如何說的?”

  “不瞞叔父,二位族長示好之意情真意切,只要后尚王愿意收回滅殺東部二族的王令,二位族長就愿意交出兵權,并保證再不與王族為敵?!?p>  “那,稱臣朝拜的要求,他們同意嗎?”

  “自然是同意,二位族長說了,只要后尚王放過他們的族人,二位族長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p>  說到這里,黃醫(yī)谷對粟立、谷滿肅然起敬,自言自語地說道:“嗯,不錯,不愧是大族之長,有膽識有氣魄,二位族長若真能說到做到,也算是盡了做族長的本分?!?p>  “是啊,侄兒此次也很為二位族長的話語所感動,為了促成此事,侄兒還立下了誓言,如若此事不成,侄兒也要賠上性命?!?p>  “哈哈,不錯,有先祖仁義之風,事不宜遲,這樣,你這就修書一封,將我王的意思告訴二位族長,如若二位族長同意我王的條件,便親自帶著兵符趕往王城,我王自會以禮相待。寫完之后,賢侄與老夫一起在書信之上屬名,可好?”

  “甚好,侄兒這就寫?!?p>  書信寫完,巫生便令人連夜將書信送了出去,同時,黃醫(yī)谷也將這個消息送去了王城。

  21日酉時正,太陽西斜,在落日余暉之下,粟立、谷滿看完了巫生和黃醫(yī)谷聯(lián)合屬名的書信。

  大喜過后,粟立、谷滿也不敢耽擱,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積極認錯的態(tài)度,越是早到,就越顯得有誠意。

  看著被晚霞印紅的精農城,兩人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王城的方向一路疾馳而去。

  此時策馬揚鞭的不止粟立、谷滿。

  南方。

  隨著東方戰(zhàn)況的傳來,一直未歸的季仲文終于在21日說服了獅伏、虎溫出兵堅固城。

  前日說服獅伏、虎溫的任務完成的并不好,季仲文心中一直有個疙瘩。

  正好季仲文發(fā)現(xiàn),南部二族雖然在討逆大會上說的慷慨激昂,但是一直都沒有調動一兵一卒。

  見這種情況,季仲文哪里能接受,本來任務完成的就不是太好,現(xiàn)在討逆大會都開完了,獅伏、虎溫卻不出兵,季仲文索性就留了下來,天天去找獅伏、虎溫,勸他們出兵。

  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還真是讓獅伏、虎溫頭疼不已,現(xiàn)在南部二族既然已經表明了立場,季仲文便是貴客,對待貴客,他們也不好給臉色看,但是他們也不想出兵啊。

  于是就只能天天硬著頭皮聽季仲文高談闊論,雖然二人對季仲文是不勝其煩,但是為了本族利益,二人也只能受著了。

  終于,20日,粟立、谷滿大敗的消息傳到了獸炎城,局勢已經十分明朗,二人若是再按兵不動,便很有可能被黃尚秋后算賬。

  21日,二人趁著季仲文再次來找他們的機會,便一口答應了出兵的事情。

  單純的少年人其實心思并不是太重,面對油滑的跟泥鰍一樣的兩人這么多天,季仲文哪里還能放的下心。

  為了防止兩人再次拖延,季仲文這次非要充當監(jiān)軍一職跟著大軍出發(fā)。

  此時大局已定,兩人對這位十四歲的招撫使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其實,身為族長的兩人既然決定出兵了,自然是不會含糊的,只是畢竟季仲文才十四歲,還不是太能明白這些深諳為人處世之道的人精的心理。

  雖然王族有意封鎖了東方戰(zhàn)事結束的消息,但是在這個盤根錯節(jié)的血緣氏族社會里,留守堅固城的兩個大長老銅煉、金銳還是通過其他渠道得知了這一消息。

  看著城下一直未動的醫(yī)明,銅煉擔憂的對金銳說道:“銳兄,戰(zhàn)局不妙啊,如今兩位侄兒已經過了兌河,要是這個消息傳到戰(zhàn)場上,恐怕他們難以回來啊?!?p>  “煉兄啊,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可是,難辦啊。別看現(xiàn)在醫(yī)明按兵不動,要是衛(wèi)亞卿的部隊從東方過來了,醫(yī)明就是不想動也得動,屆時,別說兌河戰(zhàn)場,就是咱們這里也是難以為繼啊?!?p>  看著金銳惆悵的神情,銅煉也沒更好的辦法,咬了咬牙,銅煉堅定的看著金銳說道:“族長乃是我西部二族強大的象征,族長如若戰(zhàn)死,我等死后還有何顏面去見九泉下的列祖列宗?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寧愿放棄堅固城也要保族長無恙才是。”

  “煉兄有何高見?”

  “趁衛(wèi)亞卿的部隊未到之前,連夜派出一支部隊前往兌河,一來告知兩位侄兒東部戰(zhàn)事,二來協(xié)助兩位侄兒脫離險境?!?p>  “派出部隊...煉兄打算派出多少?”

  “一萬?!?p>  “一萬?堅固城守城軍總共也就兩萬,派出一半的話,如若敵人增援,猛攻堅固城,你我如何守城啊?”

  “銳兄忘了老夫方才所言?族長之安危比堅固城更重要,這一萬人只要一到兌河,必然振奮大軍士氣,屆時兩位侄兒恐怕就不需要撤退了,士氣大振之下,拿下兌河城也不是什么難事?!?p>  “對??!目前我兌河大軍最大的問題就是士氣低糜,這一萬援軍正好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還是煉兄眼光獨到啊?!?p>  大長老,在族長外出期間便是代理族長,金銳、銅煉就如同王族黃壤氏的季叔歷一般,相當于丞相的職位,當然,只有王族才能設丞相,八大氏族則只有大長老一職。

  兩人商量好,便立刻讓萬夫長冶久熔帶著人馬出了堅固城。

  這時已是21日申時,距離金戎、銅方撤退還差兩個時辰。

  后土領域雖然不大,但是東西之間要傳遞一次消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辦到的。

  尤其是把東方戰(zhàn)場的消息傳到西方戰(zhàn)場,沒有六天的時間是無法辦到的。

  16日東方戰(zhàn)事結束,到了21日西方戰(zhàn)場上的雙方還不知道這個情況。

  消息未到,事情卻是注定要發(fā)生的。

  戌時初刻,做好了準備的金戎、銅方同時開始組織渡河。

  得知西部二族大軍的異動,王族人馬豈會坐視不理,上河城守將萬夫長何據、下川城守將萬夫長川襲、望江城守將萬夫長江震、兌河城守將萬夫長兌西山此時也都做好了防止敵人撤退的準備。

  一方面把消息送往兌河城衛(wèi)城夫處,一方面四人開始了對金戎、銅方部隊的騷擾作戰(zhàn)。

  各自僅有一萬普通裝備的人馬想要阻止金戎、銅方各率領的三萬青銅精銳撤退,無疑是困難的。

  為了讓部隊安全撤離,金戎和銅方早就安排下了人馬組織防線,這次王族大軍可不會有上次的好運氣,能打西部二族一個措手不及。

  騷擾作戰(zhàn)從一開始就進行的十分不順利,四人無論是放火還是放箭,又或者是騎兵沖擊,都難以撼動這青銅鑄就的堅固防線。

  王族大軍的裝備本就差了一個量級,防守時依托城防尚能與之一戰(zhàn),主動進攻則是羊入虎口,即便四人都盡量選擇了不與阻擊部隊正面廝殺,但是主動進攻之下,傷亡還是免不了的。

  剛開始渡河還算是順利,金戎、銅方的安排還是有效的。

  只是當第一批渡河部隊將要登岸時,忽然兌河南岸火光大作箭如雨下。

  這一突然出現(xiàn)的場景,讓渡河部隊的士卒都錯愕不已。

  一瞬間,河面上無數士卒被箭雨射中紛紛落入兌河之中,南岸出現(xiàn)的人馬讓渡河部隊一時之間竟是無法登岸。

  帶著人馬埋伏在兌河南岸的,正是衛(wèi)城夫從各地抽調進入三城協(xié)防的部隊。

  既然猜到了金戎、銅方遲早要撤退,衛(wèi)城夫又豈能沒有任何準備。

  當南部二族消息傳來時,衛(wèi)城夫就已經確定二人會撤,當下便命令萬夫長秦有志率一萬人馬于兌河上游渡河,又命令萬夫長趙高遠率一萬人馬于兌河下游渡河。

  主戰(zhàn)場一直就鎖定在兌河城方圓三十里的范圍,王族也一直處于守勢,金戎、銅方又一直待在兌河北岸,對距離主戰(zhàn)場一百里外的兩萬大軍悄無聲息的渡河,二人自然是難以知曉。

  南岸二人的兩萬留守部隊因為要牽制兌河城人馬,所以一直也沒有分兵在金戎、銅方的對岸扎營。

  來時的氣勢洶洶,青銅戰(zhàn)甲熠熠生輝,八萬大軍即使面對衛(wèi)城夫緊急調來的三萬五千人馬,也是毫無懼意。

  對于這樣一支大軍來說,防守,的確是容易被忽略的一點。

  只是,現(xiàn)在無論黃尚表現(xiàn)的如何霸道,在他親政之前,衛(wèi)城夫仍然可以隨意調動王族任一兵馬,防守的時候是三萬五千人,進攻的時候又怎么會只有這些。

  老成持重的衛(wèi)城夫非但在兌河南岸埋伏了阻擊部隊,就連西部二族留守兩萬人隨時可能馳援的路上,衛(wèi)城夫也埋伏了人馬。

  除了后威王駕崩時的那次大戰(zhàn),衛(wèi)城夫還從來沒有在注定勝利的戰(zhàn)爭中讓敵人全身而退過。

  這次,他又豈能讓金戎、銅方如愿以償。

云里的夢

感謝僅有的兩位書友韓豬和九靈牧投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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