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薇跟張其金到達梧桐雨咖啡店的時候,他們一進去,就看見臨近門的一個卡座上正有一個男人跟鄒若雅聊著天。
那個男人手里捧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藍山咖啡。
當鄒若雅看到張其金和龍薇走進了咖啡店,她就指著他們二人對那個男人說道:“你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兩個外甥,那個男的叫張其金,女的那個叫龍薇,他們的學習成績都非常不錯,現在也快要高考了,所以他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
那個男人看了張其金和龍薇一眼,沒有作任何表示。
張其金和龍薇卻禮貌性地向他點了點頭。
之后,龍薇走到前臺,讓小玲把她的書包遞給她,跟鄒若雅說道:“小姨,我跟表弟去學校了呀!”
“去吧!”鄒若雅向他們說道。
而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天樞城來的程國云。
龍薇在聽了鄒若雅的話后,叫上張其金就離開了咖啡店。
就在張其金和龍薇走了之后,程國云跟鄒若雅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就讓服務員過來買了單,刷完卡后,他也就離開了。
張其金和龍薇離開梧桐雨咖啡店后,他們一看時間還早,也沒有立即坐上公交車,他們想一直走到學校去,就當作鍛煉了。
可是,就在他們走到省耕公園西門的時候,身后就有人喊起了他們倆的名字。
他們兩人回頭一看,喊他們的正是在梧桐雨咖啡店跟鄒若雅一起喝咖啡的那個中年男人。
張其金咋一看,這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左右,擁有著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可謂是身材很魁梧了。此時的他,身穿一件潔白的襯衣,藍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給人一種精明強干的感覺。張其金覺得就他這身打扮,普通人是根本買不起的,尤其是他手上戴著的那款勞力士傳承手表,價錢就得在三十多萬以上。
這個人給張其金的第一印象,就是個有錢人,看上去就是個成功人士。
但現在的張其金身上也有了錢,見他這身的打扮,也不足以為怪了,他反而平淡地問道:“你喊我們站住,有什么事嗎?”
雖然張其金在問此人的話時,他感覺此人身上所透露出的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他立即就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但他還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消除了內心的緊張,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倒沒有什么事,我只是想向你們兩個詢問一些事?!背虈莆⑿χ?,看上去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
“你要向我們詢問一些事,你就問叫吧!只不過,你要抓緊問,我們可得要去學校上課了,如果你問的時間長了,我們就得遲到了,到時又得挨老師批評了?!睆埰浣鹫f道。
“我的問題很簡單,我聽說,前幾天我的朋友肖凌煜從你們手里買了五顆神識珠。有沒有這回事?”程國云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停留在張其金和龍薇的臉上,他想看看當他問這個問題時,張其金和龍薇的表情會有什么變化。
龍薇聽程國云這么說,以為他們賣給肖凌煜假神識珠的事被發(fā)現了,現在肖凌煜找這個人來算帳了,她當即就裝著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張其金卻顯得比較沉穩(wěn),他聳了聳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程國云見兩人如此狀態(tài),就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倆也不必這樣,我不是來找你們算帳的,一個愿買,一個愿賣,我只是好奇,所以來向你們倆個確定一下?!?p> “原來是這樣樣,那我就沒必要隱瞞了,我們的確是賣了五顆神識珠給他,是他讓我們保密的。既然肖凌煜把什么事都告訴了你,那我們也沒什么再替他保密了。”
“這么說來,那五顆神識珠的確是出自你們的手了?”程國云嚴肅地問道。
“其實那五顆塊神識珠是我們撿到的?!饼堔睋屜日f道。
“什么?你們撿到的?”程國云狐疑地問道。
“是?。⌒ち桁现肋@件事,難道他沒告訴你嗎?這五顆神識珠是由于位于大龍洞外的張氏古墓被人盜了。由于張氏古墓是我們張家的祖墳,我作為張家的后代,在我聽說祖墳被盜之后,我和我表姐就去看了被盜的地方,結果我就在離被盜墳墓不遠的地方,撿到了那五顆神識珠。”
張其金說是自己撿到的,并沒有像跟肖凌煜說的,哪是鄒若雅撿到的,是因為他不想再把鄒若雅牽涉進來。如果說是鄒若雅撿到的,他考慮到這個男人會去問鄒若雅,就會適得其反,把事情搞砸,畢竟鄒若雅對此事一無所知,如果說出是她親自加工之類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張氏古墓?在什么地方?”程國云卻裝著無所謂的問道。
張其金說道:“我剛才跟你說了在大龍洞的外面,而大龍洞就在昭通東北方向,離此也就十來里的路程?!睆埰浣鹫f到這里,用手往大龍洞方向指了指。
“那你怎么會想到把五顆神識珠賣給肖凌煜,而且價格賣那么高?”程國云又問道。
卻就在此時,張其金看到了在省耕公園路邊的一根路燈上,還貼著一些重金收購神識珠的告示,就指著說道:“你看哪,他們到處都張貼著出高價收購神識珠的事,我就按照他們留的聯系方式給他們打了電話,就把那五顆神識珠賣給他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那幾塊破神識珠,他們看了之后,竟然就說兩千五百萬全要了。本來我在聯系他們時只說賣一顆的,我見他們兩千五百萬全要,能賣這么好的價錢,是傻子才不賣呢。不過,我也挺納悶的,我們最初談的才一百五十萬一顆,卻沒想到,那個肖凌煜見了之后,想都沒想就開出了兩千五百萬,說全要了。所以,這兩天我都還在想,是不是我還賣虧了,我當時為什么不砍砍價什么的,竟然就答應了。為此,我還非常的好奇,這些神識珠是否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張其金冗長的回答,看似有些雜亂無章,其實他越是這樣表現,越能讓程國云看不出事情的真相。
果真如張其金所想,在他說完這些話后,程國云就微微一笑,說道:“行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現在就去上學吧!但我得提醒你們,有些事情,不必充滿好奇,好奇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災難?!?p> 程國云從張其金的回答中,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復,心里感到有些不快,結果就表現出了不滿。
張其金卻無所謂,他叫上龍薇就往學校方向走去,可就在他走了幾步后,他又回過身來問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也想向我購買神識珠啊?”
程國云正打算回到肖凌煜家去找康雅,他聽張其金問他,又急忙走到張其金問道:“怎么?你手里還有神識珠?”
張其金想了一下,說道:“我手里沒有了,我只是在想,說不定過去幾天我還得去張氏古墓那邊,說不定我還會撿到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到時候可以賣給你呀!”
“我聽說你們那個張氏古墓已經被公安局和文物管理局的控制,政府還派了武警去警戒,你還能去?”程國云問道。
“我是說等這些人走了之后。”張其金表現得非常天真無邪地說道。
“嘿嘿”
程國云冷笑了兩聲,沒有再搭理張其金,就離開了。在他看來,張其金這無異是白日做夢了,這種東西既能是說想撿到就能撿到的,他現在的心里,正為張其金的無知感到好笑。
在他的心里,就覺得張其金和龍薇只不過是兩個未經人事的高中生而已,偽造神識珠這樣的事,就憑他們兩個人是怎么也做不出來的。
一來,像張其金和龍薇這樣的人,哪能對神識珠的偽造有底蘊;二來,要偽造刻有火龍、祖龍、青龍、雨龍和蟠龍圖案的神珠,如果不是親自看過真的神識珠,哪能偽造得如此逼真形象。就像張其金和龍薇這樣的人,根本是做不到的。
程國云剛才在梧桐雨咖啡店與鄒若雅聊天的過程中,他也有意無意地涉及到一些神識珠的話題,但他從鄒若雅的回答中,可以看出她對神識珠能融合生成量子血靈珠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因為她竟然連什么是量子血靈珠都沒聽說過,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說張其金從來就不跟陌生人打交道,至于她家對面住著的肖凌煜,張其金更是跟他毫無任何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