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返回蘇城,正是中午時分,白洗十分謹慎,生怕引起時間管理局的注意,所以一路上,都是尋覓些小巷子,小弄堂,見到有人從對面走來,也是低著頭,快步走過,從不和別人說話,憑著記憶,尋到了阿輝的家。
家門緊閉,白洗四下查看,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人,便輕輕敲門,里面并無動靜,再敲了幾次,仍然沒有動靜。白洗估算阿輝不在家,這也算在預想之內(nèi),看來阿輝應(yīng)該是被應(yīng)征出去挖掘礦石了。
白洗沒有私闖別人住宅的想法,在阿輝家門前停留了幾分鐘后,便想要離開,不經(jīng)意抬起右手,搭在了大門之上,這一推,從門縫里掉落出一張紙來。
白洗急忙撿起來,展開一看,上面有幾行字,歪曲生硬,一看便知是出自阿輝手筆,上面寫的很簡單,這紙條也是寫給白洗的,說的是自己已經(jīng)離開蘇城,前往礦場賺取工資了,如果白洗來到這里,可以進到屋內(nèi),就當自己的家一般,無需客氣等等。
白洗淡淡一笑,心想:別看阿輝年紀小,想的還挺周到的。于是推開門,走進去后,便迅速有關(guān)上了大門,這個地方,至少要比外面安全很多。
桃樹還在,人影不見。
微風吹過,溫暖如春。
白洗見桌上擺著些米面,顯然是阿輝留下的,估計是考慮到其他食物容易變質(zhì),所以只是留下些易于保存的,另外還有一些雞蛋,其他的就什么也沒有了。
這些東西足夠白洗過上幾天,而不用出門了。
可是,白洗想到,這次是要去東澤鎮(zhèn)的,來到蘇城,最多算是路過而已,主要還是要尋找合適的交通工具,或者能搭乘其他人的車也可以。
想來想去,白洗毫無頭緒,在蘇城,除了幾個時間刺客他認識外,其他人員,一概不認識,而那些時間刺客,是他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了。
突然,白洗想起了,當時來蘇城的時候,阿清開回來一輛小車,如果能夠弄到那輛車,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了一想,白洗又放棄了,那輛車停在時間管理局門口,想要去那里,實在太危險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無論如何,不能身陷險境,否則就沒有人會為了彥藍東奔西走,尋找時間晶石了,那彥藍也就徹底失去了醒來的希望。
想到這里,白洗心中既焦急又無奈,可是事情總是要繼續(xù)做下去,實在不行,就算走也要走到東澤鎮(zhèn)去。
正當白洗胡思亂想,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是聚集了不少人,正在門外爭論著什么。
白洗好奇,走到窗前,緩緩撩起窗簾一角,朝外看去,只見幾個黑衣人在不遠處,嘰里呱啦不知道討論著什么,似乎互不相讓,吵的還挺認真,很激動。
仔細辨認后,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人是個熟人,正是阿清。
白洗心中想道:“莫非這幾個時間刺客又在城里尋找自己?”
想想似乎也不對,要是尋找自己,這些人吵什么呢?不就是尋找一個人嗎?要是意見不統(tǒng)一,完全可以三人或者兩人一組,分開來尋找啊。
白洗越看越好奇,而外面那幾個人也是越吵越激烈,到最后,白洗都覺得,這些人隨時都可能動起手來。
而那些人說話聲音也一陣比一陣大,漸漸的,有一些話傳到了白洗耳中,整句話沒有聽清楚,只聽到什么無悔大人,什么關(guān)押起來,還有什么玲瓏大人,最后,居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讓白洗心中一驚。
不管如何,這些人出現(xiàn)在大街上,一定是和自己有關(guān),只是還無法判斷具體什么事情。
白洗繼續(xù)聽了一會兒,看樣子,似乎阿清還是帶頭的,如果阿清是帶頭的,說明他的能力在這幾個人中,算是最強的,如果是這樣,白洗倒是想走近一點,也好聽的清楚些,因為阿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不需要害怕他們。
于是,他偷偷來到小院內(nèi),而那幾個時間刺客,就在院墻之外,雙方其實就隔著一堵墻而已。
“如果再找不到,我們就別回去了,什么結(jié)果,你們都很清楚了,我話說道這里,至于如何選擇,你們看著辦吧?”說話的是阿清,似乎是要做出什么決定,但是,似乎意見并不統(tǒng)一,才在此處爭論不休。
“無緣大人,不是我們不想離開這里,而是,就算我們離開了又如何呢?難道你覺得能夠逃得了嗎?”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顯然,從剛才說話語氣中,聽得出來,這些人有些無奈。
白洗猜測,他們是在尋找什么人,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自己,似乎是受了上面的死命令,必須找到自己,否則就要他們提頭去見了。
阿清和另外幾個,繼續(xù)在外面討論,似乎只有一個人還在猶豫,其余幾個人,都默不作聲,聽著最后的決定。
和阿清有過多次交流,對于阿清的聲音,白洗非常熟悉,只聽阿清說道:“如今玲瓏大人都去了東澤,留我們幾個尋找白洗,就算尋到了,我們也拿白洗沒有辦法的,這些都是我實話相告啊,相不相信,你們自己判斷?!?p> 有人說道:“對了,無緣大人,你曾經(jīng)說過,那個人的一把寶劍十分厲害,真有你說的那么神奇嗎?該不會是夸大其詞吧,我還真有點不信。”
突然,“嘭”一聲巨響,阿輝家大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在院中,正盯著白洗看,白洗一見此人,突然一陣惡心,原來此人臉上到處是腐肉,有些地方,還有蛆在游動,看到白洗胃內(nèi)翻滾,惡心至極。
“什么人?竟敢偷聽我們談話,是活膩了吧?!蹦呛谝氯舜舐暼氯碌?。
其余幾人聞聲也走了進來。
阿清最后一個進來,還是慢慢踱步進來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院子,在普通院子中,當然只有普通人了,像白洗這種人,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此種小院內(nèi)的。
而事實總是與想象不一樣,阿清見到白洗那一瞬間,臉色都變了,雖然還不至于立即拔腿就跑,還是悄悄后退了幾步,始終站在大門口,再也不敢走進來了。
而且,阿清也不敢對其他人說,院內(nèi)之人便是他們要尋找之人,他很清楚,憑眼前幾個人,根本不可能是白洗對手,白洗只要放出游魂劍,這些人,沒有任何辦法應(yīng)付。
那個嚷嚷的家伙,見一個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本來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這個時候,發(fā)泄的機會怎肯浪費。
“小子,偷聽時間刺客講話,你知道什么罪嗎?”
白洗沉著冷靜,并不慌亂,看了看眼前五個人,除了阿清以外,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見。
“敢問,我在自己院中,怎么就算我偷聽了呢?難道我在自己家中,也要塞上耳塞,門外之事,都不可以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