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執(zhí)法殿殿主張然默默將兩份名單遞上,恭聲道:“宗主,您要的名單?!?p> 白逸塵看了看,先拿出了那份宗門內(nèi)部被懷疑有問題的弟子名單,說道:“按順序,一個個叫進(jìn)來?!?p> “是!”
人不多,沒多久,白逸塵便全部問完。
“打鉤的安排復(fù)職,剩下的,你知道該怎么做。”白逸塵冷聲道。
“尊命!”
張然掃了眼名單,看到畫勾的居然有三分之一,頓時倒吸一口氣,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宗門真正的核心人員?。?p> “杜睿才呢?”白逸塵問道。
“杜師兄他...還在地牢里審問那些當(dāng)初抓回來的人?!睆埲粐@氣道。
“帶我過去。”
地牢身處,不時便有咒罵聲與慘叫聲傳出,能被關(guān)在這里的都不是無名之輩,且身上一定有一些利用價值。
一間牢房內(nèi),一名面色蠟黃,被特制鎖鏈困住的中年,正一臉怨恨的看著杜睿才。
“為什么不說呢?”杜睿才呢喃著拿起一個小瓶,其中傳出怪異的蟲鳴聲來。
蟲鳴響起,那中年眸中不可抑制的露出恐懼,瘋狂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我兒拼死將你留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我兒判斷錯了?”
杜睿才赤紅著眸子來到中年面前,將瓶塞打開,慢慢的將瓶口對準(zhǔn)了中年的胳膊按去。
“噬骨蟲,邪修最喜歡的東西,入體瞬間變會開始繁殖,只需一個時辰,便可布滿你全身,其中痛苦,還請你好好享受!”
杜睿才殘忍的笑著,眸中滿是瘋狂。
“杜師兄,宗主來了!”
然而,杜睿才仿佛沒聽到般,手中動作不停,眼看就要按上去。
啪!
白逸塵一把抓住杜睿才的手,后者猛地扭頭看過來,臉上滿是兇狠,毫無理智可言。
“糟了!杜師兄這是入魔了!”張然驚慌道。
白逸塵微瞇雙目,手上一緊,輕喝一聲:“醒來!”
嗡!
整座地牢都顫了一顫,但杜睿才的雙眸,也終于恢復(fù)了清明,隨之暈了過去。
“帶他回去好好休息。”白逸塵吩咐道。
“圣...圣尊!”那被囚禁的中年不自覺咽了口吐沫,眼眸徹底被絕望占據(jù)。
看著白逸塵慢慢靠近,這中年連連后退,猛地靠在墻壁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中年大吼。
白逸塵冷哼一聲,直接一把抓住其天靈蓋,眸中金光大放。
瞬時,一股恐怖的氣機降臨,中年額頭突然出現(xiàn)一道禁制,猛地顫抖起來。
“急什么,等我問完了,你在發(fā)作不遲!”
一聲輕喝,九道金光化成的金針?biāo)矔r扎在那禁制上,將其與中年的聯(lián)系直接斷開。
白逸塵眸中閃著莫名的詭異光澤,直直的盯著中年的眼睛,問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中年神情呆滯,木然點頭過后,便開始說出他了解的東西。
暗影議會,如其名一般,隱于無形,不可探查!
但中年身份有限,無法得知到底有哪些家族加入了議會。
他隸屬于蔣家,據(jù)他所說,上次的事情,只知是魂殿提議,由多個家族共同參與,由于參與事件之人都是挑選過的,互相并不認(rèn)識,所以具體有哪些他并不清楚。
“為什么對付我們?”
“似乎是因為一個預(yù)言,具體我也不清楚?!?p> “預(yù)言?”
白逸塵皺起眉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你還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p> 白逸塵微微點頭,松開手后,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宗主,問完了?”守候在外的張然驚訝道。
“走吧,去找下一個?!?p> 砰!
白逸塵剛說完,便有一聲悶響傳來,張然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回到牢中查看,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難倒就連宗主都沒辦法嗎?”
他不敢多問,只能默默的讓人打掃。
砰!砰!砰!
到了最后,張然的心已經(jīng)沉到谷底,所有被抓回來的人,竟都因禁制被觸發(fā)而死,無一例外!
他心中恐懼,這一次,宗門到底惹到了什么樣的勢力啊!
白逸塵沒有解釋什么,直接回到了閉關(guān)密室中。
他取出從邪八那得到的令牌,來回打量一番后,便小心翼翼的按照畫卷當(dāng)初給他的方法操縱起來。
“果然,這兩個家伙都還沒死!”
在他的感知中,邪八雖然近乎魂飛魄散,卻依舊有一絲殘魂留存,至于那邪一,由于魂魄受損過重,也陷入了徹底的沉睡當(dāng)中。
意念一動,一團微光從令牌中飛出,白逸塵輕輕的將其托住,一道道符文瞬間將這縷殘魂覆蓋。
突然,白逸塵的面貌開始迅速變化,徹底定型后,已然徹底化為了邪八的樣子。
好奇的打量自己一番后,白逸塵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取出傳訊玉簡,交代自己今日開始閉關(guān),便悄悄潛出了宗門。
半日后,當(dāng)他來到一處山頂時,呢喃道:“沐師兄說從江風(fēng)身上找到的懸賞令地址與影子七當(dāng)時亮出的相同,應(yīng)該不會有錯?!?p> 果然,他很快便在一松樹下找到一枚玉珠,毫不猶豫的便直接捏碎。
過了一會,前方突然一陣模糊,隨后一看不清容貌的身影便顯現(xiàn)出來。
“哦?沒想到真的是你?!蹦侨擞罢f道。
“別廢話,任務(wù)我完成了,東西呢?”白逸塵模仿著邪八的語氣說道。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有什么證明?”那人影玩味道。
“就防著你們這手!證據(jù)在這,快點查完,這東域我可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
說著,白逸塵便取出一個木盒遞給了對方。
那人看過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道:“不錯,還有一事,那白昊受傷之事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真!就算當(dāng)時是被偷襲,但你以為鄭撼天那家伙很好對付?”
白逸塵不耐的伸出手,催促道:“人你也驗過了,趕快把東西給我!”
對方也不惱,不急不緩的將一令牌拋出,笑道:“那我們兩個月后再見!”
“不送!”
白逸塵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確認(rèn)四周無人之后,便著手打量起著玉牌來。
“這東西,有些眼熟?!?p> 手一翻,一枚除了其上數(shù)字不同,其余全部一樣的玉牌出現(xiàn),放在一起比較過后,白逸塵肯定這倆就是同一種東西。
“看來回去以后,得再好好翻翻紫云道尊留下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