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這么多黑瘤果,不對呀,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郡縣的人平均一人能夠拿到幾顆就不錯了?!绷_皓仍然想不明白,怎么會有那么多黑瘤果,看著一座黑山的黑瘤果,甚至懷疑面前這些東西是不是假的。
“我懷疑黑炎洞里面的深淵擴大了,黑瘤果大豐收。三大國和九府的人強強搶黑瘤果,最后被我一鍋端了?!崩钋搴忉尩?。
“你把搶劫黑瘤果的人全部殺了,所有黑瘤果全部便宜你小子?”羅皓聽到這個故事,感覺是如此的荒誕,簡直是黑色幽默。
李清湖嘿嘿一笑道:“我實在看不過去他們的卑劣行徑,所以悍然出手,替天行道?!?p> “替天行道?狗屁的替天行道,你這種行徑,只能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黑吃黑?!绷_皓笑罵道。
“我之前聽你說過,黑瘤果能夠提升人的修行天賦?!?p> 李清湖敞開雙手,大氣的說道:“盡管拿走,能拿多少拿多少,全給羅雨珠小妹妹吃下去。這么多黑瘤果,不把她吃成天才,至少能把她吃成一個小胖妞?!?p> 兩人說話的聲音挺小,不遠處一棵樹下,羅雨珠原本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可“小胖妞”這三個字仿佛有魔力,偏偏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彎腰撿起滾到腳邊的一顆黑瘤果,朝李清湖砸過來,嬌嗔道:“臭李清湖,死李清湖,不但欺負息薇姐姐,還背后罵我是小胖妞,哼,我要打死你!”
李清湖反應非常迅捷,探手一抓,穩(wěn)穩(wěn)接住飛過來的黑瘤果,手指稍微用力,捏開堅硬的外殼,仰頭一口喝下里面濃稠的黑色汁液,一股清涼的感覺順著喉嚨流到腹部。
蘊含的冥氣,相比于幽冥之地的彼岸花,可謂是寡淡如水。
羅皓已經(jīng)從屋里面抬出來一個個瓷罐,一邊把黑瘤果裝進去,一邊提醒道:“黑瘤果放在外面容易壞掉,要小心儲存,尤其要做好密封,不能接觸靈氣。”
羅皓撿了半天,估計撿了一兩千顆黑瘤果,已經(jīng)把八個大瓷罐裝滿,想想已經(jīng)夠多了,做人不能太貪婪,便停下動作,抹掉額頭上的汗水,“行了,趕快把這些東西全部搬走,不要輕易拿出來。我知道你需要黑瘤果,剩下這些,應該夠你用了?!?p> 李清湖也不客氣,大手一揮,面前如山一般的黑瘤果,紛紛消失不見。
這一幕,把羅皓看得臉上陰晴不定,這小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個須彌芥子,難道現(xiàn)在須彌芥子已經(jīng)泛濫到隨便一個人都能夠輕松拿出來一兩個了嗎?
“我需要一些靈石,最近手頭緊,沒能接濟家里。”李清湖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羅皓往屋里走,出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錦囊,里面裝著不少指甲蓋大小的靈石。
李清湖收拾完黑瘤果之后,從羅皓的手上接過須彌芥子和錦囊,同樣放到小世界里面,便告辭道:“多謝了。”
羅皓沒有挽留,把李清湖送出門,“今天這事,出門之后,我們都全部忘掉,當做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我這里的黑瘤果,只會拿給雨珠使用,我再提醒你一遍,黑瘤果是很貴重,一顆能賣出上千塊靈石,但你千萬別那么做,如果真的非常缺靈石,可以到我這里來,只管說一聲?!?p> 李清湖不嫌他嘮叨,到了門口,回頭道:“我知道的。”
羅皓一開始心底當真是非常氣惱,恨不得把李清湖趕出門。淳蒼檢的須彌芥子誰沾染誰惹一身騷,可眼下自己只是幫對方打開須彌芥子,便獲得了一千多顆黑瘤果的饋贈,價值連城,當真是受之有愧。
自從認識了李清湖之后,自己一直在對方身上索取好處,人情欠下一個又一個,對方渾然不當回事,自己嘴上也不說,可內心里,仍舊覺得虧欠很多,還也還不完。
他鄭重的說道:“你拿著這些東西到我這里來,證明你是非常信任我這個人的,我希望我也是值得你信任的人?!?p> 李清湖一聽這話,連連擺手道:“羅會長,你言重了,折煞我這個晚輩?!?p> 羅皓說話擲地有聲,說出去的話斷然不會收回來,“以后碰到困難,盡管到我這里來?!?p> 說到這里,李清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碰到問題除了到你這里來,還能到哪里去,今天這不是來了?!?p> “話不多說,自己小心點,我想你也不是魯莽的性子?!绷_皓擺擺手。
李清湖剛走出去沒兩步,忽然被羅皓叫住。
羅皓追上來兩步,低聲在李清湖的耳邊說道:“還有一個事情,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息薇徹底走火入魔了。”
“???”話題跨度太大,李清湖一時沒反應過來。
“自從在比武大賽上輸給你之后,息薇像是發(fā)了瘋一樣,一天到晚在武館里面修行,已經(jīng)在那里安家,不吃飯不睡覺的,前幾天我到武館里面看了她一次,整個人都瘦了。”羅皓對息薇當真是非常上心,已經(jīng)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對待。
李清湖根本沒心思搭理息薇,隨口應道:“這么瘋狂,修行也要講究張弛有度,緊繃著未必能夠取得最好的效果?!?p> “可不是?!?p> 羅皓表示贊同,“她父母到我這里來問了幾次,始終不放心。你說他父母一天天也是非常關心女兒,我憑一張嘴巴說不清楚?!?p> “‘老母一百歲,常念八十兒?!膫€父母,不得常常掛念兒女?!崩钋搴挠兴?。
“所以啊,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有空去武館開解開解息薇,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暫停幾天修行,回家陪陪年邁父母?!?p> “這事我不行?!崩钋搴睋u頭,不是沒空,而是自己前去勸說,反而是烈火上添干柴,越燒越旺。
自己和息薇之間的過節(jié),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開的,對方不把自己毒死就算了,怎么可能聽勸解。
“你不去?”羅皓面色不悅。
“當真不去?!崩钋搴B(tài)度很堅決。
“行,那你別怪我心狠手辣?!绷_皓撂下一句話,也不多說,轉身回屋。
李清湖一聽這話,心里直犯嘀咕,什么叫心狠手辣,你還能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