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離開小城
得知大貓離開,吳悔沒有一點詫異,這本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xiàn)在詫異的是貓在樓下徘徊后才離去,這到底是為什么?
幾次小命都捏在貓手里,幾次都被其放過,吳悔相信自己是一點就透的聰明“尸”,然而現(xiàn)在始終缺乏有那么能夠指點的人,所以……絞盡腦汁仍舊想不透。
拎起剛過膝蓋的小不點,吳悔根本沒聽到蒙果的嘲笑,而是一直盯著小不點巴掌大的腦袋。
小不點并沒有什么變化,除了丑就是有張尖牙利嘴,但是拋去這些,吳悔感覺好像在其腦瓜里看到了靈珠!
至于是不是靈珠,現(xiàn)在還確定不了,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這雙眼睛,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平頭那幾個小蝦米離開,自己也沒必要在這里久等,畢竟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把蒙奇推過去,至于留在這里這么久,不過是被耽擱了。
與蒙果和那個癡呆婦女并沒什么好聊的,因為能夠做決定的只有自己,所以只是說簡單的離開此地。
來到樓下,并沒有出什么意外,與吳悔所想一樣,小家伙靈智不高,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夠聽懂一點的,背包離開,小家伙當然不愿意背包被背走,而小家伙跟隨,婦女自然也沒作妖。
車是什么牌,吳悔不認識,反正感覺挺大的,坐下七八個人沒問題。
熟練的啟動了車后,吳悔便帶著他們離開了此地。
灼熱的陽光并沒有讓喪尸們感覺到不適,要么單個,要么成群,擠擠攘攘只為口吃的。
也許是因為汽車聲音太響,又或許被困之人求生欲太高,總之這一路行來,不知道多少撐過了爆發(fā),卻死在了這種平淡上。若是堅持不出,想必熬著熬著就懂得了怎么生存。
真是……可惜了!
對于救人,吳悔自然不怎么反對,只是當這些僥幸沖出來的家伙看到吳悔的模樣后,很是果斷的又沖進了喪尸群。
為此,吳悔表示,只怪他們心里承受能力太差,怨不得別人。
想要用這種牽強的理由搞定蒙果,根本不太可能,到最后,吳悔退了一步,遮住了面孔與裸露的鱗甲,見人就救,以至于開始那舒適無比的座駕換成了如今的大巴。
之所以見人就救,其實吳悔有自己的想法,當然了,也不乏讓這記吃不記打的小娘們兒看清這個殘破的世界。
果不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
蒙果還好,雖然長得不能驚艷他人,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下,已經(jīng)屬于不易的,是以坐在了巴頭,而混沌不清的婦女與藏在衣服中的小不點則落在在她身邊。
人多難免事多,而事兒多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誰踩誰一下,也不是誰撞誰一回,而是因為吃的。
民以食為天,特別是這種吃東西都是奢求的時候,能有一口吃的是多么的幸運。
有人吃的起,有人自然也沒得吃,看到別人舒服的咽下食物,沒吃的心中猶如百爪亂撓。因此……搶奪出現(xiàn)了。
起初帶頭搶的是一個絡腮胡大叔,至于是不是真的大叔沒人知道,反正大家都能看到他一臉的頭發(fā)。
搶到食物吃的滿嘴流油,其他人見到吳悔并沒什么動作,連話都不曾撂下一句,是以也加入到了搶奪之中。
大部分女人較男人來說屬于弱者,體力的相差,讓她們不敢反抗兇神惡煞的爺們兒,被搶之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老老實實躲到一旁。
食物平攤完后,仍舊饑餓的人慢慢的把目光盯向了混沌不清的婦女與蒙果背后。
母女懷里衣服裹著的誰也不認為是喪尸,誰都以為是食物,而蒙果的背包,更不讓他人多想。
看著走過來的刀疤臉,蒙果并沒什么害怕的,只是皺了皺眉,便把背包里的食物倒了出來。
刀疤臉得到吃的,見蒙果非常識趣反而有些敗興,把食物分給了身后幾個狐朋狗友后,又把注意打到了小不點身上。
見到這么貪得無厭的家伙,吳悔看了看左右為難的蒙果,一腳剎車踩下,沒有防備的刀疤臉一個前沖,越過混沌婦女頭頂直接從前擋風玻璃飛了出去。
而后吳悔輕蔑的看了一眼露出兇惡眼神的刀疤臉,一腳油門踩下,直接碾了過去。
哀嚎的聲音充斥在車廂里,剩余的人皆打了個寒顫,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座位上,至于沒坐的,偷偷的向后挪了幾步,緊拽著扶手生怕下一個飛出去的是自己。
車子再次停下來,車里已經(jīng)站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帶著興奮,帶著如釋重負……
看著改造出來的壓土機,吳悔面無表情的盯著蒙果。
壓路機只是個帶頭大哥,身后還有幾輛貨車,而貨車里則跳出十來個真槍實彈的軍人。
大巴上的人陸續(xù)下車,興奮的向軍人跑去,仿佛是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一般。
而對面的軍人,見到人群一窩蜂的涌來,盡皆舉起了手中的槍。
猶如深淵的槍口仿佛能夠吸納靈魂的深淵,讓興奮的人群為之一窒,過了不久盡皆明白過來,原來想要被獲救,需要的是身上未曾受傷,未經(jīng)感染者。
略帶血色的紙張落在蒙果面前,蒙果顫抖的看了一眼。
人生就是一次次的選擇,而蒙果現(xiàn)在,就是需要選擇的時候了。
人群大多已經(jīng)入了貨車之中,只見軍人之中走出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
面目猙獰并非是帶有兇狠的表情,而是因為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留下的燙傷疤痕。
“你殺人了?!”
語氣平穩(wěn),沒有波瀾,仿佛殺人是不值一提的事兒。
“我跟你走?!?p> 沒聽到大漢的話,吳悔但是聽到了蒙果的決定,于是點了點頭,大巴機器再次轟鳴。
囂張,真是太囂張!
這一幕落到了大漢眼里,平靜的雙眼瞬間被怒火替代。
能從城市深處來到城市邊緣的人,本來需要敬畏,沒想到是個腦袋抽筋的家伙,是瞧不起十來條槍,還是瞧不起缽大的拳頭?
說實在的,吳悔還真沒有瞧得起這群人,在他眼里,這些人頂多也就是一群渣渣,比起平頭幾人差太多,更別提巨人喪尸和大貓了,碰到這些東西,十來條槍算什么玩意兒!
看著大漢抬起胳膊便舉起槍,吳悔輕飄飄的扔出一張紙,只見上邊寫到:我是砸吧,我們只是想離開。
“呵呵,啞巴?管你是不是啞巴,給我下來!”
做人需要眼色,要是沒眼色,有頭腦也行。顯然對面這家伙既沒眼色,有沒腦子。
能從城市中心走出來,不能說明什么,能帶著一幫人從城中走出來,這就是不得不思考的問題了。
與沒腦子的人說話是費勁的,何況吳悔還不能張口,所以更是費勁。
對于冥頑不靈的人,吳悔不想多說什么。
車沒了前擋風玻璃還是很不錯的,不止涼快,還能隨時下車。
為了身后小不點的媽,為了蒙果,吳悔深知不能暴露自己是個喪尸的事兒,于是雙腳觸碰地的一剎那猛然發(fā)力,那本來就已經(jīng)略顯裂紋的柏油路,瞬間多出了兩個深深的腳印。
汗水從丑陋的面龐上滴落,槍頭猶如附上萬近種力一點點的耷拉到地面之上。
沒有理會這沒腦子家伙,吳悔揮了揮手,示意車上二人下車,然后帶著他們走向了路邊的一輛面包車上。
全程雖然沒有一句話,可是深深的鞋印卻印在了這群人心中。
出了城市,吳悔只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趙影家的那個農(nóng)場。農(nóng)場地處雖然過于偏,但是吳悔卻不相信那里會沒有什么危險,等把危險除去,有了一個安穩(wěn)的窩,到時候再報仇的報仇,接人的接人。
“王龍,希望你還沒死,等到老子再入城,一定讓你睡十個老娘們兒!”
吳悔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城市,抬起胳膊便拍碎了一只喪尸的腦袋。
這只喪尸是這個小超市的主人,為人挺不錯的,可惜被殃及了。
因為從他血淋淋的胳膊能夠看出,這家伙一定是為扶人才被咬的。
裝滿一車吃喝拉撒的日常貨后,吳悔有些疑惑的望了望不遠處的一處診所。
喪尸沒出現(xiàn)前,這間診所里的醫(yī)生遠近聞名,并不是他醫(yī)術(shù)有多么的高超,畢竟……一個小感冒都能讓人看一星期,這醫(yī)術(shù)著實不怎么樣。
而是這位醫(yī)生太特么漂亮了!漂亮本并沒什么錯,可特么關鍵一個男的用漂亮來形容,那么漂亮就有錯了!
就因為這種匪夷所思的原因,這貨算是出了名,每天診所前堆滿了人,這些人并不是單存的看病,而是為了揩油,畢竟男的揩男的不犯法,男的揩女的那可是要被請去喝茶的。
至于為什么望向診所,那是因為感覺有偷窺的目光!
“是人?不對,要是人恐怕早就出來了,難道是喪尸?”
想到此處,吳悔心里咯噔一下,要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人,自然沒什么好怕的,但若是個喪尸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