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透過屋頂?shù)目p隙照進了屋里,趙子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被凍醒了……
趙子衿伸手摸了一下床頭,外袍竟然沒在!就在她冷的要罵人的時候,顧玄青拿著暖好的外袍進來了。
給趙子衿穿上外袍,顧玄青就給遞來牙鹽和溫水。伺候完她洗漱,又拿出兩個包子來。
趙子衿這起床氣還沒來得及發(fā)作,就被顧玄青哄好了。
心情不錯的趙子衿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工作。探秘這個村子如此貧窮的原因。
首先,她找到了這個村子的族長,年邁的族長告訴趙子衿,他們從前朝末年避戰(zhàn)就一直住在這里,世代以種田和種果樹為生。
年初突如其來的第二場倒春寒,把剛種下果苗凍死了不少。好不容易撐到了頭茬,又鬧了野豬,田里的打著稻花的禾苗被踩死了大半,還有幾個人都受了傷。夏稅過了,老樹結的荔果也熟了。可是今年雨水多,路更加難走。荔果的價格不高,也沒有多少商販愿意來收果。果子賣不出去,都爛在了樹上。到了下茬,就更慘了,雨季山洪把田都沖走了,連插秧的機會都沒有,村里好幾家都絕了戶,還是村里人給發(fā)的喪。
趙子衿又去見了一下那位綁架她的漢子的親屬,婦人告訴她,家中小兒子生了重病,天天都要吃藥,能當?shù)亩籍斄?,家里是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鋌而走險的。雖然她當家是綁了他們,但是她們真的是第一次,吃喝都是家里最好的。
接著趙子衿在這村里走了一圈,特地去看了田地和果林,真的是一片狼藉。
這些人實在是太慘了,比一百抽都是R的趙子衿還要非酋啊,這都黑的都快絕戶了。
趙伯琮也到處去看了,心情比趙子衿還差。這些人都是他大宋的子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只能鋌而走險的,沿路行劫。說到底也是他們這些為君的,為官的不作為啊。
“伯琮兄,你可是有定奪了?”趙子衿就這樣大喇喇的坐在了趙伯琮的對面。
趙伯琮:“想來子衿也有了決斷,不如子衿說說你的決定如何?”
“俗話說得好,做錯事就要認,挨打就要站穩(wěn)。犯罪就是犯罪,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帶頭的人必須要依律承擔責任。至于村子里的這些情況,我覺得你還是修書一封上報縣府吧?!?p> “我不是功名身,寫這信縣令不一定會看的。你不一樣,橫豎都是秀才公,說話分量一定比我重。不求給村民們免稅安置,最起碼要讓他們平安度過這個冬天吧,你看他們有些人穿的還是夏衣呢?!?p> 其實趙子衿也寫一封信讓人送回去,讓陶曜在陶樂居在鎮(zhèn)上辦一場募捐活動,收集一些不要的舊衣,舊被什么的。這種活動陶曜有的是經驗,畢竟在學生會里被使喚了一年,辦個小活動對她來說簡單的很。
不過趙子衿讓陶曜去辦這個事也有原因的,張致遠的事雖然別人在明面上不說,暗地里也有會討論。女孩子的臉面還是靠自己去爭取的,這個募捐活動,就是讓她給自己爭臉。
說了半天根本好像沒趙子衿什么事啊,敢情這人就做個甩手掌柜啊。
“那子衿你呢?”趙伯琮問道
趙子衿笑著說:“我,我當然是繼續(xù)去莞縣啊,時間不多了,我家還等著我從莞縣回去過冬至呢?!?p> 趙伯琮當即決定跟著趙子衿一起去,高學城勸都勸不住。趙伯琮應當馬上啟程回汴京,對于在宮里聽母后嘮嘮叨叨,跟兄弟們勾心斗角,趙伯琮更想跟趙子衿到處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