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的趙子衿也不得閑,把自己帶來的木耳和香菇用水泡好。吩咐別院的采買,明天要買點(diǎn)什么菜。又叫來別人的丫鬟們,通知她們明天家里要宴客,角角落落都要打掃干凈了。
吩咐完了下人還要給幾位大老爺們做飯,大金主趙伯琮嫌棄別院原先的廚娘做飯不合口味,把人給辭退了。還沒有請到新的廚娘,只好由趙子衿來做飯了。
顧玄青心疼趙子衿,切菜洗菜燒火都是他事先弄好的。趙子衿只需要把菜下鍋就行,兩個人在廚房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顧玄青還不時給趙子衿擦汗,趙子衿也會給顧玄青夾一口菜吃,廚房里的空氣里滿滿都是甜蜜的泡泡。
趙伯琮鐵青著臉站在廚房外面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高學(xué)城在他耳邊說道:“公子,已經(jīng)送到了?!?p> 連日來的陰郁,全因這一句“送到了”煙消云散。
趙子衿看到信的內(nèi)容后,她跟顧玄青就會完了。
趙子衿雖然現(xiàn)在跟顧玄青如膠似漆的,但是以她的驕傲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插足別人的婚姻。
吃過晚飯,趙子衿拉著顧玄青就往房間里跑,進(jìn)了房間后就把門給鎖上了。
“快坐下,我給你做了好吃的?!边@段時間顧玄青不僅陪著她到處跑以外還要組建四海快運(yùn),一個人當(dāng)好幾個人。趙子衿心疼死了,變著花樣給他補(bǔ)身子。
以至于來州府不過才半個月,顧玄青長胖了三四斤。
“今天……又吃什么?”顧玄青被趙子衿按著坐下,問道
趙子衿從食盒里捧出來一碗湯:“巴戟杜仲燉豬腰,我還在里頭放了一點(diǎn)桑寄生。活血補(bǔ)氣,強(qiáng)筋壯骨的?!?p> 巴戟、杜仲、桑寄生……
顧玄青的表情有點(diǎn)凝固:“我的能力,你不用質(zhì)疑?!?p> 趙子衿一開始腦子有點(diǎn)懵,突然恍然過來:“你想什么呢,就是給你補(bǔ)身而已?!?p> “快喝了,不然我要生氣了?!壁w子衿強(qiáng)勢的勺了一勺喂到了顧玄青嘴邊,顧玄青看了她一眼,無奈的含住的湯勺,喝了下去。
趙子衿坐到顧玄青對面,拆開了陶曜給她的信,看完之后臉色不太好。
“怎么了?”顧玄青喝下最后一口問道。
“顧玄青,你成親了么?”
誤以為趙子衿在撩他,顧玄青伸手把人拉到了懷里坐,親了一口趙子衿的臉:“尚未,但是快了。師父收到信立馬就會動身過來的,別急?!?p> 趙子衿扭了一下身子,在顧玄青懷里找了個舒服一點(diǎn)的位置坐好,把陶曜的信攤了開來。
“你自己看,桃子都告訴我了。趙家家訓(xùn),你看是要喝絕子湯還是斷手?jǐn)嗄_,挑一個?!?p> 顧玄青摟著趙子衿的腰,側(cè)臉親了一下她裝的氣鼓鼓地臉,才開始看信。
看完信,顧玄青的表情變得很難以想象,本來想著定親了之后才給趙子衿說的,哪知那人會找到靈秀山莊去。
看到顧玄青不太自然的表情,趙子衿不好了,把人推開,站到了一邊去。
難道自己終究是錯付了?
“衿衿,你先聽我說?!鳖櫺嗌焓秩ダ潜悔w子衿背過手躲開了。
“李木秀是我嫂子,顧小米和顧金寶是我大哥的孩子……”
顧玄青娓娓地把他的身世經(jīng)歷告訴了趙子衿,聽得趙子衿一陣心疼,又坐了回去把人抱住了,纖手拍了拍顧玄青后背,以示安慰。
“……我從軍回來,我大哥因病去世了。只留下了孤兒寡母,我用攢下的軍餉買了幾畝上等良田,還修繕了快要倒塌的祖屋。我終究是一個未婚男子住家里甚是不妥,便搬到了外面去。之前每個月拿到的月錢也是存起來送回家去,畢竟小米和金寶是我大哥最后的血脈了?!?p> “難怪在醬園的時候,你要做兩份事了。那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又要炒醬又要摘桃子?!?p> 顧玄青看著趙子衿心疼他的模樣,實(shí)在說不出口,炒醬和摘桃子受的苦還不及在師父手下學(xué)習(xí)時的千分之一。
想著想著,趙子衿就覺得不對了,又從顧玄青的懷里站了起來:“那你嫂子怎么說他是你的妻子?。磕闶遣皇沁€有什么沒告訴我?”
“這……我本來是打算定親之后再跟你說的……”也不知道是那句話錯了,顧玄青被趙子衿一把從椅子上拔了起來,推出了門去。
趙子衿“啪”地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喊道:“顧玄青,我今晚不想見到你了!”
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再看看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顧玄青是一臉的暗色。
煲補(bǔ)湯挺勤快的,就是這售后服務(wù)不行。
聽到顧玄青走遠(yuǎn)的腳步聲,趙子衿才去收拾桌上的湯碗。
果然補(bǔ)湯不能亂喝,顧玄青那眼角都紅了。
收拾好,趙子衿才給陶曜回信。
稍安勿躁,誰還沒幾朵爛桃花了呢。
為什么趙子衿會說爛桃花,實(shí)在是顧玄青的表現(xiàn)太青頭了。只要親久一點(diǎn),他就得緩好一會。要是有個那個有經(jīng)驗(yàn)的,怎么會是這種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