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預(yù)言
她斂了神色,對青竹冷聲道:“皇上來過的這件事情,不許向任何人提起。”
青竹不解:“為什么?而且皇上去哪一般都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呀……”
“皇上著常服而來,沒帶任何隨從,甚至連貼身大太監(jiān)都沒帶,這說明皇上本身就打算低調(diào)。況且,我獨身一人在后宮之中,根基并不穩(wěn)固,圣寵只會給我?guī)砺闊?,皇上要來我攔不住,但阻止消息傳出去,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你說對嗎?”
蕭云暖眼神充滿了警告,不是她不相信眼前的小可愛,只是……
她想起了剛在這個時代醒來時,那個背叛了自己,又被人滅口的宮女繡香。
還有什么下毒……
唉,簡直是危機四伏。
看到青竹懵懵懂懂的惶恐表情,蕭云暖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過于凝重,但是在這后宮之中,生存是重中之重,讓這小丫頭懂得事情嚴重性也好。
蕭云暖神色更冷:“誰都不許說,即使是咱們宮里的也絕對不可以,最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記住了嗎?”
“嗯嗯!奴婢記住了!”
蕭云暖這才緩下神色倚在浴桶里,享受這一時的輕松。
永清宮。
真正意義上吃飽喝足的夜北淵精神十足,命人把因頭痛積攢了一下午的奏折搬了上來。
“皇上,今日心情不錯?”
來人溫聲如玉,笑意吟吟,見到皇帝也并不拘禮,出入永清宮若無旁人。
江公公躬身行禮:“見過棋師?!?p> 夜北淵挑眉:“溫玦?來的正好,朕看折子看累了,來殺一盤?!?p> 棋師溫玦,是整個皇宮中最最特殊的存在。
那人常常身著雪色長袍,不沾一絲灰塵。淡淡的笑容如同畫在臉上一般,如墨的眸間卻總是疏離。長發(fā)亦如墨,鋪滿整個后背,袖擺與袍尾處點綴著些絲絲縷縷的墨痕,整個人更加出塵。
江公公端出了上好的玉子棋盤,擺在了兩人之間。
皇上有一嗜好,便是圍棋。
皇上棋技由先帝指導(dǎo)啟蒙,加上天資聰穎,自十歲起便再無敵手。直到在一次微服私訪中,遇到了民間與其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獪孬i。
兩人一見如故,皇上不顧王公大臣的阻攔,將溫玦帶進了宮,親自給他辟了處宮殿,給予了極高的信任。雖無任何職務(wù)在身,卻是皇宮中無人敢惹的至高存在。
棋過幾招,溫玦捏著黑棋慢條斯理道:“皇上今日……可是有什么奇遇?”
夜北淵落下一白子,淡笑道:“朕味覺恢復(fù)了?!?p> “哦?”黑子巧妙地行了一招,“恭喜皇上?!?p> 夜北淵皺眉,沒在意溫玦說了什么,潛心細細琢磨對棋之策。
忽然白子落下,阻了黑子的圍困之勢。
“朕今天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人?!币贡睖Y抬眸,表情輕松道,“甚為憐惜,不該被冷落在后宮這許久。”
“是她治好了您?”
“是否治好,朕還沒有問過太醫(yī),并不確定。但唯一確定的是,她是朕的轉(zhuǎn)機?!?p> 夜北淵的白子逐漸展開了攻勢,溫玦摩挲著黑玉棋子,試探著落下一子。
“您是說……天師的預(yù)言?”
妙不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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