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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夢一生

59:林辰

一深夢一生 江木察 5849 2020-01-05 22:41:06

  被風揚起的外套下擺,像惡魔的翅膀,在漆黑的小巷里狂妄,本來就不暖和的天氣,到了黑夜就更加的冷了,藍祁夢穿著單薄的外套,剛洗過的頭發(fā)還“濕噠噠”的搭在臉上,像一片葉子緊緊的貼在頭皮。

  站在這條無比熟悉的小巷里,迎著通風口,被特意提起的神經(jīng),精神抖擻,這和她預計想的不一樣,也和她哥哥藍江河描述的不一樣,她冰冷的眼神中,是對眼前這五個流氓的恐懼,也是對她哥哥的大失所望。

  哥哥求你了,他們只想見你一面,我保證,只是見一面。接到電話的藍祁夢,聽著他的祈求聲,將洗到一半的頭,迅速沖洗干凈,披上薄薄的外套,朝他所說的見面地方而去。

  藍祁夢迎著夜晚的涼風,將“濕噠噠”的頭發(fā)左右甩動,出了學校大門,跑過長長的楓樹大道,過了長長的街,便是哥哥說的那條小巷,破舊的圍墻被長期的風吹日曬露出年代久遠的痕跡,破損的磚墻露出無數(shù)個小洞,因為長期處于黑暗潮濕之處,所以墻縫里面長滿了綠色的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黑暗窄小的過道里需要借助其他的外來光源,才將這塊死亡區(qū)照亮,住宅區(qū)里開始熄燈,頭頂上的那塊光源越來越弱。

  藍祁夢駐足腳步,看著黑暗里的動靜,藍江河正在被五個強壯的男人用手推著向后倒,藍祁夢在他的后面,透過那一絲模糊的光源,看著他們猙獰的臉上,露出嘲笑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笑著,不停的吧唧著嘴,那一份自以為是深深的刺痛藍祁夢的心臟,藍江河的懦弱,像一把燎原的火把,燒著藍祁夢的雙眼,那一刻,她鄙視的看著那個背影,心中的狂躁使她緊緊的握著拳頭:藍江河。憤怒的語氣夾雜著鄙視,聽到這個聲音,六個人一同望向她,藍江河不可思議的眼中布滿恐懼,他皺著眉毛,用眼神不停的向她的妹妹示意,嘴型做出一個“跑”字。

  藍江河的身體被其中一個一把拽回,扔到后面,那幾個人得意的步伐慢慢的逼近藍祁夢,眼神像剛擦起的火柴,拼命的燃燒,看著眼前這張干凈的臉蛋,一塵不染,她憤怒的情緒勾起了他們征服的欲望。

  求你們了,別,我以后什么都聽你們的。藍江河奮起身體,沖到妹妹的前面,將整個身體擋在她的前面,不停的向他們低頭示好。藍祁夢這才看清楚他的側(cè)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處紅彤彤的斑紋染著血跡,身上散發(fā)著一種污水的臭味,白色的T恤衫全是黑色的泥漿,腳印,以及被徒手撕開的口子。

  藍祁夢跟著哥哥的腳步往后退,退一步再退一步,直至退到那塊光源的盲區(qū),她將身體緊緊的靠在墻角,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那五張面孔,微光之下,他們揚起勝利的笑容,扭曲的肌肉一塊一塊的。

  你只要留下你妹妹,你就可以走,從此我們不再找你的麻煩,你所欠的那些錢也一筆勾銷。帶頭的那個胖子說,他將手抱在胸前,踏著勝利的步伐,安靜的小巷里,除了風聲,便只聽見他的腳板與地面磕擊的聲音,像是踩著稀泥那般,粘粘稠稠。剩余的四人附和的點著頭,扭曲的五官在泛黃的燈光下像一堆皺巴巴的垃圾。

  我還,錢我一定還,再給我一個星期,我一定還。他將藍祁夢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后,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無法挪開一分,雙腿卻在顫抖,發(fā)顫的聲音被他拼命的壓制住,雙手握在一起,不停的點頭示好。

  要不,我們咨詢你妹妹的意見好了。那個胖子將目光投向藍祁夢,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瞪得老大,毫無懼怕之意,冷冰冰的帶著寒光,胖子看到她的眼神,心中發(fā)出一絲的戰(zhàn)栗,那雙視死如歸的眼神中充滿死亡,比現(xiàn)在這條漆黑的小路還要讓人心生恐懼。然而他們占著人多勢眾,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慌張,瞬間消失。

  他欠你的錢,關(guān)我何事。黑暗潮濕的角落里,藍祁夢冷冷的說出一句,聲音像冬季的夜晚,你無法用猜的程度來感受她此刻的心情,你也不知道她快速運轉(zhuǎn)的大腦中,究竟蘊藏著什么才讓她明知身處險境卻還要奮不顧身的跳進深淵,她真的是因為哥哥藍江河的祈求嗎。

  或許,不是的……..

  不關(guān)你的事,那我們就去找你們的父母,到時候,就不是這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一個聲音得意的穿過黑暗,鉆進藍祁夢的耳朵,小小的黑色角落里,此時正發(fā)出了一陣透明的嘲笑。

  藍祁夢推開藍江河擋在前面的身體,向前跨出兩步,站在微弱的光線之下,拳頭緊緊的握住,臉上的那一絲冷笑讓人毛骨悚然:那更好,要不要我把地址給你們,或者,我可以幫你們聯(lián)系。她像是一個談判官,沒有覺察絲毫的危險性,或許說,她正在將自己拉往那個萬劫不復的陣地。藍江河輕輕的扯了扯她身后的衣服,她將衣服拽回,依然含笑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她的話,讓對面的五個人面面相覷,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的這種眼神,讓那個胖子舔了舔嘴唇,伸手往額頭上一抹,冷笑道:那是不是到時候,兩瓶酒就可以把你娶回家,做我的小娘子。

  藍祁夢知道這個人,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電話里威脅過自己,林言在的時候,是他幫她擋了這個電話,如今,威脅已經(jīng)近在身邊,危險將自己團團圍住,他不會再出現(xiàn)。藍祁夢手中不知從什么地方拿到的一根棍子,她緩緩的揮起,又緩緩的落下,另一只握住拳頭的手,青筋凸現(xiàn),白色的骨頭裸露在外面:我知道你,你打電話到我朋友的手機里威脅過我。藍祁夢冷笑了一聲,嘆了口氣:還真是冤家路窄。

  我們只不過是想要見見哥哥口中的漂亮妹妹。他把矛盾對準藍江河,再次將落到額前的頭發(fā)推到頭頂,他注視著藍祁夢的一舉一動,在那雙嘲笑的眼睛下,露出一副栽贓嫁禍的嘴臉,得意洋洋。藍祁夢將余光向后瞟了一下,拳頭捏得更緊,她為有這樣的哥哥讓自己感到悲傷,他只顧自己的利益,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出賣,他們雖然流著同樣的血液,但藍祁夢鄙視他的為人,那一刻,她無比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同他一般,在那個充滿勢力的環(huán)境下成長。

  對,她可是林言的女朋友,得罪林家人,你們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藍江河上前兩步,與妹妹并肩而立,瞬間挺直了腰桿,霸氣了不少。黑色小巷里吹過的風,伴隨著一陣陣嘲笑聲,慢慢的飄遠,之后便是嘎然而至的安靜,死亡一樣寂靜的夜空下,夾雜著一陣冷笑聲,冷冷的說道:林家人玩過的女人,倒是新鮮,我早就想試試。之后,又是一陣嘲笑,這些所有的聲音疊加起來,在藍祁夢的耳邊“轟隆隆”的一直響。

  近來哥幾個聽說,他們分手了,以后,別再打你妹妹的旗號了,她已經(jīng)被別人玩夠了,像一只破鞋,早被別人扔了。藍祁夢的胸腔起伏著,微微透著粉色的臉瞬間變得漲紅,呼吸放慢,那些人嘲笑的臉烙印在她的眼睛里,眼眶被撐得老大,紅血絲布滿她的白眼球,瞳孔被放大,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她揮起手中的木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那個胖子的額頭揮去。

  看著那張猙獰的臉上,那條紅色的印子,與他歪斜的身體。藍祁夢不慌不忙的收回棍子,將它杵在地上,除了變形的眼睛,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悅,一邊拉扯著嘴角露出笑意,她的臉都已經(jīng)扭曲了,平靜的表面壓制不住她狂躁的內(nèi)心,她再次揮起棍子,朝著同樣的方向揮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若隱若現(xiàn)的小巷里,就像一副靜止的畫面,除了棍子與肌肉接觸的那一聲“啪”,連迎風口都屏住呼吸,將一切有動靜的東西都擋在外面,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拉扯誰的神經(jīng),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

  媽的,你居然敢動我。胖子發(fā)出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連同迎風口,都將吹進一股寒冷的風,用一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藍江河拉起藍祁夢的手轉(zhuǎn)身就跑,這條狹窄而短小的路,今天也變得格外的長,他們只聽見一個惡狠狠的字“追”,與一陣奔跑的腳步聲,便頭也來不及回,向著前方的街道使勁的跑,向著前方的那一點光明,忘乎所有的拼命,似乎只有逃離這條黑色的小巷,他們的人生從此就開始光明了那般。

  沖出巷口,藍江河臉上露出笑容,他立住身體,轉(zhuǎn)身,看著追在身后的五個人,一絲壞笑拉上臉頰,他就定定的站在那兒,毫無畏懼的一動不動。來不及露出困惑表情的五人,雙腿就像剎車一樣及時剎住,被堵在巷口的那群人嚇得臉色煞白,灰白色的鋼管就像他們的第三條腿,齊刷刷的露在外面,站在最前面昂首挺胸的那個人,是林辰。

  他邪惡的笑容拉扯細長的眼睛,毫無笑意的歪著腦袋,在所有人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當中,那雙運動鞋極為的搶眼,像惡魔的腳掌,有力的撐著地面。嚇得不停往后退的四人將那個胖子留在最前面,他用手捂著左臉,左右看看,沉默將恐懼放大無限倍,襲擊著他的大腦。

  黑色的巷子里,不能祈求陽光的直射,所以潮濕才那般的肆無忌憚。如今你連喊救命都沒有資格,這條警戒的盲區(qū),早已成了約架的場面。

  沒有怒斥聲,也沒有呻吟聲,也沒有吶喊聲,甚至連一句救命聲都沒有,經(jīng)過一番暴打之后,巷子里又恢復了一片死的寂靜,趴在地上的五個人一動不動,穿著紅色T恤的胖子,如今也變成了泥巴色,臉上那一條紅色的路子也被覆蓋。林辰蹲下身子,左手手掌杵在膝蓋上,右手手肘杵在膝蓋上用手指摳著頭發(fā),難為情的又將手指擦了擦鼻子,皺起眉頭,說:聽清楚,她即使跟我二叔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也是我林辰最重要的人之一?;厝ジ嬖V光頭,再有下次,我一定會親手砍下他的一只手。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還不快滾。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趴在地上的五個人迅速彈起身體,一溜煙的跑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巷口只留下一片寂靜,然后是“啪”的一聲,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們兄妹,藍江河垂喪著頭,藍祁夢咬牙切齒:懦夫,下次再利用我,我一定先將你挫骨揚灰。

  說完藍祁夢轉(zhuǎn)身就走,剩下那個失落的背影獨自站在迎風口,微弱的光從他的頭上照下來,顯得特別弱小,心中的一股怒氣,使他緊緊的皺著眉毛,那句話讓他痛苦萬分。他再一次與自己最親的人劃開界限,勢不兩立。

  祁夢。臟兮兮的地面在黃色的街燈下更加的不堪,就像此刻祁夢的臉,猙獰的表情對于剛才沒有松懈半分,那一絲冷然依然強行的掛在臉上,潮濕的頭發(fā)早已被自己的溫度烘干,蓋著她的半邊臉,聽到聲音,她決然的立住腳步,將頭沉沉的垂著,看著自己的腳尖。

  隔著一條馬路寬度的林辰,見她停下腳步,自己也停下腳步,佇立在原地,不安的手抬起又緩慢的放下,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粗莻€悲傷的背影,感覺心里的某處被人撕扯。

  你不轉(zhuǎn)身,我也不敢向前,他們之間就隔著那一段距離,任憑風吹過,帶著澀澀的味道,一個人守著另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悲傷,自己也感同身受。

  過了好一會兒,祁夢沒有聽見聲音,她也沒有回頭,抬起腳步向前走,她一時快一時慢,一時停下腳步,靜靜的聽著后面的動靜,她終于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蓄滿全身的力氣:別跟著我了。對著林辰吼,看到他愣愣的樣子,大腦中浮現(xiàn)出另一張臉。面對她的生氣時,他也會靜靜的跟在她的后面,愣愣的看著她。她的心再一次被鞭策,她的情感再一次無處安放。

  我只是不想別人欺負你,我并沒有要求你什么。林辰大聲的說著,將頭高高的仰起。

  那你也沒必要答應(yīng)他的無理要求,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又不是他的狗。藍祁夢放大聲音嘶吼著,像是對著對面的冷空氣。

  他是你哥哥。林辰說。

  他不是。

  他不是……藍祁夢越說越小聲,如果他是她的親哥哥,他就不會利用自己幫他拖延時間,不會利用自己幫他找?guī)褪帧?p>  祁夢慢慢的走著,將沉重的步伐拖在水泥路上,她將身體挺的筆直,絲毫不想讓后面的人看出來她在黑夜里的狼狽模樣,她不想讓別人看穿她的心事,那些自以為煙消云散的事,在這支離破碎的時間里,她不敢直視自己的心,她要避開所有人的目光,那種被窺伺的感覺會使她變得不堪,對于她而言,她不想做故事里那個悲情的女主,而身體的本能又讓她無法與過往的一切斷開聯(lián)系。

  就在林辰說到他二叔時,祁夢臉上微妙的表情,使她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

  面對這兩張有一絲絲相似的面孔時,她害怕自己笨拙的將感情分成兩半,把另一個人往深淵里拽。那種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會給原有干凈的感情蒙上一層灰。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眼中帶著滄桑,誠懇的聲音里想要急于表達某種東西,聽得出來他情緒激動不安,又像要回避著某種帶刺的力量,將那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放于這句話中,等著被判處某一種罪行。目光中流露出那種堅定的神情,接著又大聲的對著前面的背影喊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他話音剛落,祁夢就被某種力量驅(qū)使著不自由主的轉(zhuǎn)身,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誠懇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后流露著真情。

  我喜歡你。這種不卑不亢的告白,這種在黑夜之中蓄積了所有力量的告白,他急切的想要喚醒某種情感的回應(yīng),然而在這冷風吹的晚上,一切就像做夢這般,感覺不到他的真實性。藍祁夢一聲不吭的定在原地,果不其然,她那張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就默默的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將他的不安與慌亂收入眼底,嘴角竟露出一絲笑容,他平時的那份狂妄不羈,變成了這副可愛的模樣,藍祁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冷場的氛圍中透露出一絲絲的尷尬,林辰在等著祁夢為他宣判。

  路燈照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竟有些明亮耀眼,也照在藍祁夢黯淡無光的臉上,她的周圍像是被一圈一圈的光圈包圍著,身上散發(fā)著某種引力,就是這種引力,哪怕是身在黑暗之中,也會吸引著你抬起手,默不作聲的跟在她的身后,哪怕會遍體鱗傷,也愿意將視線永遠的放在她的身上。

  你再說一遍。祁夢將她干凈而純潔的嗓音嘶拉著,微微的彎起腰,將身體向前傾,把目光放在那片燈光下。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林辰同樣的撕拉著嗓子,興奮的聲音像一首高昂的美音歌曲,拉著動人的旋律,沖破那一層薄薄的霧。但是嘴角上拉著笑容的祁夢,站在微光下,輕輕的搖晃著頭。

  我喜歡你。林辰脫口而出,比上一句喊的還要用力。夜風中,兩張被黑暗覆蓋的臉,借著一絲絲微光,在黑暗中綻放著異樣的光彩。

  祁夢沒在說話,她將頭沉沉的低下,在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忘了那個人。

  可是,她無法將啟動的齒輪,按下那個暫停鍵,將它回到原點。一切都在照著她所不期望的方向而發(fā)展。她愛上了林言,而且無法將他忘記。然而她在心中又不停的告誡自己,早在他說分手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并且之前也沒有那么喜歡他。然而她總是擰不過自己的大腦,林言就像在她的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時時的抵觸著她的心臟,他就像一場瘟疫蔓延于自己的全世界。

  她終日與自己抗爭,總是想要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于是,她看見了與林言有幾分相似的林辰,他主動把自己跳到這片黑色的區(qū)域,伸出雙手,在她的半邊世界里不停的搖晃,她強迫性的把笑容拉上臉頰,希望在這夾縫中能找到一絲光明。

  喜歡我又能怎么樣。她假笑的臉上再一次被悲傷覆蓋,心中不停的在吶喊:喜歡我又能怎樣。淡薄的感情世界里,只要風換了方向,逆風輕輕而吹,再多的喜歡便都會散。到那個時候,你甚至都會質(zhì)疑自己,這份喜歡,真的是這個人嗎。

  因為喜歡,所以是這個人。還是因為這個人,才有了這份喜歡。

  喜歡你,就做我女朋友試試。

  好啊。

  在這狂歡的一秒鐘,那些愚蠢的存在,不停的分解著所有人。在這漆黑的夜空下,獨自狂歡的那個聲音,在被另一種聲音拉扯,留下沉重的聲音。

  偏離軌道線的火車,載著一夜的光明,駛向黑暗……

  留下一聲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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