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林拿著鑰匙的手有點抖,他深呼吸平復了下。
這時網(wǎng)絡(luò)直播的熱度直線上升,點擊已破百萬。
插進鎖孔,轉(zhuǎn)動。
“咔嚓?!遍T向后退,然后向旁邊平移,出口大開。
“yes,是這里”
“已經(jīng)5點15分了,大家抓緊時間去廣場?!?p> 眾人都趕緊出了門,外面是走廊,安全出口指示向一扇掛著厚門簾的出入口。
“快走,快走。趕緊去領(lǐng)獎?!编嵧瑢W有點激動。
“這門還真先進,怎么有點像太空艙門。”
“側(cè)門出去直行,右拐就出廣場了?!碧品品普f。王詡盡量不去看她。覺得,她好像是一個騙小白兔開門的大灰狼。
“為什么不是左拐呢,正常商場怎么拐都能出門吧?”王詡說。
“范大明星,給我簽個名吧,送句名言最好再寫上時間。”王詡把一個小本子給了范小波,范小波看了一眼,眼睛猛的睜大了一下,然后在上面寫起了字。
“就寫手表的時間就行?!蓖蹼E說。
范小波有點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
程浩掀開門簾推開門,然后又倒回來了。“怎么回事,怎么又回來了”。
咔嚓一聲,所有人都沒注意時,身后打開的那扇門自己又關(guān)上了。
“怎么又回來了?”通過通訊儀器和走廊微弱的光,能看到門后也是一個會場。
……
監(jiān)控室。
“道具,道具,道具組呢?”導演看著黑屏的監(jiān)視器,只有休息室和洗手間入口的攝像還在正常工作。
“他們吃飯去了”。
“暫時中斷直播”。
而此時,幾個人再三猶豫,還是進了會場。
薛定國仔細檢查了入口的門,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其他的門窗被鋼板封死了。
“李老,你哪來的手電?”工程師問。
“我眼神不好,剛才在休息室拿來照明,找東西的,忘了放回去。”李報國說。
“四季女神”?
“omg……”嘉賓桌附近被拉了一圈警示黃線,桌子上5個果盤,里面是黑漆漆的東西,有些能看到種子。
“這道具組也太厲害了。”程浩說,種子數(shù)量和種類基本和前一個會場水果數(shù)量是對應(yīng)的,特別是紅布上單獨的一塊污跡,那是還未完全腐爛完的蘋果,是謝動沒吃完放那里的,而且腐爛的汁液是滲入到臺布里,然后干燥保留的。
“這有點,不合常理。做的太真了吧。”鄭錢花說。
“快來看這里?!辈ㄎ髅讈喭蝗惑@叫到。
墻上一排照片,照片上有層塵土。
波西米亞情緒很激動,她說:“我在盧甘斯克拍的一張照片,怎么會在這里”。
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照片,一排照片的上面還有一行字。
《紀念參加密室逃生活動失蹤的十二位參與者?!?p> “可能是剛布置的?!狈缎〔ㄕf,這不奇怪他們在另一個會場很長時間了,節(jié)目組就趁這段時間布置了這個會場。
“這些布置是要我們造成一個假象,我們穿越時空了?”唐菲菲說。
唐菲菲也覺得很震撼,什么時候道具組有這么厲害了?
“我害怕?!辈ㄎ髅讈啞?p> “沒時間了,快去找鑰匙?!崩罴t林說。
“木板是撬開的,鑰匙沒有了?!甭蓭熣f。
“當當?!?p> “有聲音,好像是休息室”。薛定國說。大家都來到休息室門前。
李老板點點頭,薛定國轉(zhuǎn)動把手推開了門。
耀眼的陽光,刺大家紛紛閉眼,然后瞇著眼看著周圍。
“房頂呢,不對上兩層樓去哪了?”周圍一片狼藉,向上能看到藍色的天空,風吹動懸掛的雜物撞擊發(fā)出當當?shù)穆曇簟?p> 半倒塌的墻上附著成片不知名的植物,綻放著白色的小花
風吹動門,咣的一聲門關(guān)上了。
“那是什么?”轟鳴聲中就好像巨大扇子再扇著風,有什么東西在刺眼的陽光中慢慢降落。
“這東西是不是應(yīng)該叫龍?!”程浩呆呆的說。
“快走?!毖Χ▏_了門,在女士們的尖叫聲里所有人回到了會議室,薛定國關(guān)上了門。
“太過分了?!狈缎〔▏樋蘖?。
唐菲菲看了眼王詡,王詡對她笑了笑,這女孩心里可能已經(jīng)發(fā)毛了。
“燈亮了。”會議室里的燈亮了。
“什么時候換的?”嘉賓桌上,有五盤水果,有些變質(zhì),但基本還完好。
薛定國翻過黃色的警示帶,拿起一個蘋果看了看,蘋果上有一塊腐爛了。
“有報紙,上面說我們失蹤了。”李老說。
“你們看,舞臺地板回復原樣了?!甭蓭熣f。薛定國放下蘋果,趕緊翻出去看。
木板被撬開,露出北面被粘貼的鑰匙。
“還有15分鐘!快點走?!?p> …………
“監(jiān)控回復正常了?!?p> “直播開始?!?p> “歡迎回來,我們的游戲參與成員拿到了第二把鑰匙,似乎已經(jīng)勝利在望了”……
“就是這個表情,道具組做的不錯,特別是那些水果和報紙,做的好?!睂а菘洫剟偙凰柾甑牡谰呓M組長。
“我要打電話退出,我心臟受不了?!惫こ處熛蛲饪戳搜坜D(zhuǎn)過了身,門開了,直接能看到門那邊。
刺眼的陽光,只剩下一面墻的會議室,能依稀看到?jīng)]有被雜物完全覆蓋的舞臺。
有一個碗口粗的樹長在廢墟上,長滿了青澀的果子。
“蘋果樹?!”李報國揉了揉眼睛。
“咚咚咚……”
“什么聲音?”
“有人跑過來了,這動靜不對啊!”薛定國說。
遠處廣場上,有一個在向這邊快速移動的人影,似乎赤著上身。
“男的”?
“哇,好大的個子。”程浩說。
“這肌肉是怎么練出來的。”謝動說。
“他……他的頭呢?”范小波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
“那不是手里提著嘛?!蓖踉傃a充說。
“……?!”律師。
“……”
“我x,關(guān)門,關(guān)門!!”。老板暴粗口了
“鐵門是自動鎖的!”王工程師吼道。
“哐。”薛定國把里面的木門關(guān)上了。
“喂,喂,我要退出,我要退出!”工程師對著通訊器吼道。
“沒反應(yīng)怎么會沒反應(yīng)?”范小波說。
“攝像,有攝像的”。
“對對”。
“我想去洗手間?!辈ㄎ髅讈喺f,所有人都扭頭看著她。
都沒人說話,波西米亞臉都快成了緋紅色了。
“我陪你去吧。”王詡心里對自己說:“我是一個優(yōu)秀的內(nèi)應(yīng)。”
王詡推開洗手間主門,然后他停住了。波西米亞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鏡子,她什么也沒看到。
“波西…米亞小姐請盡快…”王詡說,他看到一團沒有腳的人形影子在自己身后。不是用眼睛直視到的,而是未來0.1秒后的影像信息。
“你能和我一塊進去嗎?”波西米亞指著門。
“不行那間男的不能進去?!蓖踉倱u頭。
“那就進那間吧”!波西米亞說。
“……也行”。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王詡背對著打開門的隔間。
“我叫伊娃?!辈ㄎ髅讈喯赐晔终f。
王詡推開門看到幾個人似乎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上控制室了,他告訴伊娃自己要單獨待會兒,伊娃點點頭出去了。
王詡讓自己冷靜點,回到洗手間關(guān)上門。
他仔細檢查著未來每一秒。
“你叫普賽?”王詡問。
“我同意你同步我的電波頻率。”王詡盡量壓下心中的驚疑,不能露怯。
“我的代號是普賽,你怎么知道?!庇白拥穆曇粼谕踉偰X海響起。
“愿自由與你同行?!?p> “你好?!?p> “你是什么?”
“人類?!蓖踉傉f。
“我見過很多人類?!逼召愓f。
“那些怪象都是你做的”?
“不全是,需要關(guān)鍵的時空指針,他們幾個剛好形成了?!逼召愓f。
“你是時空獵手,線人?”王詡看到了十方伏魔的警告,小心線人艾普西龍。
“你想干什么?”王詡這么問,是為了觸發(fā)時間事件,但他沒看到,他只看到這個東西會待到這里成為廢墟。
“我其實是想來目睹人類的滅亡。”
“人類怎么會滅亡?”王詡。
“如果活著如行走于地獄,人們怎么會畏懼死亡?!?p> “什么意思?”王詡。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們的守護出現(xiàn)了問題,亦或者你們本身出了問題,我無數(shù)次徘徊于你們的歷史,未來已是歷史?!?p> “地獄已空,不是地藏大業(yè)已成,而是人間已成地獄?!?p> “啊,這歲月該何處安放?!?p> 普賽周圍變成了一片廢墟的景象,朝陽初升,照亮了蘋果樹下的骸骨,滿是齒印的不全骸骨。
普賽不能移動,所觀者只是冰山一角,所以它誘惑王詡把他帶到其他地方,比如股市,彩票中心,或者某個新聞播放的地方。
目前也只有王詡能做到,無論在時空來回多少次都,此刻的坐標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王詡的內(nèi)應(yīng)工作算是完成了,他答應(yīng)普賽幫它獲得自由。
朝向廣場的門被打開時,幾個人嚇了一跳,其中三個人還尖叫著跑回了會議廳。
原因是陽光,他們現(xiàn)在不但對門有點過敏,對陽光也很緊張。
“不是6點了嗎?為什么天還這么亮?!崩罾险f。
“諸位,首先我申明,我們的安排都是合法的,而且寫在協(xié)議里了?!?p> “其次,你們所認為的時間是錯的,通信器的時間是可以調(diào)整?!?p> “還有李老板的表,我們臨時調(diào)換了你的表,他會自動調(diào)整到一個時間段,小張去把表取回來?!睂а菡f。
“現(xiàn)在時刻是2點13分,我相信大家都有點餓了……”
“導演,表不見了!”拿表的人回來了。
“什么?!那可是價值七千多萬的表?!睂а?。
“王詡這是怎么回事?”導演質(zhì)問,保安也過來了。
“什么表?”王詡一副不解的表情。
“監(jiān)視器里都拍下你的行為了,你把一個表放進左口袋里了,我還納悶呢,不是讓你放回去了嗎?”導演說。
“你說這塊嗎?我花1000多塊在廣場邊買的,這還有收據(jù)?!蓖踉偰贸鲆恢环轮票怼?p> “那我的表呢?”李老板問。
“不是在你手上嘛?”
“這塊是換過的?!?p> “那好為了我的清白,誰都別走,讓制表廠商來吧。”王詡說。
“看好了,別讓人換了!”王詡又補充道。
半小時后,廠商派的鑒定人員到了,在警察面前出示完證件,就開始工作了。
一番檢查后證明李老板手上帶的手表,就是原來的那塊真表。
王詡向李老板和導演笑了笑,導演滿頭的汗,看著李老板表上的指針時間,在看看王詡眼睛里都是恐懼。
他有種錯覺,感覺王詡彎起的嘴唇邊似乎多了兩顆獠牙。
“想把我順便也弄到牢里去嗎,李暉?”王詡暗自道,他覺得要去算算帳比較好。
下午,五點鐘自助宴,王詡在一個角落里喝著葡萄酒。
“現(xiàn)在你的事情處理完了,該談?wù)勎业氖铝??!逼召愓f。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么遠都能聽到你說話。不過能不能別在這個點說話,很倒胃口?!蓖踉傆謥砹艘坏~。
“你!……”普賽。
“有什么話直接說。”王詡喜歡上了冷餐會的干炸小魚了。
“……”普賽。
“說不說?不說我去忙了,再見?”王詡要改變磁波同步,盡管他不明白怎么做到的,但只要他有這個意思就行了。
“等等,是這樣的,我不能在空間坐標位移?!逼召?。
“也就是說,你一輩子要待在洗手間里?”王詡坐正,坐直腰,他想笑。
“你可以幫助我離開?!逼召悺?p> “為什么我要幫你,誰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蓖踉傉娴倪@樣認為。
“我可以把這里變成一片灰燼,包括你眼前的人?!逼召愃坪跬{王詡。
“那你還是在廁所的位置的時空啊。你爬來爬去,總會經(jīng)過那里吧?”王詡說
“……”普賽
“你想怎么樣?”普賽。
“你想怎么樣,你來這兒是想干嘛?要說實話?!蓖踉傉f。
“有關(guān)于人類滅亡的事,我是諸塞斯。”普賽說。
“就像這幻像,你們的時空總是往而復至,你以為的未來不過是刻在基因里的歷史。”
“人類是不是滅亡,是由你所看到的每個人所決定的?!?p> “我以后可以為你服務(wù)?!逼召?。
“不用了,你別四處作惡就行,要怎么做?”王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