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懸賞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么。”一個服務(wù)生湊上來問,神色如常,像是在看一個普通客人。
“我不喝酒,就不用了吧?!碧K晨推脫道。
教會禁酒。
見對方?jīng)]有點單的意思,服務(wù)生也不再詢問,反正他們也不靠那個賺錢,“請隨便看看?!?p> 蘇晨點頭,要說的話,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來這里了。
上一次在這里拿走了索托斯的懸賞榜單。
血色酒館說大其實也不大,以主廳為主,順著過道走,遍布著幾十個包間。
主廳的后墻相當(dāng)寬闊,懸賞單就貼在那。
不過那里的懸賞大多是幾十上百金幣的榜單,用這里的話來說,是蹭著最低入館價的小生意。
真正的大生意在柜臺那里,柜臺很顯眼,上面放酒,下面就貼懸賞。懸賞單也不多,只有十幾個,但都是是上萬金幣的。
在那里,蘇晨也看到了自己的榜單。
“畫得不錯,”蘇晨指著上面的畫像贊嘆道,“有我的神韻?!?p> 克萊兒看了一眼那個畫像,頓時無語。
畫面上的蘇晨神色嚴峻。一看就是個面癱。
“以后出門別帶上我,丟人!”克萊兒吐槽。
旁邊站著一個侍者裝束的人,是專門負責(zé)看守這些懸賞單的人。
“我要為這個榜單加賞金,沒問題吧?”蘇晨指著自己的懸賞單,問侍者。
侍者走近仔細瞧了瞧這個懸賞,然后又看了看蘇晨,疑惑道:“?。俊?p> 這怎么看都是一個人吧?要給增加自己的賞金?
“我說,我要給這個懸賞加賞金?!?p> “……”侍者默然,接著回過神來。
“先生,你想清楚,你給這個榜單加賞金的話,你還是會被刺殺的,而且會遇到更多更厲害的刺客……”侍者以為蘇晨誤會了,試圖對他解釋。
“規(guī)矩我懂,我也明白加賞金意味著什么,你去做是了?!?p> 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家伙忽然哈哈笑道:“見過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哈哈哈哈!”
旁邊以他為首的幾個人也跟著大笑。
侍者問雖然還是疑惑,不過老實地問道,“你要加多少賞金?”
據(jù)說,現(xiàn)在有的人已經(jīng)把自己的賞金價值當(dāng)做身價的象征……估計這家伙也是。
不過那種人一般活不過三章就是了。
“三萬吧?!保K晨說,雖然他覺得有點少,但是目前的財力只能支持他用這么多,“克萊兒給錢。”
“三萬?”侍者聽到蘇晨的話,提醒道:“我們這里不收銀幣和銅幣,只收金幣的?!?p> “嗯?!碧K晨示意自己明白。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克萊兒沒有絲毫猶豫。
“諾,這個支票你拿去教會兌換就是了?!笨巳R兒甚至想都沒想,直接寫好了一個單子,遞給侍者。
讓她給錢是不可能的!你們找教會兌換去!
蘇晨敲了她一個板栗。
“拿金幣!”
“行吧,敗家子。”克萊兒咕噥著,拿出一個鮮紅色小口袋。
這是不久前她自己做的,為了做這個東西,索托斯放了不少血,上面的鮮紅色就是索托斯的付出。
雖然看起來是很普通的小口袋,實際上里面刻滿了空間陣,能放下一立方的東西。
侍者看著,心底驚訝。這還真要拿?。?p> “拿去吧。”克萊兒掏出一麻袋金幣。
一大麻袋被放在地上,甚至可以聽見麻袋里金屬碰撞的聲音。
酒館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萬金幣。
就放在他們面前。
還是用麻袋裝的!
就連剛才笑話蘇晨的那個家伙也是張大了嘴巴,“我滴個乖乖。”
“有意思?!痹乱娦Σ[瞇地看著。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哦?!钡栋贪櫭?,“三萬金幣買殺手殺自己?”
月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良久,對刀疤道:“這人真是不容小覷?!?p> 刀疤問:“你看懂他在做什么了嗎?”
月見:“沒看懂。正是因為沒看懂才覺得他厲害?!?p> 刀疤:“額……”
給了錢,侍者拖著麻袋望順著走廊往里面走,蘇晨又去瀏覽柜臺的其他懸賞。
賞金最高的家伙,也是唯一一個賞金過百萬的人,是一個劍豪。
上面沒說他犯了什么事,甚至沒有提到對方的名字,只有他的畫像,看起來是個青年。但這個懸賞在這里已經(jīng)放了十幾年,畫像也是十幾年前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當(dāng)年那副模樣。
懸賞的發(fā)布者匿名,但能出得起一百萬金幣的人,恐怕至少也是個中等勢力。
令人驚訝的是,排名第二的懸賞是一則尋人啟事,而且賞金高達五十萬。
畫像上是個年幼的小姑娘。
也是十幾年都沒有找到,估計對方模樣已經(jīng)大變,現(xiàn)在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懸賞的發(fā)布者是王城的城主。
小女孩的信息也是極為模糊,只知道是在下城區(qū)走丟的,走丟的時候穿著白色裙子。
下城區(qū)是拉萊耶的地下勢力聚集點,雖然很亂,但是拉萊耶管控嚴格,走丟了也未必活不下去。
但是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多半是涼了。
最后蘇晨把視線放到后面那些幾萬十幾萬賞金的懸賞。
最后一個懸賞兩萬的海盜進入了他的視線。
是海商貿(mào)易協(xié)會發(fā)布的。
兩萬金幣。
這里其他的懸賞相比倒是不多,但是對方是海盜,如果真的解決了這個懸賞,光是繳獲的戰(zhàn)利品都起碼有十幾萬金幣,懸賞的獎勵倒是其次。
而這時,之前離開的侍者帶著一個女人來道蘇晨的面前。
“就是他了?!笔陶叩吐暤?,對女人的態(tài)度十分恭敬。
女人對著蘇晨打量了一番,而后款款走來:“你好,請問閣下是審判局的蘇晨嗎。”。
“是我,怎么了?!?p> 蘇晨也把視線放到這個女人身上。
一些信息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帶著笑容,但眼神透露的嚴肅和衣服的一絲不茍,都在告訴他,對方并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衣袖被挽得很整齊,做事干練利落,食指和虎口有微小的管樁痕跡,經(jīng)常握羽毛筆,右手手臂有些下垂,家里有個兩歲左右的孩子,侍者對她很恭敬,在酒館有一定話語權(quán),但是位置應(yīng)該也不高,否則就不應(yīng)該和他在這里說話。
實際上這些東西完全沒什么用,非要說這些信息有什么用的話,大概就是省去了他用鑒定術(sh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