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不好”頭埋在他胸前,聲音也悶悶的。
“你不硬撐著了?”
“討厭,我回去了”
泰古作勢要走,被凌澤汐一把拉住又抱回在懷里。不遠處的觀眾早已退場,兩人也從飯店的庭院到了對面的小公園內(nèi)。
“為什么不告訴我有人騷擾你”
凌澤汐注視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想看清她在想什么。難道這不是所有女生都應該做的事嗎?為什么要忍下來不說,他不懂。
“也沒有什么,就是太晚了”泰古被凌澤汐看的有些不自在,扭動身子想從他懷里出來。
“晚?你再晚都去過我家,這個理由不成立”
“也沒什么,我不是完好無損的在這里嘛,對我來說,這都是小事兒”
“那你哭什么”
面對他毫不留情的拆穿,泰古想起剛才自己躲在他懷里抽泣的樣子有些丟臉。但自從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突然脆弱起來。像個摔倒等待家長抱的孩子。
“怕”看著他灼熱的眼神,泰古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好了。
“而且我很委屈,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不顧忌的就直接開門嗎?我以為門口是你,所以我才有落差,都怪你”
不提還好,一說起泰古那股委屈情緒又上來了,連連拍打凌澤汐的胳膊撒氣。凌澤汐任由她的虐待,這才是正常女孩的樣子吧,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
“怪我怪我,但你下次還是要警惕些,萬一有色狼呢”
“色狼?我目前遇到的色狼就你一個,動手動腳”
泰古發(fā)泄了好久,心底壓抑的情緒釋放一空,終于變得輕松起來。吸吸鼻子看著旁邊的人突然問道“你怎么過來的?”
“自然是飛機”
“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還有,你怎么知道我發(fā)生了什么”
“額,我說我神機妙算有可能蒙混過關嗎”
“你說呢”
泰古又恢復了有氣魄的樣子,腳踩在凌澤汐的大腳上狠狠的捻了一下,黑色的鞋子上立刻染上一層白印兒。
“嘶~我說”
調(diào)整了個姿勢把泰古更好的抱在懷里后說道“那個賣手鐲的女人告訴我的,用你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今天下午”
“賣手鐲,帕尼?”
“嗯”
真不知道帕尼知不知道自己是賣手鐲的,泰古暗自想著。不過她什么時候拿自己的手機通風報信的。
此刻,還在日料店里的帕尼滿意的與小鹿講著自己的豐功偉績,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格多喝了兩杯。
剛剛與泰古前后離開的人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座位上,看他連喝兩杯的樣子似乎有些郁悶,不過他能這么快回來似乎沒有去打擾,也是,有些事情慢慢就過去了,帕尼如是想著。
凌澤汐來的匆忙,連酒店都沒預定。泰古得知后拉著她在街上慢慢逛,順便幫他找住的地方。
凌澤汐想說公司有合作的酒店,不過看著她熱心的樣子又不想打消她的熱情,只拉著她的手在街上慢慢逛。
“我們開演唱會,所以周邊的酒店很緊張,我與帕尼一個房間,所以也沒辦法收留你”
“嗯?這么說如果帕尼不在你可以收留我?”每次談起這樣的話題,他的反應改外的靈敏。
“不,不行。公司的人都在”
泰古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怎么越說越亂。
凌澤汐看著泰古在前面疾步的背景默默思考,按照小姐姐的意思,她是可以收留我的,但身邊有同事等等,那是不是同理可證身邊沒有同事的話……
這是一個大膽的猜想,更是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猜想。作為一個有夢想的男人,他似乎可以在滿足條件的前提下踴躍嘗試。
“你今天訓練順利嗎?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泰古笨拙的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哦,還好吧”
凌澤汐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還在想著剛才的話題,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后,只聽凌澤汐說道“你在首爾是自己住吧,那個賣手鐲的不與你在一起吧。也是,賣手鐲那么賺錢應該有房子了吧,哎?不對,我手鐲呢?”
“……”
幾分鐘后,獨自一人站在大街上的凌澤汐搓搓手臂,只覺得今天的風,好冷。
第二天,因為知道凌澤汐就在這座城市某處的泰古心情很好,帕尼還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時她已經(jīng)化妝整理完畢。隨時準備出發(fā),像要去參加秋游的小朋友。
八點一刻,他可能還在睡,我先吃個早餐。
九點一刻,他可能在搜旅游攻略,我補個妝先。
十點一刻,他是昨天在大街上走丟了嗎?怎么還不來找老娘。
十點半,全體成員電視臺錄音樂節(jié)目。
泰古:……
小學生秋游的心情破滅,泰古的心情淪為全隊最差,惡狠狠的把凌澤汐再一次拖入黑名單,死渣男,浪費老娘感情。
下午四點,電視臺節(jié)目錄制完畢,泰古與yuri說笑打鬧完全忘了黑名單里蹲著的人,只覺得有什么事忘了,但又想不起,算了,隨緣好了。
晚上七點,凌澤汐打電話再次無果,開始后知后覺的懷疑不會是又把自己拉黑了吧。
電話拉黑,短信拉黑,kk拉黑。突然被照顧的這么周全,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把手里的鮮花放在墻邊,凌澤汐選了塊僻靜的地方坐在地上開始在泰古的社交賬號上私信。
“求求了,放我出去吧,我給你帶了花”
“小姐姐~”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錯了,不要拉黑我”
“這里好黑,我害怕,我還是個孩子,快放我出去”
顯示留言成功后,凌澤汐略顯得意的嘀咕“我怎么這么機智,佩服我自己”
泰古成功收到了私信提示,但不是基于凌澤汐的好運氣,而是那天泰古閑來無事猜測他的社交賬號,賭博一樣的互關后兩人是好友狀態(tài),他的私信才不會像陌生人一樣被忽略掉。
“真是戲精本人”
對話框內(nèi)里的文字編輯了又刪,泰古是打算鐵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的。還沒想好如何措辭,那邊的信息又來了。
“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看到你正在輸入的提示了,小姐姐,我錯了,我還沒吃飯,餓死了”
“……不要賣慘,你這個戲精一樣的渣男”
“我在警局呆了一天,你忍心嗎?”
“警局?你被抓走了?”
“你來找我,我就告訴你真相”
泰古咬著嘴唇陷入思考。
伎倆不算很高明,不過看著對面戴著眼鏡滿臉冷酷的人,凌澤汐暗自得意自己的成功。
“快說,我還等著回去呢”泰古看著對面大快朵頤的人沒好氣的說。
“稍等,我再吃一口,真的餓”
凌澤汐真的一天沒吃飯,一大早就帶著孔方聯(lián)系的律師去了警察局,等待警察對那個醉漢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誰知醉漢清醒后比醉酒狀態(tài)還要難纏,一直不說話,搞得凌澤汐也不好判斷這人是慣犯還是偶爾的失誤,最怕的就是他是有目的性的對泰古圖謀不軌。那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個人投入監(jiān)獄。
直到傍晚十分,在警察的威逼利誘之下,醉漢才交代了一直不敢說話的原因,他是一名教育行業(yè)的人員,傳出去醉酒大鬧酒店會聲名狼藉。
再三確認他沒有說假話后,凌澤汐才帶著律師安心的離開警局。
凌澤汐大口的吃著烏冬面,一副餓極了的樣子讓泰古稍稍心軟把小菜推到他眼前,“慢點吃”
“哦,在喝一口湯”
一番狼吐虎咽后,接過泰古遞上的紙巾擦擦嘴便與泰古講述了今天警局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所以,你可以放心了,偶然事件而已”
泰古呆呆的看著他鬢角流淌下的汗水,拿起紙巾親自幫他擦掉。凌澤汐想要接過紙巾被她擋了一下,繼續(xù)伸手幫他擦拭后頸的汗水。
看著泰古一直不說話,凌澤汐心里也沒底,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眼里自己今天去警局是多此一舉。
握住她懸著的手,剛想說些什么,就看泰古皺著眉拍掉他的手“別動,汗不擦干出去會感冒,以后吃飯不要這么急”
“哦”
看著他時而耍寶,時而戲精,現(xiàn)在又安靜下來一副怕自己生氣的一面,泰古有些喜歡上他的反差魅力,也愛上了他的貼心。
身邊這么多人,只有他真的懂自己怕什么,從而想到去探究醉漢的動機,幫自己排除心里最大的隱患。
泰古手上的動作不停,皺著的眉也沒有舒展。雖然只是擦汗,但她知道自己有多認真。
“我給你買的花忘記拿了”突然想起那束忘在墻角的花,想著一會兒原路返回那花還會不會在原地。
“那不重要”泰古扔掉汗?jié)竦募埥?,用手輕輕的摸著他濕濕的鬢角。
“那什么最重要”
“這個”
突然欺身上前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又快速的啄了幾下。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這個最重要,我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