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不再眩暈。
該是車子停了。
久不見的陽光直白照射了進來,我瞇了瞇眼,終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應該是那個迷暈了我的人,人倒是長的干干凈凈,做起事來竟這般陰險。
“憋壞了吧?”他竟對我一笑。
我試圖掙脫繩索,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他蔑笑一聲,“別費勁了,到了魏國,見了我家主子,自然會放了你?!?p> “嚶嚶嚶?!蔽以噲D說話,口中的棉布卻是讓我說不出一句。
他們竟真的是魏國人?
他們口中的主子,究竟是誰?
我欲哭無淚,希望不要和我想的一樣。
若是此次能逃離險境,我定要學會防身的武藝,不讓自己再處于這樣被動的境地。
這個世道,刀光劍影,爾虞我詐,學會防身,太重要了。
“想說話?”那個人似是看懂了我的想法。
我冷目瞪他。
他輕輕一笑,上前將塞在我嘴里的棉布拿了出來。
“你們究竟是誰!”我嗆聲道:“你們的主子是誰!”
“我叫無命,姑娘可記住了?”他笑著,語中卻是暗含冷氣。
“至于我家主子,姑娘不用心急,到了魏境自然知曉。”他又道。
“你家主子就是這樣請人的方式?”我冷目懟道。
“姑娘身份不同,我們也只有這個法子了,還望姑娘見諒?!彼麑⑽覐南渲斜Я顺鰜?,轉移上了另一輛馬車上面。
“無常,駕車?!彼值?。
原來那個滿身煞氣的壯漢叫無常。
這兩人的名字,一聽就不是個善茬。
無命坐在我的身側,只是瞧著我。
我只覺渾身起了疙瘩,冷道:“瞧我作甚!”
“嘖嘖嘖?!彼麚u了搖頭,“倒是有幾分姿色,難怪……”
“你閉嘴!”只恨我被束縛。
“姑娘,女孩子家還是溫柔些好?!彼Φ?,又打量著我,“男人,大多是喜歡溫柔如水的女子?!?p> “你話真多!”我冷聲以對。
“姑娘日后會感謝我方才所言的?!彼粣?,雙手靠在腦后,向車璧一躺,甚是悠閑的樣子。
我無言以對,撇過頭不再說話。
不知此時離咸陽城多遠了。
可還有人記得我?
我緊緊閉上眼,心中想著脫身之法。
一路再無言。
“無常,趕了一天的路了,歇息會兒吧?!痹S久,坐在我身旁的這個男人突然睜開眼,對著車外駕車的壯士道。
那壯士似是極其聽從無命的話,御馬停下了車。
“一路顛簸,累了吧?“無命對著我道。
我冷瞅他一眼,不語。
他卻是一笑,也不再理我,徑直向外掀開車簾,車內一時只剩下我一人。
我努力掙了掙腕上的繩索,腕上被摩擦的通紅,可是依舊不能動彈。
我咬了咬牙,終是放棄了。
忽然,車簾一掀,無命又走了進來。
“喝些水罷?!彼弥粋€牛皮壺,遞給了我。
我不言,只是冷冷的瞪著他。
他兀自一笑,似是才反應過來,“哦,我忘了,你被綁著了?!闭f完又是一笑。
“來、我喂你喝。”他遞在了我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