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蘇回以微笑,而又抬頭看了眼葉風(fēng)輕,只見她一臉頗為無奈。
小安這是要將她老底全都說了。
身后許若楓見這一家三口牽手其樂融融模樣,心中自是羨煞不已。
想爹娘雖寵愛著他,對姐姐和妹妹也很好,但像這般溫馨和諧畫面他從未感受過,爹娘之間似乎太過于客氣。
幾人出了琉璃宮,葉風(fēng)輕說要請許若楓到酒樓喝上一杯,當(dāng)下便是小安在前帶路而走。
琉璃島建筑不像其余之城是有木頭建造,其多以白色石頭組建而成。
而又猶豫白石太過于單調(diào),陽光之下有時還晃眼,島上百姓便將色彩汁液將白色石頭涂成各種顏色,因此造成琉璃島上建筑有五顏六色之彩。
至于傳說中的晶石,這又非是隨處可見之物。
晶石是琉璃島所獨產(chǎn)不假,但其極為稀少,非富貴人家不能所有。
就如琉璃宮內(nèi)也未能見到大量晶石,稀少是一方面的原因,還有一方面便是琉璃宮創(chuàng)始宮主覺得晶石稀少昂貴,用來給自己建房子未免可惜了些,何不高價賣給島外那些有錢之人?
所以,不到琉璃島之眾幻想著島上有亮瞎人眼的晶石,到了琉璃島便覺得失望透頂,所見到的晶石還不如長懷城內(nèi)的多。
許若楓剛上島時也是失望得很,而小安仔細解釋了一番之后他覺得琉璃宮這開先宮主實在是英明了得,可惜他生得晚了。
在葉風(fēng)輕與易蘇說起此說緣果之后,許若楓又在哀嘆。
她瞥眼笑道,“怎么?相當(dāng)我的兒子當(dāng)不成,倒是打上當(dāng)我祖宗的主意了?”
許若楓不屑切了聲,雙手環(huán)道,“若是你和易蘇兄能生出這么個玉樹臨風(fēng)瀟灑倜儻的兒子,那是你葉風(fēng)輕行善積德而來的福分!”
“就你這般?”葉風(fēng)輕說著便嫌棄搖頭。
她要是跟易蘇生個兒子,那容貌定然是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的美!
“若楓叔叔,我弟弟以后肯定長得比你好看!”小安仰頭不甘示弱道。
“胡說,你怎么就知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我爹娘長得多好看,以后我弟弟自然也長得好看!”
“就是!”葉風(fēng)輕附和道。
只是片刻她臉上便顯不自然,她這是在說什么?怎么都談到什孩子份上?
葉風(fēng)輕紅了臉,忙帶著小安快速往前走去。
易蘇聞言有些驚愕,許若楓單手搭上他的肩膀,打趣道,“易蘇兄啊易蘇兄,你這可是上了賊船,只怕這近日怕是清白不保咯,可要好自為之啊!”
說著他拍了拍易蘇的肩膀往前內(nèi)走去,易蘇嘴角顯現(xiàn)淺笑。
給小安生個弟弟倒是不錯。
......
酒樓內(nèi),葉風(fēng)輕一出現(xiàn)掌柜的便已哈腰笑著上前,那方形青色布帽戴在其頭,大紅蒜鼻,鼻下還有一顆豆子般大的黑痣,黑痣上方長著一根長須。
掌柜姓嚴,但他成日里見人總是哈哈笑著,倒是與他姓氏極為不符。
可也正因為嚴掌柜總是樂呵呵,因此他的酒樓也總比別家生意要好些。
這待客態(tài)度很是重要,但其酒樓之酒菜也是讓吸引人到此的重要原因,嚴掌柜的酒樓中的酒菜總是比其他家的要好吃。
葉風(fēng)輕幼時常待在琉璃島“為非作歹”,與向來不正經(jīng)的嚴掌柜也已算得是老朋友。
嚴掌柜一笑那黑痣便隨著而動,說道,“葉掌門許久不見,我說今日一早房前為何喜鵲在啼叫,心想著定然是有貴客上門,原來是葉掌門還有葉小副掌門吶!”
小安嫩聲禮貌問好,葉風(fēng)輕道,“今日我卻是帶了友人前來,該怎么安排嚴掌柜該是知道的?!?p>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定會讓葉掌門滿意的!”嚴掌柜笑著招呼她坐下,轉(zhuǎn)身對著酒樓內(nèi)伙計便吩咐而下。
轉(zhuǎn)頭忽而見易蘇與許若楓走到葉風(fēng)輕所在桌前坐下,竟也是看呆了。
葉風(fēng)輕轉(zhuǎn)頭調(diào)侃道,“嚴掌柜,這美貌女子你若是這般瞧著也就算了,這長得好看的男子你也不放過?就不怕你家那位娘子將你從這二樓踹下?”
嚴掌柜臉色驚變,口中嘖了兩聲道,“葉掌門又在說笑,我這可不是在看兩位公子,這不剛才晃眼發(fā)現(xiàn)葉掌門今日有些特別,這才多看了兩眼?!?p> 話剛說完,嚴掌柜突覺得背后起了暖意,不曾回頭女子那尖利嗓音便出現(xiàn)在他耳邊,說道,“看男子也就算了,葉掌門也是你可以看的!”
說完嚴掌柜那身后女子便一腳將其踹了出去,未曾將酒樓內(nèi)任意東西毀壞直接落到外面街上。
前來吃酒的客人早已見怪不怪,反正每日這酒樓老板與老板娘總是要上演這么一出,似乎是人家夫妻倆的樂趣。
小安呵呵笑著,轉(zhuǎn)而握著易蘇的手道,“爹放心,娘不會像嚴大娘這么兇的?!?p> 葉風(fēng)輕伸手便在其頭上輕輕敲了敲,佯怒道,“臭小子你說什么呢!”
“啊,娘不許打我,爹快救我?!?p> “爹也沒用!”
小安笑捂著頭往易蘇懷中躲了躲,葉風(fēng)輕不輕饒與他打鬧著,而抱著孩童的男子瞇眼而笑。
許若楓自顧自為自己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進。
為何他心里感覺涼涼?難道是這茶的緣故?
可是這六月天季正是喝涼茶之際,竟感到一股透心涼之意,實在是怪異。
將嚴掌柜踹下樓的女子正是其妻,也是酒樓內(nèi)掌柜。
嚴內(nèi)掌柜身形肥胖臃腫,臉上總打著濃妝,尤喜歡將唇弄成紅色,這鄰里附近的孩童時常被她嚇到的不少。
但除葉風(fēng)輕之外,她幼時第一次偶然見到酒樓內(nèi)掌柜出現(xiàn)在身后便一拳打了出去,生生將她眼睛打得青腫。
她也不曾防著七歲女童手勁武功會是這般厲害,不留神便中了葉風(fēng)輕的拳頭。
嚴內(nèi)掌柜面容與嚴掌柜有些微妙相似,旁人說其乃是夫妻之相,她笑著走近道,“葉掌門真是許久不見,這么長時間也不帶葉副小掌門前來琉璃島玩玩,可想死我了?!?p> 說著嚴內(nèi)掌柜伸手便想要捏小安的臉,卻被小安輕易躲過。
“嚴大娘不能捏我,男女授受不親!”小安說道,他不喜喚她為內(nèi)掌柜,總是以大娘稱之,說是容易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