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fēng)輕將銀票收起站到別處,低聲道,“你大可不必幫我,我自有辦法將這藥賣給他們!”
“嗯,我知阿輕一向很聰明?!?p> 葉風(fēng)輕聞言蹙眉,趁著這些人都在看那人解防障,往前走去道,道,“你大可不必說這些話討我開心,你既是小安的生父我自也不會不承認(rèn),但是也不會逼你要如何負(fù)責(zé),一切隨你自己開心便好。我也知你的心意如何,也是不會做那種棒打你和她的姻緣之事。”
易蘇眉間漸深,想說什么卻被吵鬧聲打斷,那些人解開了防障正呼朋喚友往山中走去。
待圍在山腳下的這些人都走的差不多,葉風(fēng)輕也隨在其后而走。
賺了錢待會無藥谷的人追究起來又算不到她的頭上,這買賣做的可真是值得!
葉風(fēng)輕已將易蘇給她帶來的不快拋諸腦后,可憐男子還在為她所說的話耿耿于懷,緊跟著生怕將人跟丟了。
此時血寒閣殘垣斷壁處,無藥谷谷主夫人蘇苪宓負(fù)手而立望著成巒起伏的山海,其后有序站著十幾名弟子,其身皆穿為紫。
忽有一名女弟子匆匆而來,拱手道,“夫人,他們破了防障?!?p> 蘇苪宓看上去年歲不過三十,正乃風(fēng)韻尤佳獨有女子魅力之際。
又有她本也是個美人兒,顰笑微動間都乃惹人著迷,此番站在此處有著那不識人間煙火之氣,與那勾人的容貌相襯,真乃讓人想入非非。
只是她蹙眉之時便將這一切打破,那眉眼勾起讓人根本提不起欣賞之意。
“何人破防障?”
“江湖散士,無名無派?!迸茏拥?。
“怎么?無藥谷現(xiàn)在的防障之術(shù),是連這種武功低下之人都防不住,那還要設(shè)這防障是讓江湖上的人看無藥谷的笑話不成!”蘇苪宓緩緩而道。
“無藥谷的防障非特制之藥難以解除,弟子這便去查清……”
那名弟子還未將話說完,只見她面目痛苦捂著自己的喉嚨,五識滲出血跡很是猙獰,不出片刻便倒在地上無了聲息。
蘇苪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白色花朵,不過頃刻間就枯萎變黑。
她似漫不經(jīng)心轉(zhuǎn)身,走至那死去女弟子身側(cè)將枯萎的花朵隨意放下。
“這么簡單的問題竟然還要花兩個來回,真是不懂得珍惜時間的寶貴?!碧K苪宓輕聲道。
話畢立即有女弟子離去,一刻也不敢耽誤。
忽而,那枯萎的花朵起了火花,眨眼功夫便將尸體裹起。
……
入山之后,原本集聚在一處的那些人都逐漸散來。
原本便也都是不相識,大家都想趕著第一時間到血寒閣看清楚,便也各自憑借本事。
只是到了血寒閣門下,有一群無藥谷的弟子守在門前,這些人自是不想也不敢與無藥谷為敵,于是又紛紛聚集在此處,似乎都在等著敢出頭之人。
葉風(fēng)輕擇了處高木相望,無藥谷為何要將血寒閣圍起來?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真如這些人所猜測血寒閣之事跟他們有關(guān)?
從娘讓人放出消息才不過半個月時間,江湖中便因為血寒閣這三字引起了不少波瀾,這血寒閣當(dāng)真是引人好奇的很。
易蘇在側(cè),說道,“阿輕,里面死人了?!?p> “嗯?”
“生花枯萎之味?!?p> 葉風(fēng)輕即是明白易蘇話中的意思,她聽舅母提起過無藥谷的生花,平時看著乃是一白色花朵正常無疑,但若是枯萎與人所觸碰便可起火,通常用以毀尸滅跡。
就算不是用以毀尸滅跡,這枯萎的生花落到活人身上起火,那活命的機會也是微乎極微。
她是沒聞出什么生花枯萎之味,不過易蘇是習(xí)醫(yī)之人曉得也不奇怪。
而生花在無藥谷乃屬上品,所能用之人在無藥谷地位非同一般。
無藥谷派來了人,又在血寒閣內(nèi)殺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葉風(fēng)輕正在思考時,易蘇又道,“阿輕,他們在詢問是誰破了防障?!?p>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葉風(fēng)輕轉(zhuǎn)頭不敢置信道,難道又有什么死花之類的?
易蘇低頭淺笑,說道,“幼時有高人途徑岱山,我便隨他學(xué)了些唇語之術(shù),因此略通她們在說什么?!?p> 葉風(fēng)輕嘴角抽笑著低頭,讀書人的“略懂”通常能甩她兩個嘴巴子!
她倒是小瞧了易蘇,讓給蘇半夏好像是有點吃虧的!
“那你還看到她們說什么了?”
“那些人將我們供出來了,她們沒再說什么?!币滋K道。
她也看見無藥谷的弟子往血寒閣內(nèi)走去,想來是通報閣內(nèi)來的某人。
葉風(fēng)輕想了想說道,“來的人肯定是蘇苪宓!”
“何出此言?”
“這些人如此急色只是為了問是誰破了防障,你又聞到有生花的味道,無藥谷內(nèi)最喜歡動不動就光明正大殺人的,也就蘇苪宓了!”葉風(fēng)輕猜測道。
無藥谷可是醫(yī)谷,這里面雖然有不少的人渣敗類,但他們殺人一貫都會采取極其溫和又不易讓人發(fā)覺的法子,也就蘇苪宓喜歡隨手殺人。
上次她帶小安去無藥谷玩了一趟,剛好也碰見蘇苪宓殺了個女弟子,用的也是生花。
“那阿輕可還要進(jìn)去看看?”
“當(dāng)然,我要看看無藥谷到底想干什么,順便問候下老友??!”葉風(fēng)輕說著笑道。
上次她帶著小安無意間耍了蘇苪宓一番,其后她也是向蘇苪宓道歉,只是不知她可是原諒她了。
易蘇點了點頭沒有阻止,只道,“待我將這些人引開,然后你再進(jìn)去。”
“不必,我不打蘇苪宓,大家友好相處交流最是好的?!贝舜嗡前肼诽拥模灰撕蜔o藥谷的人起沖突。
“我知,只是我不想讓那些人有傷害你的機會?!?p> 簡直笑話,蘇苪宓再加上些女弟子,根本就無法奈何她!
葉風(fēng)輕正想與他解釋不必,抬頭偏偏又瞧見他那副擔(dān)憂于她的神情,將即將出口的話愣是生生吞了回去。
從前她是極其討厭別人這般輕視于她的,怎么現(xiàn)在竟感覺心中暖暖的?
光是聽易蘇的聲音便是享受,再看見他的臉就覺是妖孽無疑,而且還是那種迷惑人的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