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云棲院。
蕭雪瑟正在院子里教貞兒下棋,貞兒緊皺眉頭,拿著白子冥思苦想。
“貞兒,你慢慢想,不著急?!笔捬┥χ似鸩韬攘艘豢?。
這時,一隊官兵小跑進來,將她們圍了起來。蕭雪瑟站起身,看著他們:“各位這是?”
為首的黑臉官兵走近,問道:“你可是七王爺?shù)馁N身侍女?”
“正是?!?p> 黑臉官兵手一揚,另外幾個就圍上來想要抓蕭雪瑟。
“官爺這是干什么?奴婢可是犯了什么錯?七王爺現(xiàn)下不在府中,你們便是要抓我也得知會他一聲吧?!笔捬┥行┡?,貞兒害怕的躲在她身后。
“刑司的人審問當日負責膳食的宮人,有人指認了姑娘,說你與秦夫人小產(chǎn)一事有關。我們也是奉命請姑娘走一趟。七王爺回來自會知曉?!焙谀樄俦鴩烂C的解釋。
蕭雪瑟握著貞兒的手:“我跟他們?nèi)?,沒事的?!闭f罷,就跟著那一隊官兵走了。
刑司大牢里,當日被抓的宮人們或多或少都受了刑。蕭雪瑟被關進一間牢房,等待審問。
她安靜的回想著自己與秦夫人小產(chǎn)可能產(chǎn)生的關聯(lián),以及當日接觸過誰。
太子府椒暖閣。
“什么?你說蕭姑娘被抓進大牢了?”姜月寒一臉驚愕之色。
紅櫻點點頭:“是的,有宮人說蕭姑娘接觸過秦夫人的湯羹?!?p> “怎么可能,她又沒有害她的理由?!苯潞挥X得荒唐,蕭雪瑟和秦鴛無仇無怨的。
“娘娘也別多想,當日接觸過膳食的宮人都被抓進去查問了,想來蕭姑娘也是這樣的?!奔t櫻見她有些擔憂安慰道。
姜月寒不語,蕭雪瑟被抓,極有可能是有人要針對七王爺,到底是誰呢?
季允辰得知蕭雪瑟被抓,當即就親自去了刑司,卻被人以正在審問不得探視之由攔了下來。這事皇上皇后都下令要徹查,他也不能強行為之。
“祈風,去給本王查,到底是何人做的,用最快的速度?!逼盹L還是第一次見王爺如此動氣,應了就趕緊去查了。
刑司。
獄卒打開牢房,呵斥:“出來,大人要審問你!”蕭雪瑟跟著獄卒到審問之處,兩個獄卒將她綁在鐵柱之上,她面前站著刑司的審問官胡大人。
“你便是七王爺?shù)馁N身女使?”他仔細的打量著她。
蕭雪瑟面無表情:“是?!?p> “來人,將那小宮女帶上來。”獄卒將一個年歲不大滿身鞭痕宮女拖了上來,那宮女趴在地上,幾乎奄奄一息。
胡大人冷笑,看著蕭雪瑟:“你可看見了她的樣子了,最好趕緊說實話,也少受些皮肉之苦。還有別以為七王爺會來救你,王爺如今可是連刑司大牢都進不來。聽著,我問什么,你便答什么?!?p> 蕭雪瑟冷冷的看著胡大人,對他們這種屈打成招的方式很是嫌惡。
“本官問你,你可認得這個宮女?”
蕭雪瑟看了一眼地上宮女的臉,想起了什么:“一面之緣。夜宴當日,進大殿之前見過這個宮女,她當時手里端著什么,說自己的鞋臟了,要用帕子擦一下,勞奴婢幫她端一把。奴婢覺得舉手之勞,就幫她端了一下。”
胡大人眼里閃過喜色,接著道:“這宮女說自己當日端的就是秦夫人的湯羹,也的確是有個女使幫她端了一把。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使?”他看著地上的小宮女道。
小宮女抬眸仔細的看了看蕭雪瑟,虛弱道:“是?!?p> “那便是了,你可有在秦夫人的湯羹里放傷胎之物啊?”他盯著蕭雪瑟怒問。
蕭雪瑟冷笑:“大人,秦夫人的飯菜可是由皇后娘娘吩咐,重新?lián)Q過的,這湯羹自然也換過。當時我就在大殿之上未曾出去,七王爺以及身邊的五王爺都是見證,試問我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去放傷胎之物呢?”
大人正欲發(fā)火,小宮女突然道:“大人,當日秦夫人的湯羹并未換過,那湯羹原本就是養(yǎng)胎的。皇后娘娘吩咐后,宮女們只是撤下了菜,奴婢,奴婢當時也在撤菜宮女之中?!?p> 蕭雪瑟一陣惱火,這宮女這樣說,豈不是認定她就是下藥之人?自己與她素不相識,她為何要這樣誣陷。
“聽到了嗎?湯羹未曾換過?!焙笕藥еp蔑的笑,仿佛要看她如何狡辯掙扎。
“大人,即便未曾換過。那湯羹可不止奴婢一人碰過,這送湯羹的小宮女以及做湯羹的師傅都有可能是下藥之人。大人何故咬住我一人不放?”蕭雪瑟正言。
胡大人點了點頭:“你說得的確不錯,本官早已考慮到了。那做湯羹的師傅已經(jīng)審問過了,他說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辱沒家門,已經(jīng)以死明志了。這小宮女你也看到了,年紀不大,受遍酷刑都堅稱自己沒有下藥。你呢?如何自證清白?”
蕭雪瑟心里是微微震驚的,沒想到那師傅如此剛烈。想到這里,她目光堅定地看著他:“我不會以死明志,任兇手安然無恙,這樣我只怕死不瞑目。請大人也對我用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