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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江湖之嫡女歸來

第八章 慶功宴上“驚喜”多(3)

鳳棲江湖之嫡女歸來 獄蝶MQ 3316 2019-09-30 08:10:00

  “奪親”小插曲告一段落,宴會繼續(xù)進(jìn)行,岳翎戴著面紗,吃東西也不方便,幾乎沒怎么動筷,云家眾人也只覺得她是看到岳林被勾起了傷心往事,畢竟回想起來到底是一個孩子流落荒山,一去就是五年,如今重提,怎會不難過。

  時間過半接著便是宴會高潮---各家千金獻(xiàn)藝的時刻,畢竟誰不想被在座的皇子或是哪家嫡子、嫡女選中,一步登天,從此飛黃騰達(dá)。要知道皇上出色的幾位皇子除了肖煜是孤家寡人,其余四位也都只有一個正妃或是側(cè)妃,可以說機(jī)會難得,于是一個個卯足了精神的表演拿手才藝,岳翎自是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仔細(xì)的吃著眼前的一盤葡萄,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和外界歌舞隔了開來,好一派不以物喜不以己憂的模樣。肖煜看岳翎吃的認(rèn)真,也捏起面前的一個葡萄扔進(jìn)了嘴里,感覺好像今天的葡萄的確挺甜。

  眼見高官大族的小姐公子表演的差不多了,想躲清閑的岳翎還是沒躲過去,只見一粉衣女子站起來開口道:“岳小姐怎得不表演個才藝,讓我們開開眼,要知道當(dāng)年岳小姐小小年紀(jì)才名遠(yuǎn)播,可是世家子女的典范呢”。岳翎拿著葡萄的手頓了頓,鳳眸掃過那個女子,又看了看鄰座的岳家姐妹,心里明白,這是被人挑唆找茬來了。

  此話一出,倒有不少人想起當(dāng)年頗負(fù)盛名的岳家兄妹。云嵐和云樓一邊一個握住了岳翎的手,云樓狠狠地瞪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女子。臺上的肖煜看著云樓抓著岳翎的手,莫名有點(diǎn)礙眼,卻又好笑,人家是表兄妹,他氣什么。岳翎看著如此緊張自己的兩人,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坦然的開口道:“不知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姐,想看岳翎表演些什么?”岳翎故意將“素昧謀面”幾個字咬的極重,聽在眾人耳中,看向粉衣女子的眼神也多了探究,偶爾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粉衣女子是太傅之女唐茗薇,生于書香世家,琴棋書畫皆是上乘,卻總是被岳翎壓一頭。岳翎離京后,沒人與她爭搶,穩(wěn)坐“京城雙姝”的寶座多年,如今岳翎重回,她也很想見識一番,岳翎在深山老林五年,是不是還能像當(dāng)年一般精彩絕艷。

  北涼帝此時也想起岳翎是何人了,聽說她小小年紀(jì)毒害庶母,被岳林送去了家廟,那時還頗為惋惜她的才情,如今也不知是何光景,便欣然應(yīng)允。見皇帝都發(fā)話了,岳翎無法推脫,便起身一拜:“皇上,臣女多年不曾習(xí)過這些,有些生疏了。但這位小姐相邀,岳翎也只好給個面子,畫的不好還請不要見怪”。北涼帝見岳翎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也是多了幾分贊賞,大手一揮準(zhǔn)了。不多時便有人抬了畫桌顏料上場,岳翎掃了一眼:“麻煩公公,將其他顏色撤了,只留紅、黃、黑即可”。小太監(jiān)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北涼帝,得了默許,便也照辦。

  岳翎慢慢的攪動著紅色的顏料,又抬眼環(huán)顧周圍,看到了佩刀的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林歡,便道:“侍衛(wèi)大哥,可否上前一步?”林歡被突然點(diǎn)名,一時還有點(diǎn)懵,同樣看了眼皇帝,得個默許,上前拱手:“姑娘有何吩咐?”岳翎沒有答話,卻是飛速抽出他的佩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林歡驚呼:“姑娘?!迸_下也是一陣騷動,云樓已經(jīng)起身,卻硬是被云嵐拽了下去。岳翎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林歡,淡淡道:“一點(diǎn)小傷,不要這么大驚小怪?!闭f著轉(zhuǎn)身向著畫桌走去,左手指一滴兩滴的血落在地上,綻開一朵血花,而岳翎卻像感覺不到疼痛般,一步一步走到顏料前,滴了幾滴血進(jìn)去,北涼帝示意旁邊的小太監(jiān)找個東西給岳翎止一下血,他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如此大膽,尋常的官家小姐碰塊皮恐怕都得大喊大叫,而岳翎就這樣用刀生生劃了自己的手,這個丫頭究竟是怎么長大的,想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下面的岳丞相一眼。

  這小太監(jiān)剛想下去,就見這一直沒怎么出聲的肖煜起身,慢悠悠的向著岳翎而去,岳翎右手已經(jīng)提筆畫畫,就覺得左手被人拎了起來,剛想說一句不必麻煩,轉(zhuǎn)頭正好和肖煜的眼神撞在一起,肖煜沒有說話,低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纏在了她的手指上。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還未等岳翎說個謝謝,淡定轉(zhuǎn)身離去,倒弄得岳翎一臉懵,再看看已經(jīng)回到座位的肖煜,岳翎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問號:這人我認(rèn)識么?

  來不及多想,也沒再理會,岳翎繼續(xù)低頭著自己的畫,雖說肖煜的舉動看在岳翎眼中沒什么,但下面的人可是坐不住了,肖驚飛、云樓自是不必說,連云斌和岳林都看了幾眼,這個一向連皇上都不慣著的七皇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更有很多愛慕肖煜的女子氣的扭曲了臉,就連北涼帝也煞有介事的看了自己這個兒子幾眼,然而又恢復(fù)了慵懶神色的肖煜則是半點(diǎn)情緒也沒透露出來,好像剛剛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樣。

  一會功夫,岳翎終是停了筆,下面的人早就按耐不住,想看看整了一出幺蛾子的岳翎到底畫了什么,臺上的幾人也紛紛翹首以待。岳翎轉(zhuǎn)過身:“皇上,臣女畫完了,由于這畫挺特別的,故而岳翎冒犯了,還請見諒?!北睕龅垡娫吏崛绱酥Y:“不礙事,你這個丫頭,女孩子家最怕疼了,快下去上點(diǎn)藥吧”。岳翎頷首走了下去,而岳翎的畫此時被人拿著立了起來,寥寥幾筆談不上畫工精湛,可卻畫的傳神,會不自覺地使看的人陷入畫中,一只本該翱翔九天的鳥,拼命的逃離熊熊大火,個頭雖小,卻異常倔強(qiáng)。北涼帝也被這畫深深的震撼住了,以往宮宴也有官家子女作畫的,可是畫出這樣一幅的,獨(dú)岳翎一人。

  看著落座的岳翎,眾人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一時間全場安靜,只有剛剛提議的唐茗薇似心有不甘,攪著手里的帕子:“岳小姐,今日乃慶功喜宴,你作這畫,是何意?這又是血,又是火的,豈不是煞風(fēng)景么?”旁邊一些愛慕肖煜的官家子女也小聲附和:“就是就是?!碧栖迸赃叺膵D人拼命的拉著她的衣袖,示意不要再說下去,許是岳翎的默不作聲,反而讓唐茗薇多了些質(zhì)問的底氣,神態(tài)頓時得意了起來,有了些不死不休的架勢,當(dāng)然也有些許人看著她如此模樣,諷刺的直搖頭,畢竟剛剛皇上都沒說什么,反而出言安慰,而唐茗薇卻在這個時候自討沒趣,就連岳翎都想嘆一句:“沒腦子”。

  “怎么岳小姐無話可說了么?”唐茗薇的咄咄逼人,倒讓云家眾人很是氣憤,云樓氣不過想要辯駁幾句,卻被岳翎攔下了,臺上的肖煜瞥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唐太傅,貴府的千金真是伶牙俐齒啊”。被叫到的唐安太傅忙抹了把汗,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道:“老夫教女無方,還請皇上,殿下恕罪,恕罪?!闭f著瞪了一眼唐茗薇,岳翎沒有答話,倒是惹得一向“高高掛起”的煜王殿下,頻頻破例,一時間猜測、嫉妒的眼神紛紛飄向了岳翎。

  “呵”輕輕的一聲,諷刺意味十足,“這位小姐,岳翎應(yīng)你之邀作畫,是給你的面子,也說了這畫是送你的,當(dāng)然不是為今日宴會所畫,何來失禮一說?!北娙寺犞X得有點(diǎn)道理,也有不少小官家的子女,看不慣唐茗薇的做派,也是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她強(qiáng)人所難,還出言不遜,也不看人家岳小姐是什么身份,也是她能編排的,我看她就是嫉妒”。唐茗薇被七嘴八舌懟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剜了岳翎一眼,不再作聲。

  比起下面的小打小鬧,北涼帝更在意今日肖煜的舉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往日即便對他這個父皇都是愛搭不理,對旁人更是惜字如金,今天卻破天荒的為了一個岳翎破例,難不成兩人有什么私交?心里疑惑重重,眼神也不停的在岳翎和肖煜之間逡巡,奈何兩人淡定的反應(yīng)都如出一轍,愣是什么也看不出,想著以后來日方長,又看看云大將軍氣的皺眉的臉,北涼帝適時開口,緩解了一下氣氛:“各位的才藝都各有所長,朕心甚慰,統(tǒng)統(tǒng)有賞,不過岳小姐的畫,朕喜歡,便橫刀奪愛一次,唐小姐可否割愛?”眾千金起身行禮謝恩,倒是唐茗薇一時很是尷尬,難道她能說不給么,也只能迎著頭皮:“皇上喜歡是這畫的福氣,臣女,臣女自當(dāng)遵命?!痹吏嵋参⑽⒁话?,依舊靜靜的坐著,不經(jīng)意碰到手上綁著的手帕,再看臺上,肖煜仍是懶洋洋的,許是察覺到岳翎的眼神,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岳翎臉上閃過一絲偷看被抓包的尷尬,趕緊低頭。

  其他人都各自看著歌舞,或是三五成群的聊著天,只有北涼帝身后的一人將肖煜兩人的互動看在了眼里,似是不動聲色,攥緊的雙手卻已鮮血淋漓。有小太監(jiān)向北涼帝詢問岳翎的畫如何處理?北涼帝看了一眼肖煜,突然心生一計(jì),不如試探一下,便道:“送到御書房去吧”。又看向岳翎:“岳丫頭,這畫可有名字?!痹吏彷p輕頷首:“尚未”?!澳悄銇砣∫粋€好了”北涼帝此舉可謂給足了岳翎面子,面色微微一沉,作沉思狀:“那便叫《向死而生》吧”,北涼帝拍手叫好:“你這個丫頭比起當(dāng)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肖煜咀嚼著這幾個字,回想起岳翎劃傷自己時的滿不在乎,面上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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