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ㄙE拾玖)
見來人長相不凡,尤其個頭偏高偏瘦那個更是柔美得很,晃晃色心大動,“不知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余天卿尚不知這幾人底細(xì),不想過早暴露,于是話到口邊,報(bào)名就變成了:“余天......霸”。
薛戰(zhàn)不禁“撲哧”一聲,又覺失了禮數(shù),便立馬捂住嘴,憋得臉紅。
他萬萬沒想到,如此風(fēng)姿的翩翩佳公子,竟有這樣一個粗獷不羈的名諱。
國師倒沒說什么,他料想這二人也沒說實(shí)話,是敵是友,尚待考量。
張為安也沒說話,挨著余天卿抱胸而立,只掠了一眼國師,然后視線就完全黏在了余天卿身上,根本勻不了旁人分毫。
這時,老嬤嬤扶了程劉氏,提議道:“夫人,現(xiàn)在我們被歹人追殺,不如去報(bào)官吧?”
余天卿皺眉,“不可?!蓖搜蹚垶榘?,他解釋道:“你們?nèi)?bào)官,豈不是直接將自己未死的消息透露給對方了?”
“那我該怎么辦?”程劉氏用絹帕揩了揩眼角,形容十分可憐。
晃晃于是提議道:“夫人如果信我,可先將家奴遣散,再把家中細(xì)軟收拾一番,隨我們回客棧。待事情解決之后,我會給你們安排去處。”
程劉氏咬了咬唇,她不確定能不能相信面前的少年,但除了這條路,她想不到其他的法子,回娘家的話也只會連娘家人罷了。
薛戰(zhàn)聞言,忙拉了晃晃的手到一邊問:“大哥打算之后怎么安置他們?總不能帶著他們一起上路吧?”
晃晃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家大業(yè)大,想來養(yǎng)得起幾個閑人吧?”
“喂大哥!你這甚麼意思?”
“二弟俠肝義膽心地善良,又聰慧伶俐很識大體。我甚麼意思,你最懂了?!?p> “我不懂......”他也不想懂。
肩膀一垮,薛戰(zhàn)認(rèn)命地走到程劉氏身邊,扔給她一小塊牌子,“事了之后,你拿著這個去劍嘯山莊,會有人安排你們的去處?!?p> 劍嘯山莊!“這么說,您是......”程劉氏雖居后院,劍嘯山莊的名號她卻是知道的。
張為安這時才開口問:“你便是孟三秋侄子?”
薛戰(zhàn)有些氣地跺了跺腳,“你怎么不問‘你便是薛前莊主之子’?”
張為安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同的身份雖說都是薛戰(zhàn),但如何描述,可就大有學(xué)問了。一個月前,劍嘯山莊之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世人皆知。薛戰(zhàn)雖無辜,但至親之人都卷了進(jìn)去,難免有傷臉面。
了然一笑,張為安又道:“我本還懷疑你們的身份,你們既是劍嘯山莊的,便與那伙賊人無甚干系了?!?p> 國師挑了挑眉,突然問他:“閣下說的那伙人指的是?”
“殺死程中易以及追殺你們的人。”
“程中易也死了?”程劉氏驚愕地張了張嘴,殺了程十三跟程中易,還要將她滅口,背后黑手手段之狠辣,教程劉氏根本不敢往細(xì)了去想。
余天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干系重大,知道多了對你們并無任何好處,但我仍然認(rèn)為,你們理應(yīng)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晃晃點(diǎn)了點(diǎn)頭,活要當(dāng)個明白人,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不過,”余天卿望向程劉氏,給出了最中肯的建議,“無論事情結(jié)果如何,你們不能再留在東南地界了?!?p> “另外,程中易的孩子我也要帶走?!庇嗵烨溆盅a(b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