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云后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云良來了,從蒲團上起身,坐在桌前,極是慈愛的說道“總是這般莽莽撞撞……”
“母后,我一大早就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九姐了,你猜怎么著?”云良激動地雙眼晶晶亮,來不及坐下就說道。
“你呀,還學會賣關子了!”云后點著他的頭說道。
“九姐沒告訴我,她是怎么跟蕭景琛認識的,也不跟我玩……”看見云后略帶失望的表情,云良清了清嗓子道,“但是!我跟蹤她去了御花園,他們二人剛剛在那里約會!很是柔情蜜意!”
“你可被發(fā)現(xiàn)了嗎?”
“當然沒有,我可是躺在花叢里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是,隔著湖水,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云良一本正經(jīng)道。
可是云后卻并沒有聽進去云良后面所說的……滿心都在思慮著一件事——女兒看來這是真的要遠嫁了!
回到玲瓏閣,云瓏亦是百無聊賴,正準備去擺一會兒道盤,便聽見司禮監(jiān)長聲高喊,“圣旨到!九公主云瓏接旨!奉天承運,云帝詔曰,下月初九,南玥攝政王將迎娶九公主云瓏,特派司禮監(jiān)嬤嬤引教成婚禮儀,望九公主認真學習,莫要貪玩誤事!”
“云瓏領旨!”一本正經(jīng)的跪謝后,云瓏伸手接過劉公公手里的圣旨,笑瞇瞇的說道,“劉公公辛苦啦!”
“哎呦……不敢當,公主殿下,老奴恭喜您啦!”劉公公是云帝自幼的貼身太監(jiān),掌管司禮監(jiān),亦是看著云瓏長大的,現(xiàn)在公主要嫁人了,心中也是開心卻也不舍。
“也沒什么可喜的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云瓏打著哈哈,卻見云澈不知何時來了,“七哥!”
云澈點頭示意。
“圣旨已傳好,那老奴就先回去復命了!公主、七皇子殿下老奴告退!”
見劉公公出了玲瓏閣,云澈便說道,“今天帶你去散心,怎么樣?”
“哇,真的嗎七哥,太好了!”云瓏高興的跳著腳。
到了瓊華街,已是中午時分,恰巧午膳時間,云瓏也是餓的肚子開始抗議了,“七哥,咱們要不要先吃飯,等會再決定去哪里?”云瓏提議。
“自然都聽你的!”云澈寵溺的笑道。
聽罷,云瓏拉著云澈直奔翠云樓……因為聽云良說,翠云樓的醬肘子比御膳房的好吃一百倍!
沖進翠云樓,云瓏險些撞上恰巧下樓的梅長風,云澈一個閃身,趕緊拉住云瓏,梅長風也是一驚。
“長風兄,好久不見!舍妹莽撞,還望海涵!”云澈十分客氣。
“林澈兄客氣了,倒是沒有驚到姑娘才好……許久未見,可是來品酒的?”梅長風拱手承讓,神態(tài)溫和,淡淡的看著二人。
“舍妹喜愛這里的菜肴。”
“榮幸之至!香茗,兩位貴客上間有請!”梅長風吩咐小二帶路。
進了雅間,云瓏不解,剛要張口,“我與長風相識已有七八年光景,為了方便,在外他便稱我林澈?!痹瞥航忉?。
“七哥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云瓏調(diào)笑道。
少時,便上了一大桌子菜,云瓏便不再說話,大快朵頤起來,云澈看著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樣子,寵愛的幫云瓏擦了擦嘴角。
“瓏兒,如若有一天我不是你哥哥了,你我會怎樣?”云澈終是沒有忍住心里的話,問出口。
“什么呀,此假設不成立!七哥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不是我哥你還想給誰當哥?。 痹骗嚳辛艘豢跓u腿,含糊的說道。
云澈搖了搖頭,亦是不再說話。
卻不知二人的對話皆被隔壁已喝的略醉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鳳鳴之邪笑了一下,又是執(zhí)起酒杯喝了一口,“長風,你看,與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三爺,云澈恐怕就要行動了,他等不到九公主出嫁……”梅長風亦是小聲附議。
“行動又怎樣,他母親的仇將來他定是會報,也定是會借云瓏的手,到時,他便也失去了資格,即使不是兄妹又能如何……呵呵,自古多情空余恨,無情反被多情惱,誰也逃不過!”說罷,鳳鳴之便放下了手里的酒壺,只因?qū)γ娴娜艘呀?jīng)走了……
“想去哪里玩?”云澈問此刻正拍著肚子打嗝的云瓏。
“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云瓏好奇的反問。
“去騎馬?”
云瓏搖頭。小時侯天天被抓著學,早就膩的不行了。
“去看戲?”“去放風箏?”“去聽話本?”“去買小玩意兒?”云澈問一個,云瓏否定一個。
這些玩的,她這一年多早都玩膩了,這里的戲她又聽不懂,話本十有八九都是說她自己的,來到這云夢國一年有余,沒什么貢獻,倒是給老百姓茶余飯后的娛樂生活添磚加瓦了。
云澈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去處,倒是云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提議道“咱們?nèi)ヂ狅L閣的兵場看熱鬧怎么樣?”
云澈卻是不解,“你什么時候喜歡這些了?”
“哎呀,人總是會變得嘛,我也是與時俱進,你看我以后成為了那個什么戰(zhàn)神王妃了,也得懂一點這些東西嘛!”云瓏胡亂編著理由。
“進了兵場,你可要謹言慎行,一定要帶著面紗,莫要招惹事端!”云澈聽了卻是不慎失落。
“知道啦!跟母后一樣啰嗦,這次回去我恐怕就沒什么自由光景了,那個教引嬤嬤肯定很難纏……”云瓏小聲嘟囔著。
一刻鐘后,二人進了兵場,卻是沒有看見道盤,各人皆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什么,云瓏見狀很是好奇,拉著其中一人便問,“這位大俠,請問今日沒有道盤比試嗎?”
“最近幾日都沒有,只因玄機派悟心法師前些時日得了一本秘籍,卻是一本殘卷,又無人能解,正在兵場懸賞解密,因此大家也無心道盤比試了?!?p> “原來如此!”云瓏恍然大悟,正巧望見對面墻上表著一副字,卻是不全,卻是五個數(shù)字,加一句話,“壹、貳、叁、肆、伍,若決積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p> “不知這懸的是什么賞?”云瓏看罷偷笑著問道。
“我們江湖人士不愛錢財,法師自是許了玄機派的生意?!蹦侨藚s是不吝言語。
“玄機派以培養(yǎng)護衛(wèi)為生,且出了玄機派的人,均只效忠一個主人,衛(wèi)銘衛(wèi)鐘兄弟二人也是出自玄機派。”云澈小聲解釋道。
云瓏點了點頭,心里笑道,“就是現(xiàn)代的保安公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