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對于李元吉的評價并不高,說他猜鷙驕侈,甚至還有人抨擊他和李建成,與李淵后宮有染,然而真相并非如此。
李元吉當(dāng)時有著爭奪儲位的心思,而李建成更是已經(jīng)被立為了儲君。
想要成就大事的人,豈會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去跟自己父親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
事實上,我們只要仔細讀史書,就能從中尋找出答案。
史書是這么記載的,武德九年,李建成和李元吉商量,要把李世民騙到昆明池,派勇士把后者殺了,謊稱暴斃而亡,順便奪取后者手中的兵權(quán)。
結(jié)果事情敗露,被人提前告知了李世民。
天策府一眾文臣武將,得知此事后,紛紛勸李世民,讓他先下手為強。
在眾人的勸說下,李世民終于下定決心,要除去二人。
所以他誣告李元吉和李建成與繼母尹德妃、張婕妤有染,這是他除去二人計劃的第一步。
李淵知道自己頭上戴了兩頂綠帽子,而且給自己戴帽子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第一個反應(yīng)當(dāng)然是不相信。
可向自己檢舉揭發(fā)的,卻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這就由不得他不采取措施。
作為男人,作為天下之主,他有必要弄清楚,自己頭上是不是有一片大草原。
作為父親,他也必須想辦法調(diào)解三個兒子之間的矛盾。
所以找李建成和李元吉問話,就成了必然。
李淵下令,命李建成和李元吉,次日一早到太極宮和李世民對峙,就連中間人都幫他們找好了。
結(jié)果他的長子和第四子,卻在途徑玄武門的時候,被二兒子給殺了。
所以說,誣陷李元吉和李建成與李淵后宮有染,這不是目的,只是一個玄武門之變計劃中的一部分。
李世民之所以會選擇編造這么一個借口,只是為了確保李淵會召見李建成和李元吉,增加玄武門之變的成功率而已,是請君入甕之策。
當(dāng)然,私通父親后宮的帽子是沒了,不過猜鷙驕奢卻是實實在在的。
史書上有這么一段,“李元吉愛好打獵,光是裝載羅網(wǎng)的車子,就有三十多輛。
他曾說“我寧可三天不吃東西,也不能一天不打獵”,還放縱身邊的人掠奪百姓的財物。
宇文歆多次勸阻無果,只能向李淵呈遞奏表說:“齊王在并州,經(jīng)常穿上便裝出城,和竇誕一起游樂打獵,踐踏農(nóng)田莊稼,放縱身邊的人,公開掠奪百姓的財物,境內(nèi)的家禽家畜,幾乎被他們搶光。
他站在大路中間放箭射人,觀賞人們躲避,以此為樂。
還把兵卒分成左右兩方,做打仗游戲,直到互相毆斗砍殺,造成傷殘甚至死亡才終止。
更有甚者,到了晚上,他還敞開府門,到別人家里公然干些淫|猥勾當(dāng)。
黎民百姓對他,都是滿腔憤怒,只因為他是皇子,這才敢怒不敢言?!?p> 這段記載,淋漓盡致的描繪出了李元吉的本性,更是與許澤軒手中拿到的調(diào)查報告,緊密的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事情發(fā)生在武德二年,當(dāng)時并州的最高統(tǒng)治長官,便是李元吉。
根據(jù)李世民給出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許文寶就是在那個時候,和李元吉發(fā)生的交集,而許家也是從這個時間節(jié)點,漸漸走向衰落的。
“怪不得我追問福伯,當(dāng)年許家衰亡的原因時,福伯一直緘口不言,只是說事情過去了,禍害許家的最大元兇也死了,原來這真兇便是那李元吉。
怪不得福伯不反對我為朝廷辦事。
當(dāng)年李元吉禍害百姓,李淵也確實懲罰過他。
但懲罰力度實在太輕,根本不痛不癢,只是除去了李元吉并州總管的職位,而且沒過多久又讓他官復(fù)原職。
這樣縱容包庇,作為受害者的福伯,心中肯定是有不滿的。
可這不滿,針對的也是李淵,是李元吉,而不是現(xiàn)在的皇帝是李世民。
李世民殺兄囚父,得位不正,一直被后人所詬病。
但是從福伯的角度,從便宜父親的角度來講,李世民這番舉動,恰好給他們許家報了大仇。
這番作為不但不會讓他們感到不滿,反倒是會讓他們的念頭更加通達,心情更加順暢,說是大快人心,也絲毫不為過!”
許澤軒雖然沒見過許文寶,也沒有與之相處的記憶,但身為人子,他的立場絕對是跟父親一致的。
既然福伯心中的怨氣都已經(jīng)消了,他怎么可能還會對朝廷抱有怨言?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他當(dāng)即一揖到底,作嚴肅狀道:“小臣感激陛下還來不及,又怎會對朝廷抱有怨言。
如果小臣真的對朝廷有怨言,又豈會獻上貞觀犁,改灶之法,以及這造紙之術(shù)?”
“你這番話倒也中肯!只是讓令師這樣一位大才遺落人間,實乃朕的損失,天下人的損失?!崩钍烂衤詭нz憾的嘆了口氣。
之前,他也是因為求賢若渴,這才脫口而出,懷疑許澤軒對朝廷還有怨氣未消。
現(xiàn)在仔細一想,許澤軒若是真的對朝廷有意見,根本不會獻上這幾樣利國利民的奇物。
“家?guī)煹男雄櫼幌蛏衩?,且來去如風(fēng),就連教授微臣學(xué)問的那段時間,微臣都只能被動等待師長上門?!痹S澤軒也跟著感慨,順便加深一下這個虛構(gòu)人物的高人形象。
“賢才遺落人間,著實可惜!”李世民再度感慨。
他知道,高人往往有著獨特的行事作風(fēng)。
一部分高人,不愿意受世間禮法的約束,所以隱居于山野之間。
這部分人,即便他花上大力氣、大代價,再像劉備一樣三顧茅廬,也很難將之打動。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李世民看的很開,所以感慨了一陣子后,他就迅速恢復(fù)了過來,重新變回了之前那個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話題也被他轉(zhuǎn)移到了許澤軒身上。
“朕曾經(jīng)聽程咬金說,你小子不但能文,而且擁有一身武力,能開四石之弓,可有此事?”
“回陛下的話,程叔只說對了一半。
小子粗通些文墨,力氣也不小,卻從來未學(xué)習(xí)過武藝。
平時切磋,小子或許能在程叔幾人手下?lián)螏资畟€回合,但若真的到了戰(zhàn)場上,小子怕是連三招都擋不住。”許澤軒這回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他力氣大沒錯,可一點搏殺技巧都不會,如果把他放到戰(zhàn)陣上去拼殺,十有八九連個普通的老兵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