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山
黑龍山無比險峻,周邊風(fēng)景凄涼,死氣沉沉,山下是座村莊名為陳家村,而山腰間坐落著黑龍寨。
此時黑龍寨中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手里抱著個木盒子,快步趕到了大當(dāng)家陳武所在的黑龍?zhí)谩?p> 黑龍?zhí)弥醒胍幻麎褲h正雙膝跪在拜墊,雙手合十,虔誠的默拜著,他面前供奉著一尊佛像!
此人就是黑龍寨的大當(dāng)家陳武,他聽見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睜開雙眼,不用回頭光是聽見喘息聲就能分辨出,這是黑龍寨的三當(dāng)家也是自己的三弟高溫。
“三弟,何事如此驚慌,是不是找到老二了?!标愇渚従彽恼酒鹕碜樱f道老二時雙眼微微流出一絲恨意。
“是,是胡燕,但是...”高溫雖然不會武藝,卻在黑龍寨以文智取得三當(dāng)家的地位,充當(dāng)黑龍寨的智囊平日里冷靜寡言,此時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哥,你自己看吧!”高溫走到陳武面,將手里的木盒子交給了陳武。
陳武奇怪的端詳著手中的木盒,只覺入手沉甸,他把木盒放到桌上緩緩打開,當(dāng)看見盒中之物時瞳孔急劇收縮。
原來這木盒里竟擺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這頭顱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好兄弟,今日的殺妻仇人胡燕。
“從哪得來的?”陳武把蓋子合上,緩緩開口的問道。
“這是從陳家村送上來的,說是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在村口的石頭上發(fā)現(xiàn)的。”高溫剛拿到盒子時也是吃了一驚,胡燕武功絕對不低,在這黑龍寨也僅次于大哥陳武。想不到竟然死的這么簡單。
“究竟是誰,看傷口恐怕當(dāng)時兇手殺他只用了一劍,胡燕甚至都沒來得及出手反抗?!标愇渫茢?,這個兇手恐怕武功與自己相當(dāng),又或者在陳武之上。
“我派出去的人說,最后一次有胡燕的消息是在紅葉莊,當(dāng)時胡燕好像要爭奪長生訣,可是突然出現(xiàn)個叫江云的小子搶走了長生訣,月影魔女也是跟他一伙的,并且當(dāng)時他們發(fā)生了武斗,會不會是他們。”高溫分析到。
“一定是,馬上派出你堂下的所有殺手,不管叫江云的有沒有長生訣,這個人都不能留?!标愇漶R上就做出了決定。
作為三當(dāng)家,高溫掌管著黑龍寨所有的消息探子,以及殺手,為青龍?zhí)锰弥鳌?p> “此二人武功高強(qiáng),恐怕難做,只怕派出去的人一去不返,到時我們黑龍寨就會元氣大損?!备邷乩碇堑姆治龅健?p> 陳武聽著高溫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可是此人決不能留一是他有可能知道了黑龍寨的丑事,二他殺了我黑龍寨的二當(dāng)家,不管我的家事有沒有暴露,光是這一件事若是此人不除就會令黑龍寨在武林上顏面盡失。
“你記不記得陳家村前些日子來了個人?”陳武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說楊天?嗯,此人內(nèi)力深厚卻未曾展露過一招一式,也不知是何來歷,在陳家村這些日子也未曾生事。”高溫點了點頭說道。
前些日子陳天來到陳家村,就四處宣傳自己只要給錢什么事都干,黑龍寨幾個小弟以為來者不善就去趕人,沒想到幾十個幫眾竟然無法傷他分毫,陳武見此人無心生事便任他留在村里。
“嗯,此人看著呆頭呆腦,沒什么威脅,不過他一定身懷絕世武功,他也說過只要給錢什么都干,咱們可以就給他些銀兩,讓他帶著幾個殺手先前去試探一番。”高溫繼續(xù)說道。
“不錯,我正有此意,你這就去找他吧!”陳武揮了揮手。
“好我這就去辦!”說完高溫就帶著盒子走出了黑龍?zhí)谩?p> 清晨
江云起的很早,一早睜眼原本以為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可現(xiàn)實卻是陌生的環(huán)境,讓江云有些不習(xí)慣。
天剛微微亮起,江云回頭一看,秋月華和謝紫蕓還沒醒,二女的睡姿顯得有些拘謹(jǐn),也難怪,她們昨天才認(rèn)識心中難免有些警惕。
江云走出木屋來到了院中,只見林中白霧蒙蒙,近處枝葉掛著晶瑩的露珠,新鮮的空氣讓人吸一口心曠神怡,遠(yuǎn)處不知名的鳥叫回蕩在林間。
江云突然在院中打起坐來,回憶著昨晚紫蕓女俠教自己的練功方法,開始豪無規(guī)律的呼吸起來,片刻后覺得身心通透舒服的江云一陣輕吟。
江云只覺得這個功法越練越熟,昨晚剛開始修煉時的痛苦這個時候竟然一點都沒有,江云再次睜眼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謝紫蕓早就俏麗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醒了,師父?!苯坪俸僖恍?。
“別叫我?guī)煾?,我只不過講了些皮毛,你倒是勤快這么早就起來練功?!敝x紫蕓白了江云一眼說道。
“嘿嘿,行那我還叫你紫蕓女俠。”江云撓了撓頭說道,叫師父多好,江云從小看遍了武俠劇,對師父這一稱呼特別的憧憬。
“你們這么早啊,要出發(fā)了么?”秋月華揉著雙眼,從房里哈欠連連的走了出來。
“是啊,趕緊洗把臉咱們上路?!苯婆e起拳頭朝天一揚。
三人簡單的洗漱過后便離開木屋,向鳴雪山出發(fā)。
謝紫蕓不知什么時候?qū)㈩^發(fā)頭發(fā)半束起來,一撮發(fā)尾掛在胸前看起來多了一絲柔情,又引得江云一陣夸贊,不過謝紫蕓并沒有搭理他。
“我呢我呢?”秋月華不甘示弱的問道。
“秋姑娘,一縷馬尾高傲利落,顯盡了纖塵女俠氣質(zhì),又不失活潑可愛,氣質(zhì)非凡??!”江云毫不保留地夸獎道。
“哇,我原來這么好呢,蕓姐姐,你看這家伙嘴巴好甜啊,一大早就讓咱們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秋月華嘻嘻地笑著說道。
謝紫蕓臉色有些緋紅沒有做聲,滿臉寫著無語,顯然以前沒經(jīng)歷過這么熱鬧的場面,江云心想紫蕓女俠這么內(nèi)向,挺可愛的。
“我餓了怎么辦?!苯瓶闯鰜碇x紫蕓有些尷尬突然岔開話題。
“一會咱們經(jīng)過官道,在道邊的茶棚中吃點什么就好了?!鼻镌氯A說道。
三人不一會就到了一座茶棚,小小茶棚此時熱鬧非凡,坐滿了人,卻好巧不巧的空著一張桌子。
“哇,運氣這么好有空位快來快來?!苯埔粋€箭步先沖了過去,坐下后朝二女招了招手。
“老板,來上點吃的!”江云喊到。
“唉,來了客官你先稍等?。 睌傋拥闹魅耸菍χ心攴驄D,此時正在后面忙的不可開交。
片刻后一個中年婦人端著三碗面條走了過來。
“客官啊,實在抱歉小攤忙了一早,現(xiàn)在備菜都沒有了只弄了三碗陽春面,客官將就一下,我們算您便宜些啊?!敝心陭D人將碗擺在江云三人面前。
“啊,好說好說,面條也不錯你去忙吧!”江云是個好說話的人,畢竟人家這么忙也能看出來。
江云夾起面條大口吃了起來,只覺得入口一嘴鹽粒,這面做的也太咸了,這個世界的人都口味這么重么。
“呸,蕓姐姐這面鹽放的太多了吧,呸呸齁死了。”果然秋月華也覺得咸味太重了,往地上呸呸的吐了起來。
謝紫蕓到時沒吐,卻也眉頭緊皺,看樣子很難下咽。
“老板,老板你們家鹽不花錢的么?能不能幫我沖一下?”江云朝老板喊到,江云自己能忍著吃,兩個美女受這委屈他可不大忍心。
不一會中年男子急步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客官,我家婆娘好像不小心打翻了鹽罐,淡水也不夠了,我這有壺清酒贈予客官,你們吃完漱漱口吧,這頓算我請了,實在對不起了客官?!敝心昴凶訑[了一壺酒在桌上,顯得無比真誠。
“行吧行吧,你忙去吧。”江云見老板如此忠厚沒好意思在為難他。
江云拿起壇子倒了一杯清酒就要喝下去,這太咸了。
“別喝!”謝紫蕓突然出言阻止到。
江云嚇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僵在空中,他看了看謝紫蕓,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忽然意識到問題。
恐怕來者不善,這對夫妻故意把面做的這么咸,又送來一壇清酒,聲稱不要錢了?,F(xiàn)在仔細(xì)一想果然很是可疑,恐怕酒里是下了毒了。
想到這里江云站起身子,謝紫蕓也早早就站了起來,只有秋月華還傻乎乎的倒了一杯清酒。
江云見了,伸手蓋在了她手里的杯子上,對秋月華眨了眨眼。
秋大小姐人再傻也意識到了,三人不在言語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旁邊一桌吵吵鬧鬧,似乎起了爭執(zhí),越吵聲音越大,就在江云等人正要經(jīng)過時,一根細(xì)針悄無聲息的飛向了江云!
鏘的一聲,在飛針馬上刺到江云時,謝紫蕓將手里的絕刀向前一揮擋了下來!
剛才還熱鬧非凡的茶攤,瞬間安靜的好像空無一人,忽然間幾桌客人,茶攤老板夫婦不在隱藏,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朝江云等人襲來。
謝紫蕓反應(yīng)極快,一把抓起三人中最弱的江云,扔出攤外。
江云在站起來時,茶攤場面已經(jīng)混亂至極,只見一群武裝男人瘋狂圍攻兩名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