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風朗被督察局局長和蕭飛熱情地送出了督察局,還一番道歉,搞的他受寵若驚,一時間也驚于家樂的身份,他到底什么來頭,竟然讓邛城督察局局長都親自相送。
還有那個長的福胖的老人,風朗看的出他才是此行的主心骨,邛城督察局局長對他最是恭敬,也對他的身份感到好奇,家樂的爺爺他是見過的,就在邛城醫(yī)院,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直到風朗跟家樂上了黑色轎車,福伯都還在與邛城督察局局長交談,那督察局局長對福伯的態(tài)度很是掐媚恭敬。
只聽李蛟恭敬道:“大人,這件事就勞煩你了,事成之后,還請大人將那散修逃犯的尸身交于督察局,我也好交差。
當然,上頭關于此案的獎勵,在事成之后,我馬上就打到大人的賬戶上?!彼坪跻呀?jīng)與福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呵,這點獎勵算什么,我稀罕得很?”福伯聞言嗤笑一聲,仿佛還在為李蛟的怠慢生氣。
“是,是,以大人的身份,要什么沒有,怎么會在乎這點蠅頭小利呢?”
李蛟聽道福伯這么說倒是尷尬得很,心中很是后悔自己今天犯的錯,上頭偏偏今天來了份重要的文件,害自己看的出神,怠慢了這位戰(zhàn)神,要是平時,哪怕他反應慢一點,也不會這般啊。
“明白就好,你回去吧!”福伯面色平靜,“這兩天我會找時間在邛城巡察一番,要是抓到了就將那人交于你們,要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邛城,可就不能怪我了,自己看著辦吧!”
“是是是,以大人的實力還不是信手拈來,我送大人吧?!崩铗赃B忙恭敬回答,還不忘拍一番馬屁,已不敢再怠慢了。
“回去吧,我只是剛好來這里接一個小輩,順手而為而已。”福伯拒絕了李蛟邀送,但此刻若是有人看到,坐鎮(zhèn)在邛城的昭武尉對一個老人這么客氣的話,一定會大跌眼鏡,不敢相信。
“是是是,蕭飛這個不長眼的,敢抓大人家的小輩,我替大人教訓教訓他?!崩铗月勓院螅摷袤@訝了一番,隨即又好像找到了什么表現(xiàn)的機會,想要在福伯面前表現(xiàn)一番,以消剛才的怠慢之過,就要假裝去懲罰那個抓風朗的小督察。
“哼,我看你坐鎮(zhèn)邛城,已經(jīng)忘了身為戰(zhàn)士的本分了?!备2樕⒊?,“我是那種以大欺小的人嗎?”
“大人教訓的是。”李蛟立馬停住了要邁出去的腳步,臉上一片虛心接受的模樣,不過心里卻是暗罵了起來:“你不僅以大欺小,還小氣,不就怠慢了一下你嗎?至于現(xiàn)在還抓住這點小辮子不放嗎?”
“行了,回去吧!”福伯下了最后的通令,轉(zhuǎn)身就上了轎車。
直到福伯上了車,轎車駛出之后,李蛟都還是一副熱情相送的模樣。
待到轎車遠去以后,李蛟才轉(zhuǎn)過身來,臉上一片死灰,委屈道:“這到手的功勞就這么飛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啊?”說著還假裝成哭泣的模樣。
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飛奇怪了,異聲道:“局長,那位大人還和你搶功勞?至于嗎?”
“你懂什么,那老家伙心黑著呢!”李蛟臉上委屈,“他不僅搶了我的功勞,還說事成之后讓我向上面多邀功,好多點錢進他腰包呢?!?p> “什么!”蕭飛瞬間傻眼了,不敢相信,他一直所崇拜的戰(zhàn)神竟有這種德行的。
……
轎車上,風朗四人歡欣地交談著。
“福爺爺,這次勞煩你了?!憋L朗面露感激,“讓你為我的事費心了?!?p> “不得了啊,了不起,了不起?!备2疀]有回答風朗的話,只是看向他,一連贊嘆了幾句。
“嗯?了不起?”家樂一臉奇怪,“福伯,你在說什么啊?”
福伯神秘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讓你同學自己跟你說吧?!焙盟浦朗裁匆话恪?p> “嗯?”家樂奇怪了,風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頓時轉(zhuǎn)身看向風朗,奇怪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啊?”
風朗聽家樂這樣問,一臉黑線,罵道:“我沒什么了不起?!?p> “額!”家樂知道話問岔了,尷尬一笑,“我不是那意思,我說福伯說的是什么意思?!?p> “你說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風朗跟家樂打起了馬虎眼,他大概猜到了,應該是福伯從他身上看出了什么,不過他也不準備對家樂隱瞞。
家樂聽到風朗這么說,也黑臉了,笑罵道:“快說,別跟我打馬虎眼?!?p> 風朗被家樂這模樣逗樂了,笑了起來,隨后沉吟了一番,好似在下什么決定。
“你倒是說啊?!奔覙愤@時候急了,推著風朗趣罵道。
莫小琳在前面也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風朗,她也被這話題吸引了,奇怪風朗有什么話要說。
“沒什么?!憋L朗坦然一笑,“就是一不小心,成為一級戰(zhàn)士了。”
“?”家樂和莫小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兩人心有靈犀,皆異聲道:“你不會剛坐了會兒牢就發(fā)燒了吧?!?p> 家樂還裝模作樣摸了一下風朗額頭,好似在確定他發(fā)沒發(fā)燒。
風朗一臉嫌棄地彈開了他的手,頭枕在座椅上,嘆聲道:“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相信啊?!?p> “你要是成戰(zhàn)士了我就是頭豬?!奔覙芬荒槻恍?,還當場說了一句誓言。
“你再吹。”家樂嘲笑一聲,不過也沒惡意,“上次你就吹你一口氣圍著操場跑了一百圈,這次又吹你成為戰(zhàn)士了,風朗,你這么能吹,要不以后我叫你風大炮吧?!?p> 說完還搭住風朗,一副認真的模樣。
莫小琳也調(diào)皮道:“撒謊可不是好習慣噢?!?p> “是二十幾圈,不是一百圈”風朗一臉無語,“你更能吹,不信就算了,懶得跟你解釋?!?p> 風朗見他們不信,就不再解釋了,他覺得福伯應該會替他說明的。
他剛才探過福伯的氣息,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福伯就像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般,讓他很是奇怪,但是福伯能看清自己底細,顯然不是一般人,不由一陣心驚,覺得面前的老人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就當家樂還想再說話的時候,卻是被福伯打斷了。
“他真的是一級戰(zhàn)士?!备2聪蚣覙罚S后又掃向風朗,“在邛城這個小地方,你也能收獲大機緣,看來,是大氣運之人。”
“嘿嘿,僥幸,僥幸?!憋L朗沒多說什么,只能這樣回答,也許他會跟家樂交底,但是對福伯還是保留有許多的,因為他不敢跟一個剛見面的人交心,即使福伯將他從督察局解救了出來。
“什么!”家樂瞬間崩潰,剛才發(fā)下的誓言豈不是要成真了,急忙看向福伯:“他真的成為戰(zhàn)士了?”
福伯微微頷首,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確了。
得到福伯的肯定,家樂和莫小琳的臉色才真正震驚起來。
家樂很清楚福伯的眼力,福伯雖然是木家的管家,但實力是不容小覷的,在木家僅次于他的爺爺而已,就算在整個夏國,也能有一席之地,可不是什么街頭的大白菜,福伯乃是正宗的七級戰(zhàn)神。
莫小琳也相信福伯的眼力,因為她在醫(yī)院已經(jīng)見過了福伯神奇的手段,那詭異的步法不說,單是他讓木家樂從一個重傷的病人恢復如初,甚至更勝往昔,就讓她望成莫及。
得知風朗成為了一級戰(zhàn)士,車內(nèi)立馬鼎沸了起來。
家樂一時間即尷尬又興奮,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語竟然要兌現(xiàn)成真,也驚于風朗到底的到了什么不得的機緣,會比他這個木家少族長更早成為戰(zhàn)士,顧不得尷尬,立馬刨根問底,詢問起來。
莫小琳也是震驚異常,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太多了,讓她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不過她仔細一想,原來風朗給家樂報仇的時候,就一毫不損地回來了,肯定是在那之前就成為戰(zhàn)士了的,也好奇詢問起來。
車內(nèi)一片打鬧聲音,但奈何家樂怎樣詢問,風朗總是留一線,他要等到人少時再與家樂交底。
對此,福伯也沒有逼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要不然他也不會走到今天,反正風朗與自家少族長交好,多一個天才在少族長身邊,對木家而言,也是多一分助力。
……
與此同時。
邛城郊區(qū)。
一名相貌普通,面色狠獰,行蹤飄忽的男子,帶著一個黑色手提包,鬼鬼祟祟地躲進了一座郊區(qū)的廢舊工廠,好像在逃避什么。
“呼……”
進了廢舊工廠后,這名男子大呼一口氣,好似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剛停留下來休息一般。
他將手提包抱在懷里后,不顧地上濃厚的灰塵,席地坐下,躺在了一面破舊的墻壁上。
休息一番,調(diào)整好呼吸后,他轉(zhuǎn)頭向工廠四方掃去,喃喃道:“這種廢棄工廠,應該不會有什么人來吧?”
自語一句后,慢慢觀察起這個工廠,輕輕皺眉,道:“也不知道朗州督察局的人,能不能發(fā)現(xiàn)我沿途布置的干擾線索……”
他將朗州督察局的人引到了另一地,讓人誤以為他從別地逃跑了,待那些人追過去后,他又沿途返回,跑到了邛城這個小地界。
只要不是朗州督察局的人追捕,他就有信心逃到國外去。
至于邛城的幾個低級戰(zhàn)士,他還不放在心上,就算那個邛城昭武尉來追捕他,他即便打不過,還逃不過嗎,他也是二級戰(zhàn)士,逃命本領還是有一手的。
想起這些煩心事,男子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邛城這幾個低級戰(zhàn)士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哪怕被邛城督察局的人發(fā)現(xiàn),他也不怕,怕就怕被發(fā)現(xiàn)后,引起朗州督察局的注意,這次為了躲避朗州督察局的追捕,他可是將生平所有技藝都使出來了。
他就是因為在朗州犯了事,才逃到了邛城這個小地界,幸好他下手快,得手后的第二天,邛城督察局才發(fā)現(xiàn)那幾個死人的尸體,要不然他根本逃不出來。
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在這種小城逞威還行,在大城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要不是為了籌集修煉資源,他才不會犯這種事,但是散修修煉艱苦,什么都要靠自己,還得不到夏國的資助。
他前段時間就是修煉資源用完之后,恰好發(fā)現(xiàn)了兩條大魚,狠心之下,干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不過收獲也令他很滿意,他奪來的資源足夠他修煉到四級戰(zhàn)士了,只要出了國,到了一些混亂的小國,以他的實力還不是任他逍遙,說不定修煉到四級戰(zhàn)士以后,還能稱霸一方,做一個山寨大王呢。
想著想著,男子開始幻想起來,他打開了黑色手提包,咧嘴一笑,好像在看什么絕世珍寶一般。
只見手提包里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瓶,顏色各異,看樣子是類似于藥丸一般的東西,還有幾十萬捆好的現(xiàn)金,可怕的是,里面竟然還有一把占滿血跡的短刀,看樣子就是他作案的工具。
笑了一會兒,他將短刀抽出,插在了腰間,合上了手提包,囈語道:“沒食物了,晚上得去邛城采購點食物才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