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著東西,慢慢的往上走,每往上一步,就能更上一層。
將這個城市盡收眼底,這個小城很陳舊,不!是很古老。
有參天的古樹,還有一排排帶有歷史的小平房,不管還有沒有人住。
它依然見證了歷史,邱起氣息平穩(wěn),而我卻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了。才沒爬多久,我已經(jīng)爬不動了,我不顧任何形象,席地而坐。
邱起原本已經(jīng)上前了幾步,他扭頭看到我坐下來,于是他退下幾步坐到我身邊。
“就你這體力!”邱起說著直搖頭。
他遞給了我一瓶水,我搖頭拒絕了他;“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p> 我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發(fā)熱,汗都蒸不出去的樣子,邱起邊喝水邊看著我。
“你看什么呀?”我把臉轉(zhuǎn)過去。
“才上來沒多久,你就喘成這樣,臉紅的像蘋果。”邱起再次把水遞到我面前,“喝吧!如果我真想把你怎么著,那都是易如反掌的事?!?p> 我想想也是,再說還真有點渴了,接過他手里的水瓶,咕咚咕咚喝起來。
因為喝得太急了,水順著我的嘴角,流到我的脖子還有胸前。
我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一邊,害怕被他看到這一幕,然而這又逃得過他的眼睛嗎?
他遞了一張紙給我,我有些尷尬的接過來。擦掉水漬,我真的有些惱自己,我媽平時說的沒錯。做什么都毛手毛腳。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決定繼續(xù)往上爬?!白甙?!”我對他說。
這次他并沒有走得很快,而是稍微跟在我后頭,被人盯著背后的感覺。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終于我們來到半山腰,半山腰有條小路,這條路是環(huán)繞整個山坡的?!拔覀冺樦÷纷甙桑梢詾g覽整個小城?!?p> 確實是這樣的,因為這座不算高的山,坐落在小城的中心。
我們在石凳上休息一會兒,在這兒可以看到下面的廣場。還有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就在這時好巧不巧的。
石應(yīng)鋒又打來了電話,我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他又打來了。一天到晚的要說什么,我真想掐掉電話。
我這一連串的反應(yīng)都被邱起捕捉到了,我又把手機揣進兜里。不理會不斷響起的鈴聲。
“你不接電話嗎?”邱起提醒我說。
該死的石應(yīng)鋒,我在心里暗罵,接著邱起又說,“是男朋友打來的吧!”
為了不被他誤會,我不得不接起來?!拔梗磕阌忠f什么呀?”
“之韻!放學(xué)了嗎?吃午飯了沒有……”石應(yīng)鋒在電話那頭關(guān)心起來。
“嗯!我現(xiàn)在有點忙,就先掛了啊?!蔽也荒蜔┑貟斓袅?。
剛掛了電話,邱起竟然把我手機搶過去了,他動作迅速。連我都反應(yīng)不過來,我有些生氣的就要過去搶。
“你把手機還給我,你這是窺伺人隱私?!蔽疑鷼獾恼f道。
他不顧我的反抗,一只手把我推一邊,一只手不斷地翻我的手機。
最后他把手機還給我,“你男朋友對你好嗎?”
“都說了我沒有男朋友!”我再次解釋道,算了,我又何必跟他解釋那么多。
我把手機揣回兜里,“你愛信不信,這是真話?!?p> 邱起沒有說話,我以為他是不打算聊這話題了。許久,他說,“可他喜歡你?!?p> 坐了一會兒,我們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xù)往前走。茂盛的樹葉,即使在秋天,也不會掉光。
這就是南方的秋天,我喜歡踩著掉落下來的樹葉,喜歡聽著它嚓嚓的聲音。
“他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我對他沒什么感覺,就像對朋友那樣的。”我自言自語的說,不管他有沒有在聽。
邱起沒有接著我的話,他拿出一支煙,點上。不一會兒煙霧繚繞,香煙和他的搭配,堪稱完美。
打比方說,香煙和一個白面書生,這怎么看著都是不搭的。
走了好長一段路,還穿著外套的我感到有些悶熱,于是我扯開拉鏈。將外套脫下,里面穿著一件白t恤。
我就像個導(dǎo)游一樣,走在他前頭,這時候我看到了我們的學(xué)校。
我指著那邊說;“你看,那就是我的學(xué)校,那一棟是教學(xué)樓。而那邊那一棟是宿舍樓,還有很大的操場,那是舞臺?!?p> 然而他似乎對這不感興趣,任我自言自語的說。我還以為我把他給落半路了,轉(zhuǎn)身回頭看。
原來他一直在我身后,他一手插在口袋,睥睨著我?!澳懿荒芨艺f說,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我一直以為,只有女孩子才會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原來男人也不例外,他這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他,但這又算得上什么事兒,連我自己都覺得幼稚不堪。
“你要我怎么說?”我感到很為難。
他突然攬住我的腰,湊近了我,我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不知他的語氣算不算得上是威脅,我甚至聞得到他的煙味兒。
“該怎么說就怎么說!”
然而他的手卻沒有放開我,這意思是,我若不說他便不放。
我一著急用手推開他,“你先放開我,我慢慢說。”我沒有看到自己憋的紅的臉,第一次與人這么近距離,并且還是男性。
于是我刪繁就簡的跟他說了一遍,盡量不該說的別說,該說的也盡量不說。
然而,邱起是越來越?jīng)]完沒了了,我以為這下他該閉嘴了。沒想到他的問題還挺多,并且毫不顧忌你的感受。
他又問我,“他有沒有親過你?”
他問的人不害臊,我倒是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我迫不得已把外套套我頭上。
不想再聽他無休止的問題,并且還沒羞沒臊的那種,然而他把我的外套搶過去。
“快回答我的問題!”我現(xiàn)在感覺,他就像是在審犯人似的。我是感到無奈又無語,他沒覺得他問這個問題,很幼稚嗎?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燃燒起來,“沒有!沒有!”我抓狂起來。
這時候他才拿起我的外套往我頭上扔,“我還以為你是個不良少女呢?!?p> “你才不良少女!”我生氣的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