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陌生的環(huán)境
黎澤青給了羅成胸口一拳“別瞎說,我哪里緊張了,”
頓了頓又說:“她是我在東區(qū)拆遷地碰到的,被雨淋暈了,剛好我又認(rèn)識,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可不想我的工地還沒開工就出人命”
羅成拖了個長長的尾音:“哦……原來她不是你的灰姑娘??!”
接著又對著門口等候的護(hù)士喊道:“過來把這個針拔了,這么貴的藥還是留給急需的病人用吧,”
瞄了瞄黎澤清黑下的臉,又說:“還有那個檢測儀也不用了,去給23床插上,還有……”
黎澤青一聽急了:“羅成你神經(jīng)病吧,你故意的是吧,”
轉(zhuǎn)頭又對著愣在一旁的護(hù)士說“去把那個最好的藥給我拿來用上”
憋了半天的羅成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讓你裝,還不快老實交代”
黎澤青眉眼低了低道“那她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放心吧,沒事,簡單說,他就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再加上長期睡眠不足,平時看著倒沒什么,當(dāng)遇到令她難以承受的事情時,精神就奔潰了,等她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聽到羅成這樣說,黎澤青才總算放下心了。
不過又想到令她昏迷的三個原因,黎澤青又一陣唏噓。
究竟是什么樣的困境,竟讓他營養(yǎng)不良,睡眠不足?又會是什么樣的大事令她奔潰的呢?
正在思索這些的時候,羅成搖了搖他:“嗨,想什么呢?”
黎澤青緊鎖眉頭,語氣有些凝滯的對羅成說:“她的事一定幫我保密,尤其是我家里,她還是個學(xué)生,而且是個可憐的學(xué)生,我不想她因為我在受到傷害,而且……”
他頓了頓:“她也不希望我去打擾他的生活?!?p> 黎澤青和羅成也是多年可交心的好友,因著工作原因,并沒有像索言那樣交往密切,但在遇到重要的事□□,黎澤青還是可以將他視為心腹的。
于是將他和金子的事簡單的說了些,羅成聽后也是一陣唏噓,遇到彼此也不知道是幸還是哀。
在醫(yī)院觀察了幾個小時,金子雖沒有醒來,但羅成確定她已經(jīng)沒事了,告訴黎澤青可以出院了。
黎澤青準(zhǔn)備將金子送往城南他的別墅里。
在路上時想起上次張源說過,他派人跟蹤金子一直回了家,上次是不想打擾金子,所以沒有追問金子的住處,可如今也由不得他們想不想了。
一問才得知,金子租住的地方竟是他正在拆遷的城東區(qū)。這樣想也就大概明白了金子為什么會奔潰了。
今天上午在甜品店碰到時,金子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看樣子她之前并不知道這里要拆遷,下午回來時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了,而那個家里一定有她特別重要的東西,所以才令她奔潰的。
遂令張源立刻去查金子之前租住的房東。
想了想,又打電話給索言:“你幫我查一下金子,我要全部資料?!?p>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我上次說要查,你不是不讓嗎?怎么又突然想起來查她了?”
“具體的隨后在說,你先幫我查,”頓了頓又說:“悄悄查!”
“又說隨后在說,看來這個姑娘又出現(xiàn)了,好吧,我現(xiàn)在就去查?!?p> ……
金子是在第三天早上醒來的,仿佛做了一場夢,驚醒時發(fā)現(xiàn)周遭的一切都令她陌生。
環(huán)顧四周,碩大的房間里,裝修的很簡單,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單被罩,床不遠(yuǎn)處是黑色的三人皮質(zhì)沙發(fā),旁邊一個木紋色的酒柜,灰黑條紋相間的窗簾緊閉著。床的正對面是個門,應(yīng)該是浴室。
金子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身柔軟絲滑的白色睡衣,她身體有些虛浮的下了床。
想起她最后昏迷時見到的應(yīng)該是黎澤青的面容,只是不知那是不是夢。
赤足走出房門,在打開門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里拿著一個托盤,正巧經(jīng)過。
看到金子竟然出來了,那個女人興奮的倒跑回去,大喊著:“先生,小姐醒了,先生,小姐醒了……”
聲音剛聽,從不遠(yuǎn)處的一間房里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定睛一看,卻是是黎澤青。
黎澤青三兩步走到金子跟前,說“怎么下床了呢,肚子餓了吧”,又轉(zhuǎn)頭對剛才的女人說“去把粥端過來。”
金子張了張嘴,卻未能發(fā)出聲來。
黎澤青知道她有很多疑問,笑了笑說“你先上床去躺著,一會粥端上來你喝點粥,等你緩過體力來,我在慢慢告訴你”
說完未等金子開口便將他攔腰抱起,雙腿突然懸空,金子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黎澤青算是久經(jīng)沙場了,此時看著金子好不避諱。
但金子卻不淡定了,瞬間臉就紅到了耳朵根,慌忙別開了眼。
在低頭的時候,還是看見了黎澤青上翹的嘴角。
將金子放到床上后,黎澤青走到窗戶前“呼啦”一下拉開了窗簾,柔柔的陽光照在臉上。
他回頭看了眼金子,金子也靜靜的看著他。
“打開窗戶透透氣怎么樣?”雖是詢問,卻沒等金子開口,直接推開了窗戶。
已經(jīng)快六月了,天氣一天天熱起來,此時微微的涼風(fēng)吹進(jìn)來,二人都感到一陣舒/服。
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二人短暫的沉默,黎澤青接過粥,走到床邊:“溫?zé)岬模粻C,快喝吧”說著便舀了一勺子粥伸到金子嘴邊。
金子別開頭,將粥碗接過,徑自吃了起來。
黎澤青起身說:“你慢慢吃,吃完了洗個澡,一會我在過來”
又轉(zhuǎn)頭對端粥的女人說:“她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你隨旁伺候著,有事叫我,我就在書房?!?p> ……
剛走進(jìn)書房,黎澤清便撥了索言的電話,劈頭蓋臉地就問:“你那邊查的怎么樣了,這都幾天了,資料怎么還沒有給我傳過來?你這招牌還想不想要了?”
黎澤清的抱怨,索言還真是有些委屈。
他無奈道:“黎總啊,不是我不想要我的招牌,只是這姑娘的資料有點不太正常啊。”
黎澤清慵懶的坐進(jìn)辦公桌前的躺椅里,說:“怎么不太正常?你是不是查不出來,所以就說不正常?。俊?p> 索言語氣夸張的說:“就是因為連我都沒有全部查出來,所以才說不正常啊!”
黎澤清愣了愣,索言的律師所在尚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調(diào)查一個人這么簡單的事情,確實不會用這么長時間,更不可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有全部查出來,遂正色道:“那現(xiàn)在查出來的是什么情況?”
索言剛一開口,黎澤清又說:“簡單說,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