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青本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只張了張嘴卻沒再繼續(xù)。
伸手接過金子手里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抱怨道:“說的我口干舌燥的,從來都是女人想辦法花我的錢,我想辦法讓女人不糾纏我,可今天全反了?!?p> “我竟然在這想辦法讓你花我的錢,想辦法讓你相信我以后不會糾纏你?!崩铦汕遢p“呵”一聲,“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這輩子才讓我遇見你?!?p> 本來還猶豫的金子,聽到黎澤青像個孩子似的這么說,也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這一笑讓黎澤青如沐春風,看著金子也心情甚好的打趣道“哎呦,見過你那么多面,從沒有見過你笑,我以為你笑肌壞死了呢”
金子尬尷的斂了斂笑容,低頭攪弄著手指。
黎澤青站起來說:“你先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我晚上過來找你?!?p> 一句話說的曖昧不清,看著黎澤青出門的背影,金子卻是睡不著了。
他晚上要看來找她,她怎么會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呢。
她可以拒絕嗎,黎澤青雖說不會強迫她,可她也知道,這是作為一個情婦應盡的義務。
她有什么好矯情的呢,罷了,好在黎澤青再三強調(diào),等她畢業(yè)了以后,就不會再糾纏她了。
她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并沒有脫軌,只是繞了個道而已,一切還是會回歸原點的。
金子一直在屋內(nèi)焦慮的熬到了窗外漆黑一片,她沒有開燈,一直在等著黎澤青什么時候會進來。
就在她等的快睡著時,卻突然聽到汽車發(fā)動引擎的聲音,黎澤青走了?
金子慌忙下床,走到窗戶前,看著車燈一點點消失不見,才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因為之前過于緊張,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全身肌肉酸痛,手心都是汗,困意也越來越深,金子不自知的翹起了嘴角,向床上爬去,終是沉沉的睡去了。
……
黎澤青一個下午都在書房辦公,他今晚也確實不打算走了,可突然卻接到家里電話,說母親病了。
電話里管家說的支支吾吾的,又似乎很緊急,所以黎澤青也沒有來得及給金子說一聲,便急忙開車回了家。
一到家,門是開著的,黎澤青推開門進去,卻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這哪里有一點緊張的感覺呢。
幾個管家都在門口說笑,廚房還有叮叮咚咚像是在切菜的聲音。
聽見開門聲,幾人回頭一看是自家少爺,都低頭叫了聲“少爺您回來了?!?p> 黎澤青聲音陰沉的問:“我媽病了?”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小聲說:“夫人確實病了,不過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在會客廳里?!?p> 會客廳?家里來客人了?所以這是是為了騙他回來,才說母親病了?
黎澤青臉色越來越黑,不用想也知道來的是誰,他連鞋都沒有換,就朝著會客廳走去。
到了會客廳一看,來人果然是蔣岳平一家,
黎耀明一看兒子回來了,用一貫冷清的聲音說:“怎么才回來,你蔣叔和菲菲都等你半天了,快給你蔣叔敬杯酒?!?p> 黎澤青卻是沒有看其他人,直接走到母親跟前問:“媽,你沒事吧?”
母親先是一愣,隨后搖頭說:“我沒事了,你快坐吧。”
黎耀明一看黎澤青竟當著客人的面無視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眼神冷冷的瞪著兒子。
黎澤青知道,他在怎么跟父親置氣,可這蔣家卻是不能得罪的。
蔣岳平是克陽集團的上門女婿,當年的克陽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袁敏,未婚生下了一個女孩后,其父一氣之下大病不愈,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袁敏也算是商場中的巾幗英雄了,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坐穩(wěn)了集團的一把手位置。
那時的蔣岳平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層領(lǐng)導,不知怎么就和袁敏有了牽扯,并且結(jié)婚了。
蔣岳平也是個厲害人物,雖出身普通,但和袁敏結(jié)婚后,算是有了施展的平臺,沒幾年便將克陽集團做到了業(yè)界排名前十,雖不能和尚林集團相比,但也是令人不能小覷的主了。
尚林集團是主營電子產(chǎn)品的,雖涉獵的范圍很廣,但在房地產(chǎn)開發(fā)方面,克陽卻是龍頭老大,兩家的生意往來非常密切,再加上來往多年,關(guān)系一直很好,于公于私,黎澤青都不能太過分。
他起身順手拿起桌上的醒酒器,替蔣岳平一家三人都倒了酒,笑著說:“蔣叔,對不起啊,讓您久等了”,又拿起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
蔣岳平一看他將杯子倒?jié)M了,趕緊攔住他的手:“哎呦,澤清啊,不用倒那么滿了,剛聽你爸說你才下班,你先吃點東西吧,不然一會胃難受了,菲菲可又要怪我了。”
一旁的袁菲菲一臉?gòu)尚叩暮傲寺暎骸鞍?,您說什么呢,”遂又附和道:“不過我爸說的對,你趕緊先吃點東西吧。”
黎耀明一看蔣岳平和袁菲菲都沒有生氣,臉上也漸漸緩和了些。
黎澤青舉起酒杯對著蔣岳平和袁母說道:“叔,嬸,我先干為敬了,您二位隨意?!?p> 蔣岳平笑著說:“這是家庭聚會,不用這么客氣,你也少喝點?!?p> 家庭聚會?黎澤青冷笑了,什么時候我們成一家了,應該是聯(lián)姻聚會吧,但就算你們在努力撮合,我也不可能和袁菲菲結(jié)婚的。
只不過面子上,黎澤青可不會笨的這么直接去駁了幾位長輩的面子。
袁菲菲是袁敏未婚生下的那個女孩,誰也不知道她父親是誰,自從袁敏和蔣岳平結(jié)婚后,她便稱蔣岳平為“爸”。
雖然一直跟著母親姓,但蔣岳平對她也很好,袁敏又尤其寶貝這個女兒,所以外界倒也沒人敢議論袁菲菲的身世。
黎澤青和袁菲菲是從十來歲就開始玩到大的,以前他一直把袁菲菲當做好朋友,倒也沒覺得什么。
可自從袁菲菲開始鼓動她爸來撮合他們的婚事,黎澤青就開始討厭起她來了。
倒不是討厭這個人,而是討厭和她攀扯關(guān)系。但袁菲菲卻一直不遺余力地使著勁。
大人們當然樂得促成,畢竟這是件雙贏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