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十分精致的少婦此時(shí)毫無影響的癱坐在地,發(fā)絲凌亂,形容憔悴,面色驚恐。
長生想到底是周茵茵的娘親,以后她還得讓周茵茵給她鋪床,梳妝,做導(dǎo)航,(呃…)還是應(yīng)該給周茵茵的娘親留個好印象吧。
?。ê糜∠??呵呵…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算不算…)
想著,長生就要上前去扶孫尚琴。
“別過來!別…”
孫尚琴見那惡鬼向自己伸出魔爪,嚇得瑟瑟發(fā)抖,驚恐萬分。
“我…”長生僵住。
這…別過來?這是在說我?
一定不是說我,她一定是被剛剛的蒙面人嚇到了,對,她得安慰她!
長生試探著再進(jìn):“茵茵娘,我…”
“救命!”孫尚琴凄厲的慘叫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我…”長生手足無措的站在孫尚琴身前,轉(zhuǎn)頭對周子煜和顧長思有些委屈道:“我什么也沒做。”
她暈倒跟她一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
見孫尚琴暈倒屋里的幾人誰也沒說話,就跟沒看見起的,長生這樣說,周子煜還是回了句:“自然不關(guān)長生的事?!?p> “還要多謝長生的幫忙,我們才得以安然無恙。”
長生說:“不客氣。趕緊讓上菜的快點(diǎn)就行,我好餓?!?p> 周子煜:…
“暗月,去催一下。”
暗月看著一屋子的血塊,抽了抽嘴。
就這還能吃得下!不愧是你!
“是。”
周國忠終于緩過神來,看著長生說話結(jié)巴起來:“她,她,她…”
“父親,長生多次救我,剛剛更是救了我們一家性命。方才那刺客你也見了,暗月等人絕對不是他們對手,就方才的幾人就能屠了整個周家!父親應(yīng)該多謝謝長生才是?!?p> 周子煜這一說,將周國忠的話堵在心口。
顧長思這時(shí)候說:“周大人不必客氣。對長生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我們也沒別的要求,只希望周大人對我們的事守口如瓶。若是泄露,那長生救人可真就白救了?!?p> 顧長思表情輕松,可說出的話卻是明晃晃的威脅。
周國忠心口一縮。這意思,若是說出去,只怕是性命難保。
縱使之前對那神奇的治療術(shù)法再怎么貪婪,見了女孩彈指一揮間就奪人性命的能力后,如今也再生不出二心。
現(xiàn)在她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顧小姐,顧公子。在下定會約束好家人還有下人,對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想到幾個下人,周子煜眼中殺氣閃過。那些人只怕留不得了。
顧長思對周子煜的為人十分了解,自然清楚剩下的事周子煜定會處理干凈。
“這些人…”周國忠想問刺客來歷,可如今死無對證。
“七殺殿?!敝茏屿险f。與他有糾葛,又有這樣實(shí)力的,除了七殺殿還有誰!
“七殺殿!”周國忠驚愕。怎么會跟它有聯(lián)系!
但周國忠也明白知道德越多只怕越危險(xiǎn),并不準(zhǔn)備多問。
“這屋子…”周國忠強(qiáng)忍著反胃說:“只怕以后是住不成了,子煜搬到西苑去罷?!?p> “怎么就不能住了?”長生插嘴問。
“房子不塌不露的。”比起自己家看上去不知漂亮了多少!
周國忠之前還好,如今聽到長生說著如此世俗的話,只覺得十分怪異。一個殺人不眨眼人下一秒跟你談生活,實(shí)在是…
“這屋子見了血,而且還…”周國忠瞥了眼地上血紅一片,感覺胃又翻滾起來了。
“哦~”這是嫌臟了?
長生竟是明白了這人的意思,說道:“你們吃肉不也沒見你嫌臟,怎么這幾個死人就怕了?”
“那…”那能一樣嗎!
而且,為什么要跟吃肉扯上關(guān)系!不行,他感覺他的忍不住了,嘔…
長生鄙夷地看了眼周國忠,對周子煜說:“這房子挺好,你還是住著吧。這我給你處理了,保證一點(diǎn)也不臟。”
說完也不用周子煜回答,白光一閃,因?yàn)閺?qiáng)光,眾人只見一片白,聽到一片噼里啪啦的聲音后,慢慢才恢復(fù)視覺。
只見,地上原本血肉模糊的尸體肉塊,伴隨著白光消失一同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層厚厚的白灰。
不用說了,那灰就是骨灰了。
長生看著呆愣住的周國忠,說:“還用我處理一下這灰?”
周國忠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愣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是講究。
長生這樣想著,瞥了眼地上的白灰,一個甩袖。
呼——砰,砰,砰…
平地狂風(fēng)起,窗戶和木門都被吹得砰砰做響。
啪,啪,啪——還有瓷器破碎的聲音。
屋子外的人只見門窗忽然大開,如同塵土混著白灰被風(fēng)卷著噴了出來,外面一時(shí)間整個院子都籠罩在飛灰中。
屋內(nèi)則是另一番場景。
看著周國忠依舊呆呆的表情,長生問:“干凈了吧?”
周國忠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和突然有些空曠的屋子。
“干,干凈…”
干凈,太干凈了!看著樣子,那風(fēng)怕是連一些擺件也一起刮走了。此時(shí)整個屋子干凈得就像沒人住一樣。
周子煜也緩了緩,對著長生笑道:“多謝長生?!?p> 顧長思想:這幾下子,想必周國忠是絕對不敢有所異動的。
“公子,”暗月進(jìn)門低著頭瞧瞧的瞥了眼大變樣的屋子,說:“膳食已備好?!?p> 長生眼睛一亮,期待地看著周子煜。
“快帶長生和長思先過去吧,我稍后過來。”
顧長思也不拒絕,跟周國忠告退之后,就帶著長生跟著暗月出了門。
屋內(nèi)還醒著的就只有周家父子,周子煜靠坐在床上審視周國忠,周國忠卻有些忐忑的現(xiàn)在下位,一時(shí)無話。
這哪里像父子。說是父子,更像君臣。
終于周子煜說話:“父親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一定處理好那些人,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泄露一個字?!?p> 周子煜看著低眉順眼的周國忠,似乎在判斷他言語中的可信度。
“處理干凈些。”
這日之后,府中的伺候?qū)O尚琴多年的老嬤嬤據(jù)說回了老家,幾個當(dāng)日在屋內(nèi)的丫鬟也在出門采買時(shí)不幸遇到土匪,失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