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陽城
擦干凈郎修德的濺射在他臉上的血,他開始日常的摸尸。
本來他是想留郎修德一命,畢竟大家都是同鄉(xiāng),來自一個地方,不過沒有成想他居然如此做死。
司徒永華嘆了一口氣,蹲下去翻動尸體,摸出一面旗幟。
涼山西同部落旗幟:使用過后可獲得陽城山?jīng)錾轿魍柯錃w屬,可以獲得兵種,游牧騎兵,可獲得特殊單位,馬場,詳細(xì)屬性為。
地點:陽城山西同部落(繁榮值31)
人口:0/10【牧民人口增速1/天】
游牧騎兵:擁有坐騎屬性提升百分之二十,無坐騎時屬性下降百分之三十。
馬場:可以將野馬訓(xùn)練成戰(zhàn)馬,野馬刷新率為1匹/周,馬場馬數(shù)上限為二十。
雖然說這個部落等級低了,不過司徒永華還是比較開心。
等級低可以慢慢打上去,不過戰(zhàn)馬,可不是說有就能有的,最少是在中原來說,馬匹是屬于稀缺物品。
涼山西同部落,這個名字讓司徒永華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騎兵都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就是他的。
司徒永華看著幾個帳篷圍成的部落,有些寒酸,輕輕一握,點擊使用。
因為是郎修德率先發(fā)動的攻擊,司徒永華獲得了他留下的全部財產(chǎn),包括可憐兮兮的五錢。
“繁榮值-9320。”司徒永華念叨著,距離正過來的繁榮值,他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在稍微查看了整個部落之后,他就離開陽城山,留下宋文光和悍賊們,加上本來就有十人口上限的牧民,二十來號人就先駐守在這里,等著他帶著木工石匠過來修建。
等司徒永華回到黑頭山,已經(jīng)是半夜,這個時候訓(xùn)練場基本上建成,民兵教頭已經(jīng)在嘗試訓(xùn)練民兵,訓(xùn)練場上十幾個巨大的火把照耀著。
因為教頭是三星的緣故,他可以一次性訓(xùn)練三十個民兵,并且訓(xùn)練時間也縮短到了僅僅三天。
司徒永華稍微聊了一會兒,就想讓教頭帶著民兵去陽城山訓(xùn)練,順便讓他護(hù)送廚師,裁縫,木工,石匠。
這樣會耽誤他的訓(xùn)練時間,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馬場是不可能放棄的。
第二天早上,民兵教頭就已經(jīng)帶著人出發(fā),去換回悍賊,司徒永華出來看了一眼,少了民兵和大部分村民之后,瞬間整個黑頭山都顯得冷冷清清。
“人口還是不夠??!”他感嘆道,如果人口足夠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全部開始發(fā)展,哪里會像這么窘迫。
看著冷清的黑頭山,司徒永華有些坐不住,決定出去走一走,現(xiàn)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也沒有什么需要他操心。
帶著兩位獵人和四位民兵,他離開了黑頭山,前往不遠(yuǎn)處的陽城縣,游玩的同時購買一些調(diào)料衣服一類,順便將遺留下來的皮毛販賣出去,換點錢補貼點糧食。
陽城,位于河南郡,三四百里開外就是洛陽,騎著馬一天一夜差不多就能趕到。
黑頭山離陽城可沒有那么遠(yuǎn),四十里地就頂天。
他騎著之前黑虎在黑頭山剩下的馬匹,前去陽城,他有點擔(dān)心賴高格會不會突然偷襲黑頭山,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可能。
接近一百人結(jié)果不到五十人就灰溜溜的回去,不修整十天半個月他也不敢再來,更何況宋文光還在陽城山那邊,如果有動靜他也一定會知道。
想到這里,他就放下了心。
陽城很大,算得上是一個大縣,且靠近河流,地勢平坦,蒞臨洛陽,且有少室山,陽城山以及一條河流作為屏障,高墻堅城,易守難攻,以前的他眼饞的很,不過在諸侯討董的時候,他只能灰溜溜的離開,當(dāng)時順便一路諸侯,都可以吊打他。
不過現(xiàn)在,哼,還是打不贏。
來到陽城里面,司徒永華直奔城南的一家毛貨店鋪,不是因為價格高,而是這家店鋪是縣令家的正妻娘家開的,前期投資好,到過一段時間,將黑虎的人頭拿出來,將黑頭山洗白也就方便很多。
他可不想等黃巾結(jié)束后的大清洗中被洗掉,不過那一段時間,確實是司州治安最好的一段時間。
“你好,有人在嗎?”司徒永華牽著馬,等把皮毛換現(xiàn)之后,才能去購買其他物品,之前黑頭山的錢都沖游戲去了,他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好勒!客人,有什么需要的嗎?”一位青衣小斯走了出來:“是來賣皮毛的嗎?”
獵人比較有經(jīng)驗:“是的,讓你們掌柜出來一下,我們要賣的比較多,我怕你做不了主。”
小斯看著每匹馬后面的蛇皮袋,點了點,轉(zhuǎn)身進(jìn)去通知他們的掌柜。
“你好客官,是你要賣皮毛嗎?”王成之走了出來,他是縣令妻子的侄子,負(fù)責(zé)照看陽城的皮毛生意,雖然不是最大,確實在陽城里面最穩(wěn)當(dāng)?shù)钠っ狻?p> “對,是我們!”司徒永華把馬遷到一旁,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忘記介紹,鄙人姓王,名磊,字成之。”王成之拉著他的手,一邊介紹著自己,一邊將司徒永華一行人請到店內(nèi)。
“你好,我姓司徒,名永華目前還沒有字。”他坐在店內(nèi)后院的椅子上,和王成之面對面。
“永華,好名字,這年頭復(fù)姓司徒的人少啊,特別是像司徒兄這樣,一表人才,風(fēng)流倜儻!”王成之朝著司徒永華一陣猛夸,自從幾個月前黃巾起義,風(fēng)潮席卷整個大漢帝國,他的皮草生意的外貨也全都斷了,現(xiàn)在整個陽城,靠著都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勉強支撐,時不時收一些獵戶獵物的皮毛。
司徒永華面不改色:“哪里哪里,王兄這個字,成之成之,王兄這是要干大事必成的人啊!”
王成之心中一陣暗爽:“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哪里能比得上司徒兄的,年紀(jì)輕輕就能管理好一只隊伍,司徒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司徒永華坐直:“謬贊謬贊,王兄您說的話,簡直就是出口成章,一看就是當(dāng)代大儒!”
“臥槽!”王成之被嚇嚇到了,沒想到司徒永華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連當(dāng)代大儒這種話都能脫口而出,鎮(zhèn)定自若,這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伙計,上茶!”王成之揮了揮手,現(xiàn)在他需要時間去思考對策。
“對了,司徒兄現(xiàn)在何處高就啊!”王成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假裝在不經(jīng)意之間問道。
司徒永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架起了二郎腿:“在一個小村莊當(dāng)個村正,管個百來人的樣子,每天就帶著人混混日子。”
王成之聽完手抖了一下,一點茶水順著茶杯劃了下去:“司徒兄好本事!”
他豎起大拇指,能夠管住一百號人,在陽城已經(jīng)能算上鄉(xiāng)紳員外郎一類的,在鄉(xiāng)中也能算上一霸。
看著司徒永華,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等著司徒永華禮尚往來。
“是王兄說的好!”司徒永華笑了一下,一點想問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王成之臉色凝重,這是一位硬茬子。
“司徒兄既然是來賣皮草的,那能不能先容我過上兩眼,也好給司徒兄一個滿意的價位?!?p> 司徒永華微笑著:“王兄,請看!”
對于自己的皮毛,他有很大的信心,以前剛剛刮下來他都強忍的收下,更何況這些皮毛經(jīng)過三星繡娘和廚娘的手。
王成之得到肯定后,點了點頭:“多謝司徒兄?!?p> 他對于像這種獵人打獵來的皮毛其實興趣不大,要是在以前他收都不會收,可是現(xiàn)在,秋天已經(jīng)讓人感受到了陣陣寒意,再差只要是皮毛,他也要了。
而且最近周邊的縣城,皮毛的價格普遍都提升了不少,他本想抬出自己是縣令親戚的時候,沒想到司徒永華一點面子都不給,之前的商業(yè)互吹給了他錯覺。
但是,自己如果強行搬出縣令親戚的身份來壓低價格,司徒永華肯定會不爽,最少他是這樣認(rèn)為,這種事情最好是對方先提出來,自己再不情不愿的說出來,這樣效果才能最大化。
“司徒兄,你這皮毛不錯?。≌娴氖巧搅种凶约捍虻膯??”王成之從蛇皮袋中誰便選了一塊狼皮,雖然不能算上是極品,但是也能排的到中上。
“是的!王兄。”司徒永華依舊坐在那里喝茶,淡定且樸實無華。
王成之不敢置信,在將他帶來的包裹都翻了一遍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拿的第一塊皮毛居然是比較差的。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貨沒有問題,但就是好的有點過分,要知道,一張皮毛想要做到這種地步,必須要從一開始的獵殺,刮皮,洗毛,再到后面的晾毛,理毛、修毛每步都要十分心細(xì)。
“司徒兄,貨我都看過,一共一百五十六件,分別有兔、狼、鹿、豺一類,質(zhì)量上乘,按照現(xiàn)在的行價,合計一千三百兩白銀怎么樣?!?p> 王成之有點心痛,如果身份搬出來他可以壓到一千二以內(nèi)。
司徒永華搖了搖頭,王成之皺起了眉頭:“也對,司徒兄的皮毛確實不錯,那我就做主,再給司徒兄漲一百兩銀子怎么樣。”
他依舊不為所動,王成之看著他,心里感覺他有點貪婪:“實在不行,那就在漲上一百兩怎么樣?”
司徒永華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讓王成之有些生氣。
“司徒兄,你這樣就過分了,實話和你說,再漲上去我也賺不了多少,這已經(jīng)是我能給出價格的極限了,你還不滿意的話,就去找下家吧。”
他甩了袖子,背對著司徒永華。
司徒永華沒有在意,喝完口中的茶,哈哈一笑:“王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都還沒說話,你就把價格越來越高,這難道還要怪我嗎?”
王成之十分意外:“那司徒兄弟意思是?”
司徒永華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只要一千兩,剩下的,就當(dāng)給王兄的見面禮了!”
王成之一把拉住司徒永華:“司徒兄,此話當(dāng)真!”
司徒永華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當(dāng)真?!?p> 王成之滿臉的不敢相信:“司徒兄,你這是在開玩笑嗎?一千兩?”
“你覺得我咋就開玩笑嗎?”司徒永華指了指自己:“我見王兄一見如故,如同前世君子之交,些許錢財而已,權(quán)當(dāng)給王兄的一份禮品,還望笑納?!?p> 王成之看著司徒永華黑色的眼瞳,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和行為,面紅耳赤:“不可!我與司徒兄第一次見面,豈可如此?”
“說了,我與王兄你一見如故,而且,王兄你是看不起我司某人嗎?送上門的禮都不收嗎?”
“我……”
司徒永華的話一下子堵住了他,讓他突然說不出話,覺得自己很慚愧。
他抬起頭,剛好司徒永華也在看著他,四眼相望,他退后兩步,鞠了個躬,聲音帶著莊重:“司徒兄,這份禮我收下了,剛剛是我不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懇求司徒兄莫怪!以后如有事情,司徒盡可找我,我王成之,當(dāng)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