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世上不外乎就是你有你的悲喜,別人也有別人的悲喜,悲喜不相通為現(xiàn)實。
強要悲喜相通,或者是強用自己的悲喜去牽扯別人的悲喜,只會適得其反罷了。
所以單清風突然就在單青葉這件事上放手了。
愛一個人,就是給他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他開車回到家,看到溫柔微笑向他走來的妻子,也情不自禁地勾起唇。
對他而言,保護所愛的人,讓她沉浸在幸福里,讓她相信美好,幾乎算得上是一種使命。
男人和女人的關(guān)系,理應(yīng)如此。
男人受傷,女人治愈,男人懷疑,女人相信,男人保護女人,女人治愈男人,相輔相成,這也算是他們?yōu)樗麄冏约赫业囊环N解藥。
強大的男人創(chuàng)造解藥,不幸的男人失去解藥,要么選擇被毒死,要么選擇從此,誰也不愛。
正坐飛機過來的邁斯便是后者了吧。
他還不知道,梁江江已經(jīng)死了。
一起回來的人還有覃唯希,不過他是衣冠筆挺,人模狗樣地坐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大佬一樣身邊圍著保護他的保鏢,緩步走了下來。
他摘掉墨鏡,坐進車里,懶懶地吩咐:“開車?!?p> 看著窗外的美麗風景,他微微勾唇,笑了。
蔚藍而清明的天空,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兩個小時后,他就笑不出來了。
“單青葉坐牢了???”
覃唯希震驚地看著單清風,就差跺腳了:“這,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p> 如今他們在家里的書房,單清風無奈:“聲音小點,蔚嬈還不知道這事,我也不打算告訴她。”
“這東西能瞞得了??”覃唯希再次震驚這個男人的做法。
“她不會多想,所以瞞得了。”單清風靠在沙發(fā)上,看了怔怔站在那兒的覃唯希,說:“你也給我嘴嚴著點,不然你完了?!?p> 覃唯希扯了扯嘴角,瞪著單清風:“他殺了梁江江又怎么樣?救他??!”
單清風皺了皺眉,垂下眸的動作讓人看起來莫名沉重。
“這是他要的?!?p> “……”覃唯希近乎覺得可笑,“那是他瘋了,你跟著他一起瘋??。。 ?p> 說著就拿出手機:“你不救是吧?我救!”
“夠了?!眴吻屣L淡得近乎白開水的語氣,卻叫人聽出一絲無力。
覃唯希僵住了,抬眸看著他。
單清風望著茶幾,他紋絲不動地靠坐在那里,神情波瀾不驚,一時之間,覃唯希都覺得這不像個人了。
“接受吧?!眴吻屣L說。
覃唯希坐了下去,沒說話。
單清風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他是因為我才……我不能在他需要支持的時候還自私地依著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也不行?!?p> 覃唯希攥住了拳頭,砸了下大腿,嗓子干澀:“是啊,你才是那個最不好受的人,對不起……”
“我最不好受?”單清風睜開黑眸,自嘲地搖了搖頭,“我沒資格。”
最不好受的人,是真正被欺負的人。
蔚嬈敲門而進,她詫異地望著沙發(fā)上無精打采的兩個男人:“你們怎么了……”
咳,她眼神閃爍,最近被三禾推薦了很多男人和男人的愛情故事,所以一時之間,看到這兩個英俊不凡的男人這樣并肩靠在一起,還這么累的樣子,她竟然有想要捂住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