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林水瑤等人還未發(fā)作時,張偉先對他們采取了隔離措施。
林水瑤只覺得渾身發(fā)冷,牙齒不住地打顫,與此同時,腦海中也有一股子莫名的戾氣,看見人就想上去咬一口。
看著女兒絕望無助的靠在墻角,林海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過這種苦?
但林海也清楚,唯一能救他寶貝女兒的人,就只有張偉了。
林海一邊抽著自己耳光,一邊向張偉哀求,“爵爺,以前是我不對,是我有眼無珠,但瑤瑤是無辜的,請您看在瑤瑤對您一番情意的份上,一定要救救她呀!”
張偉嚇了一跳。
林水瑤什么時候?qū)λ羞^情意?
為了救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林海當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只可惜,張偉已然已經(jīng)不是那個落魄的富二代了,現(xiàn)在林海就是想把女兒倒貼出去,也未必能攀上這位爵爺。
“林董言重了。”張偉冷冷一笑,“你當初奪我公司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令千金我是一定會救的,你我之間的賬以后再算,咱們一碼歸一碼?!?p> 說完,張偉就不在理會林海,向另一間隔離房走去。
經(jīng)過姒春堂父女身邊時,張偉停頓了一下,從懷里取出那張200萬支票,“你們想感謝莉莉,還是當面交給她吧!”
姒春堂頓時尷尬的無地自容,回想昨天,他為了讓張偉離開自己女兒,竟然用200萬支票去羞辱人家,現(xiàn)在可真叫一個打臉。
但這兩張支票已經(jīng)遞到眼前,他也只好近硬著頭皮接下來。
張偉沖姒虞點頭笑笑,沒有再過多停留。
姒春堂看著女兒嘆氣說,“這小子是紫宸一族的男爵,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姒虞也很苦惱,只能怪張偉隱藏的太深了。
“他有沒有碰過你?”姒春堂忽然問。
姒虞嚇了一跳,俏臉一紅,嬌嗔道,“爸,你說什么呀?我們只是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那就好!”
姒春堂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很是失落,然后又語重心長地對女兒說,“這小子奇貨可居,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咱們條件也不差,可不能落后于人呀!”
姒虞聽得面紅耳赤,輕哼道,“爸,哪有你這樣的?再說……我都有喜歡的人了?!?p> 姒春堂眼睛頓時一亮,“比張偉如何?”
聽父親這語氣,好像張偉成了他心目中的乘龍快婿一樣。
“爸,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你就別管了。”姒虞嬌哼道,暗暗搖頭。
世人皆勢利,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免俗。
此時在另一間隔離房內(nèi),董媛媛正在為岳靈雎清理肩膀的傷口。
岳靈雎的情況比林水瑤好一些,她在第一時間被咬后,就用真氣將傷口封住了,大大延遲的發(fā)病時間。
見姐姐詢問自己精神異能的事,岳靈雎便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董媛媛只好換了一種問法,“你之前跟我提的那些條件,也是他讓你提的吧?!?p> 其實早在得知張偉身份后,董媛媛就已經(jīng)想到了,紫宸一族是想通過控制綠洲集團的股份,來控制閔江議會。
畢竟岳靈雎是她看著長大的,若不是身后有人指使,也不會提出那樣的條件。
岳靈雎還是不說話。
董媛媛又問,“他說過要娶你嗎?”
這句話像是刺激了岳靈雎,她迷惑的看著姐姐,忽然被問住了。
雖然張偉讓她成為了真正的董家二小姐,也幫助她在擂臺上打敗了歌詩達公司,但在男歡女愛的事情上,似乎張偉從未承諾過什么。
董媛媛幽幽嘆氣,“你太單純了,他只是在利用你來控制綠洲集團,架空我對董事會的影響力,最終達到控制閔江議會的目的!”
“不是的!”岳靈雎斷冰切雪的說,“學長是喜歡我的,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的心里有我,他一定是喜歡我的!”
董媛媛見妹妹如此執(zhí)拗,當下便語重心長地說,“雎兒,你還不明白嗎?他要是真喜歡你,大可以憑他的爵位和身份來和我們董家聯(lián)姻,我開心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反對呢?但是他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岳靈雎忽然打了個冷顫,姐姐的話有理有據(jù),就讓她無法辯駁。
這一切,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嗎?
就在這時,張偉走了進來。
董媛媛向他點頭示意,就離開了隔離房,給兩人留下說話的空間。
“傷口還疼嗎?”張偉輕聲問。
岳靈雎穿上衣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姐說,你是在利用我!”
張偉手插著口袋,淡淡地說,“不是利用,是成全,既成全了我,也成全了你們!”
岳靈雎仿佛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凝視著張偉問道。“你喜歡我嗎?”
“我已經(jīng)訂婚了?!睆垈ヌ谷坏?。
淚水沁在岳靈雎的眼眸里,她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談這些!”說完,張偉轉(zhuǎn)身便走。
“我已經(jīng)快要死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說你喜歡,哪怕是哄哄我,你都不愿意了?!痹漓`雎哭著喊道。
張偉走到門口時,腳步忽然一頓,回頭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張偉這話說的十分自信。
他也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而隔離只是無奈之舉,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偉不敢輕易使用妙手回春。
隔離門緩緩被關(guān)上,里面?zhèn)鞒隽溯p輕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