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娘子是新人
果然,二人來到后臺以后,蘇錦年和葉多少只是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走了兩遍,蘇錦年便窩在椅子上教唆葉多少陪自己打游戲。
從未接觸過甚至是不感興趣的葉多少像進入了狼圈般不自在,“丑八怪快跟著我?!?p> 葉多少操縱著新手機的摁鈕還挺得心應(yīng)手,跟著蘇錦年屁股后顛顛的像個傻子,“蘇少,以后有啥需要我的盡量開口哇~”
為了豐富的獎勵,葉多少不惜出賣自己的底線,好在沒有什么過分的要求,時而演個女朋友偶爾扮個太太。
蘇錦年傾斜的大長腿交疊在桌子上,窗外的月光潑灑下來打在他的臉上,“擋在我前面,等三個大招齊了一起放。”
葉多少心里嘟囔,放你個頭,簡直答非所問。
可能是新手,所以還在懵懂狀態(tài)的葉多少根本什么都不懂,導(dǎo)致隊伍里許多人在說她坑,面對詞語的嘲諷和謾罵,葉多少只覺得眼前天玄地轉(zhuǎn)一臉懵,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而此時蘇錦年的話仿佛打開了她孤閉的天窗。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加娘子還是個新人,自然需要經(jīng)驗的積累和沉淀?!?p> “再說了,有我這個大神帶你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要是再讓我看到有人用不干凈的詞語罵我加娘子……”
之后是低調(diào)的省略號。
葉多少從沒想過,一項自詡高傲自大的蘇錦年,居然為了自己這個坑貨放低姿態(tài),去和別人解釋,總之,不可思議。
結(jié)果,那些覺得她坑的隊友,真的沒有在吱聲。
臨近排練結(jié)束時,葉多少把道具室的衛(wèi)生打掃了一遍,畢竟是最后一次排練了,之后就要上戰(zhàn)場的她竟然還有一些小期待。
雖然自己只是參與一個開場秀,僅僅幾十秒的互動,卻也還讓她激動萬分。
結(jié)束之后,葉多少一個人漫步在漆黑的夜幕下,看著寧靜的天空繁星滿布,竟有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歡喜。
時間太晚,葉多少本想給加里打個電話,可是必須要拖到明天了。
只好回去和葉然開個視頻聊天,“和白朗煲完電話粥了?”
視頻另一端的葉然顯然已經(jīng)憨憨入睡,硬是被該死的嗡嗡聲音吵醒,“嗯,有話快說,明天我還要去參加社會實踐。”
葉多少賤兮兮笑的花枝招展,“這么久未見?!币活D,“想我了么?”
葉然終于漏出素面朝天的臉,在沉長的燈光下依舊美麗,“我想白朗了?!?p> 一句話,差點讓葉多少嘴吞牙膏,“見色忘友?!?p> 葉然不以為然,慵慵懶懶的說,“我一向這樣。”
葉多少啞口無言,漱了一口嘴里牙膏殘留的泡沫,磨磨蹭蹭的洗了把臉,“過幾天我就和白朗一塊回去看看?!?p> 葉然這才眼前一亮,“嗯~記得帶特產(chǎn)?!?p> 摸完洗面奶的葉多少表演個鼻尖冒泡,“收到?!?p> 掛掉視頻以后,葉多少也鉆進被窩,寂靜的空氣里傳輸著對面姐姐的鼻鼾聲,伴隨著清爽的涼風(fēng)漸漸入睡。
第二天清晨,難得沒有事情的葉多少再很早醒了之后,又睡個回籠覺。
窗外的陽光曦曦暖暖的,像徜徉在金黃色的麥浪中。
在另一座城市,為生活奔波打拼的葉母早早起來,便去學(xué)校門口擺攤兒。
高中校園總是充斥著莘莘學(xué)子的朗朗讀書聲,還有朝氣蓬勃青蔥的面孔,似乎每個人都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算起來葉多少的母親在學(xué)校的門口也擺了幾年的地攤,做的小吃雖然比不上饕餮盛宴,但也讓人口齒留香。
這些年掙的錢花在葉父腿上不少,再加上自己閨女每個月都會寄點零花錢,最后剩下的雖不多,但也能維持過日子。
炎炎烈日。
當葉多少醒來時肚子已經(jīng)饑腸轆轆,她隨便穿了一件白T恤牛仔褲忍著饑餓便去劉姨家找白朗。
起來很早的白朗,早就將屋子里的一切都收拾了一遍,犄角旮旯每片角落,樣樣沒有落下。
葉多少看著有些憨厚,正在給自己洗蘋果的白朗,一屁股窩在沙發(fā)上,“看你的樣子,是吃完早飯了?”
白朗心里頭好笑,手上的動作沒有緩慢,洗好了蘋果削好了皮遞給沾沾自喜的葉多少,“豈止早飯,都快吃午飯了,多少,你是真能睡,恐怕三頭驢都叫不醒。”
葉多少咬著味道很甜的蘋果,視線穿透白朗的臉,有些渾濁的朦朧。
思緒將她帶到上次在醫(yī)院時,蘇錦年給她削蘋果的畫面,竟有些意猶未盡。
白朗也沒閑著,拾到完這又去廚房刷碗。
看著熟稔的背影,葉多少頓時在時光的昏暗中想起了白惠。
小時候她和葉然特別喜歡到白朗家蹭飯,每次都要多添一碗?yún)s怎么都不好意思,每每吃完飯之后,都是白惠拖地,白朗洗碗,二人分工明確。
在從小到大的記憶里,似乎從未看到過白惠和白朗二人紅過眼,對自己唯一的弟弟,白惠從來都是寵愛有加,白朗對自己的姐姐也是言聽計從,對于姐姐的管教很少發(fā)生過爭執(zhí)。
在這一點,二人倒是一脈相承。
因為重新?lián)Q過手機之后,許多電話號碼還沒來得及存,除了家里和葉然的,葉多少早已熟記于心,其他的一概不知。
面對此時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葉多少一時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喂,你好?”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以啊葉多少,你倒是清閑,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份工作?。 ?p> 話語間像是有一顆重磅炸彈向她敏感的耳膜襲來。
“工作不想要了是吧?”
“你請的那幾天假,早都過期了,難道自己不清楚么?”
空氣中仿佛有一種漂浮的氣流,讓她來不及思索,像鐵鍋一樣分分鐘砸頭。
“啊,是經(jīng)理啊,對不起對不起,經(jīng)理,您看都怪我腦子進水,給病糊涂了?!?p> 關(guān)鍵時刻得先道歉,甭管怎么樣,是她錯在先。
“經(jīng)理,要不然您在給我?guī)滋旒伲开劷鹞铱梢圆灰?,但是我這個腦子吧,的確有些……”
有些嚴重還未說出口,葉多少已經(jīng)感受到經(jīng)理的唾沫下一刻能將她淹死,“葉多少,你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別說獎金,你再不回來連工資都沒有?!?p> 餐廳經(jīng)理這是吃槍藥了?怎么這么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