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他們之間有了謊言
星河在黑夜中沉淀,月亮默默無聲無息敲打著烏云的覆攏,葉多少心思細膩,想著與蘇錦年人生的差距和懸殊,會不會因為未來的不定性因素而導(dǎo)致崩塌,在穩(wěn)固的墻恒,也抵不過異地戀的阻隔,她擔心她們的情感會經(jīng)歷不住風(fēng)吹雨打而逐漸塌陷,她不是不相信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只是不放心因著蘇錦年帥氣的臉身邊總是圍繞著鶯鶯燕燕。
她苦著臉,擰眉擔憂道:“畢業(yè)后你有什么打算?”
蘇錦年垂下眼簾,眸仁里的狂熱像風(fēng)拍打著金黃色的麥浪,翻滾在田野中,姿態(tài)昵人,愉悅的心情使他勾起唇角,若有所思道:“我想去西班牙,看看學(xué)了這么多年的語言溝通能力怎么樣?!?p> 葉多少挎著他的手臂略微一僵,那么遙遠的國度與她是那么的遙不可及,若不是認識了旁邊的人,她想,她這一輩子可能都聽不到從任何人的嘴里吐出,畢竟她圈子里的人也有所不同。
紅綠燈路口,人行路站滿形形色色的人群等待著過到馬路對面,葉多少思緒游離,魂不守舍之際拖著沉重的身子挎著蘇錦年隨著一眾人流來到寬敞街市的另一邊,安溪盈嘹亮的嗓音衡撤長空,她提意,“我們?nèi)コ璋??叫上江浩和傅西哲,他倆可是麥霸,好給我們撐場子。”
顧方白手掌輕柔她額前的碎發(fā),寵溺道:“都聽你的?!?p> 葉多少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她也唱不好,權(quán)當欣賞了。
蘇錦年刀削的眸子里稍有寒氣流轉(zhuǎn),還在為曾經(jīng)二人尷尬的的氛圍有所芥蒂,不過每一次的聚會都像一本書,逐漸的把不愉快翻過去,倒也心平氣和,他點點頭,不言語。
說著就開始聯(lián)系人,顧方白訂好包間,安溪盈給傅西哲打電話,蘇錦年給江浩打電話。
一提到可以免費唱歌,二人默契出奇的一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提前預(yù)定好的包間。
昏黑中摻雜著燈光的閃耀,五彩斑斕的照在每個人臉上,果盤中的水果幾乎快被葉多少戳光,她鎮(zhèn)定的坐在沙發(fā)的角落,安靜的吃著水果,聽著江浩的鬼哭狼嚎,撕心裂肺唱著的情歌,似是為剛分手而傷心。
安溪盈和顧方白偶爾對唱兩首甜歌,便一直坐著說悄悄話。
蘇錦年和傅西哲各自坐沙發(fā)的兩端,似是在等待有一個人先打破僵局,葉多少用手指戳戳蘇錦年高冷的臉蛋,她笑道:“不唱歌也不吃東西你要干什么?”
他冷哼兩聲,倔強的扭過頭,“你也不和我唱,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葉多少對蘇錦年耍起小脾氣的樣子竟有些看癡,她斂了斂心神,余光撇了眼安靜坐在另一邊的傅西哲,她扯著嗓門沖他喊,“換歌?!?p> 正唱著高潮的江浩一聽到換歌立馬不樂意了,他狠狠的跺下腳,抱怨道:“你們能不能照顧下我這個失戀的人?!?p> 安溪盈配合葉多少道:“錦年,你們兩個唱一首吧,我記得之前你倆最喜歡一起唱那個什么……最炫民族風(fēng)?!?p> 蘇錦年一臉懵,看著同是懵著的傅西哲,倆人動作如出一轍,一同別頭,擺出生氣的模樣,空氣凝固兩分鐘后,兩個人拿起麥,蹭的一下站到前面,跟隨著歡快的音樂唱了起來。
不止江浩,葉多少、安溪盈顧方白在沙發(fā)上笑作一團,看著兩個帥哥不停地蹦來蹦去,江浩嘲笑道:“他倆沒喝酒啊,怎么感覺要飛起來了……”
葉多少捂著笑的岔氣的肚子,忙道:“我不行了,去一趟洗手間?!?p> 安溪盈笑著點點頭,“我陪你?!?p> 黑暗的包間內(nèi)因門開出一條縫而敞出些亮光,捷帶著二人的影子關(guān)上門而消失,女生走后,男生們?nèi)监似饋恚葡袷峭浟耸俚膽n傷,開始和顧方白尬舞,蘇錦年和傅西哲扔在唱著歌。
來到洗手間的葉多少心一再沉落到谷底,想著蘇錦年說過的話,敏感又脆弱的神經(jīng)驅(qū)使著她的思想漸漸折墮,那種即將失去的強烈感深埋在血液里,流淌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她洗了把臉,強裝鎮(zhèn)定,盡量讓自己的思想精神起來,不要因為過度的憂慮而否定他既然選擇她又要拋棄她,她應(yīng)該活得明白一些,不要總是在心里壓抑自己的情緒。
安溪盈出來之后,并沒有看出葉多少眼底閃爍的失落,與她并肩回了包間。
熱鬧的氛圍還在繼續(xù),看著搞笑又滑稽的幾人,葉多少心情也舒坦了不少,她繼續(xù)吃著果盤中的水果,絲絲涼意沁入肺腑,燥熱的心不在焦煩。
在某些方面蘇錦年并沒有顧方白那樣細心,所以對自己說出的話并沒有在葉多少的角度去斟酌,他甚至還沒有想過畢業(yè)后他出國葉多少會怎樣。
縱觀他和葉多少在一起的種種過程和跡象,過多的都是生活里的偶然和緣分的相遇,如若當初其他同學(xué)不吹捧,以他桀驁不羈的性格是否會注意葉多少的存在,那些都是未知的,不過既然選擇愛了,就不會后悔當初的選擇。
葉然晚上回到宿舍,疲憊的神情恍惚無措,想著今日與魏子豪的對話,竟然一句至關(guān)緊要的都沒有套出來,他太精明了,精明到她每說一句話他都要思索算計半天,奈有再好的性子也都被他磨光,而他一眼就看破她根本不是來找他談工作,所以簡單說了幾句他便逃之夭夭,葉然心情瞬間低落在谷底,沒有去找白朗,一頭扎在床上,困意繾綣,卻無心睡眠。
她想著之前扔掉了南風(fēng)的名片,頓時懊惱又悔恨,雖然她放進包里,可后來想想,又怕白朗多想,所以干脆扔掉,她不想讓白朗的心情因為她的緣故變得不好。
葉然躺在床上,室友們所討論的話題她插不上口,只簡單潦草幾句寒暄便又繼續(xù)話題,她內(nèi)心亂成一團麻線,亂糟糟的沾火就著,這時,她收到白朗的微信,問她怎么了。
她頂著腥紅的雙眼,鞋子錘在被褥邊緣,簡單說了句,“沒事,我突然想起下午還有課,明天沒課我再去看你,睡吧,晚安?!?p> 互道晚安之后,她脫下鞋子,窩在床上心如焦炭,曾幾何時,她要對白朗撒謊了,只是她今天太累了,明日沒課還要去找南風(fēng)問個究竟,他到底要她怎樣,為什么要挑撥她和白朗直接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