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彼得帕克而言,今天早晨與以往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依然是那樣的充滿朝氣,不過卻與此刻的彼得帕克相反。
背上書包,踩著滑板,一路慢悠悠的向著學(xué)校走去。
而腦海里,卻是憂愁著自己的近況。
那天晚上闖的禍,瞬間導(dǎo)致一窮二白的他負(fù)債累累,雖然老板人很好,給了他足夠時間還錢,但就算如此,他未來三年的零用錢也就此封印了。
而且在學(xué)校了,幾個可惡的家伙還時不時的欺負(fù)他,實(shí)在讓他煩惱不已。
他想不明白,欺負(fù)別人會得到什么樂趣?讓他們?nèi)绱藰反瞬黄!?p> 想著,眼前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彼得帕克慌忙停下腳步,抱起滑板便向著街道一側(cè)的小胡同鉆了進(jìn)去。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彼得帕克不斷比劃著蹩腳的十字祈禱手勢,口中念念有詞。
但彼得帕克并沒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
“他在那里!”一聲大喊響起,然后就見人潮涌動,幾個一米八幾的壯漢瞬間將只有一米六幾的彼得帕克團(tuán)團(tuán)圍住。
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路人都不由得加快腳步,趕緊離開,至于上前幫忙的?開玩笑,有什么好處?就算有好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是。
就這樣,人潮涌動的街道瞬間空出一片區(qū)域,只能看見幾個壯漢站成了一個圓。而最中央的彼得帕克,抱歉,身高不夠,根本看不見。
彼得帕克顫抖的縮著身子,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臉上寫滿了無助、可憐、弱小。
而圍著他的壯漢,在彼得帕克眼中則是掛著猙獰的笑容,揉搓著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彼得帕克抱著滑板,欲哭無淚的問著。
而就在這時,圍繞著彼得帕克的圈突然分開一道縫隙,然后一名白人青年走了進(jìn)來,加入了圈圈五人組中。
白人青年一臉猙獰,揉著胸口,雙眼盯著彼得帕克,一言不發(fā),似乎在醞釀些什么。
而彼得帕克此時已經(jīng)快要被嚇尿了,雙手抱著胸口,楚楚可憐的求饒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沒錢了?!?p> 隨著彼得帕克的話音落下,白人青年的臉蛋瞬間漲紅,然后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讓彼得帕克瞪大雙眼,而其他人則是意料之中的動作。
“對不起!”白人青年九十度彎腰,天靈蓋對著彼得帕克的臉,大聲喊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羞愧。
接著,周圍幾人也是整齊的退開一步,同樣的九十度彎腰,帶起陣陣風(fēng)聲,大喊聲響起。
“對不起!請?jiān)徫覀儯 ?p> “啪嗒~”懷中的滑板滑落在地,彼得帕克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大大張開,隱約能看見嗓子眼的小舌頭。
他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直接懷疑人生。
······
另一邊,霍影慢悠悠的向著咖啡廳走去,他可不知道,因?yàn)樗呐e動,給彼得帕克以后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不過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他現(xiàn)在可是自身難保,可沒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慢悠悠的跑回了咖啡廳,從后門進(jìn)去后,一眼便看見了中央的格雷特。
此時,咖啡廳內(nèi)部的擺設(shè)已經(jīng)面目全非,幾張零散的桌椅已經(jīng)被整齊的擺在了房間中央,拼合起來。
而中央的裝飾品都被格雷特堆放在了角落里。
“伙計!你在搞什么!”霍影嘴角抽搐了一下,非常不滿的問道。
霍影現(xiàn)在,除了自身生命之外,最在意的就是咖啡廳了,可誰承想,自己這才出去一小會,第二重要的咖啡廳就被破壞的不堪入目。
“不要在意細(xì)節(jié)!”格雷特卻是很淡定,頭也沒抬,看著桌面上的東西回道。
霍影嘴角一抽,頓感牙疼,目光一掃,看向了格雷特看著的東西。
是一張紐約的地圖,地圖上被涂鴉筆勾勒了幾根線條,還有幾個酒瓶木塞擺放在地圖上,似乎在比喻著什么。
霍影忍著心中的不滿,上前幾步,來到格雷特旁邊,看向了地圖。
眼睛一掃而過,心中了然,格雷特在制定計劃,制定如何控制羅納爾的計劃。
霍影見狀,心中頓時糾結(jié)了,羅納爾事關(guān)自己以后的生活,咖啡廳雖然很重要,但很不巧,正好被更重要的生命給打敗了。
看了一眼被堆放在角落中的裝飾品,霍影默默念叨著:“抱歉了,小家伙們,先委屈你們一下吧?!?p> 說完,霍影臉上帶著一抹認(rèn)真,加入了計劃的制定中。
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逝······
第二天也毫無波瀾的渡過·······
直到第三天。
咖啡廳中央拼合的桌子上,巨大的紐約地圖被五顏六色的涂鴉筆畫的亂七八糟,而桌前,三道身影并排而立。
格雷特摸著許久未刮的胡茬,雙眼明亮,炯炯有神。
“初步計劃制定完成,按照計劃行事,潛入不是問題?!?p> “困難的是如何控制那家伙!”霍影眉頭微皺。
“這一點(diǎn)交給我?!秉S綰綰輕聲回道,眼神時不時的瞄向身旁的霍影,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此時的黃綰綰臉色紅潤,雙目有神,要不是裸露的手臂上還有這淺淺的紅印,根本看不出之前遭受了多么慘無人道的痛苦。
而霍影自然感受到了黃綰綰的眼神,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絲毫不加掩飾,但正是如此,霍影才更加難受。
實(shí)在是黃綰綰此時的狀態(tài)并不是正常的,如果是正常的,霍影自然來者不拒,相當(dāng)愿意和黃綰綰探討下人生和理想。
但可惜,此時的黃綰綰并不正常。
根據(jù)格雷特所說,這是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學(xué)名叫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是一種人經(jīng)歷了可以摧毀意志的折磨后被一丁點(diǎn)關(guān)懷感動從而對施害者產(chǎn)生依賴感的一種病癥。
總而言之,這并不是什么好情況。
哪怕是黃綰綰此時對霍影百般依賴、百般討好,甚至霍影想要實(shí)施一些暴行黃綰綰都不會拒絕,但霍影卻是相當(dāng)?shù)碾y受,心中更是愧疚。
因?yàn)檫@與霍影從小到大接受的觀念完全違和。
面對這樣的黃綰綰,霍影除了愧疚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若不是現(xiàn)在自身處境復(fù)雜,是在抽不開身,霍影都要帶著黃綰綰去精神病院治療一下了。
不過雖然現(xiàn)在沒辦法,但霍影已經(jīng)打定主意,等這件事解決后,下一件事就是治療黃綰綰。
否則,霍影此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