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咳咳~”
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咳嗽聲一步一步由遠至近,進入了位于紐約布魯克林區(qū)一個昏暗的街區(qū)中。
“咚咚咚~”敲門聲在一家很普通的美式房屋的后門上響起。
很快,房屋內亮起燈光,人影晃動間,一道警惕的喊聲響起:“誰???”
“是我,大衛(wèi)!咳咳······”門外的人輕聲說道,說完,又忍不住發(fā)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絲絲紅色液體從嘴角溢出。
房屋內的人聞言,立馬打開了房門,房間內的身影露出了面容,一副典型的白人面孔,微卷的黃色及肩長發(fā)有些散亂,湛藍的眼睛還帶著些朦朧,顯然剛從睡夢中蘇醒,留著典型的絡腮胡,穿著一身棕黃色的睡衣,而當這人看到門外人的樣子之后,臉色大變:“伙計,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快進來!”
說完,連忙扶著門外的人走進了房屋,大衛(wèi)待人進來后,探頭掃了眼門外,關上了房門。
“醫(yī)療箱!”而這時,進入屋內的那人的聲音有些虛弱的響起。
“哦天吶!”大衛(wèi)看著老伙計的樣子,臉上的震驚難以消去,搖了搖頭,匆忙上樓,去取醫(yī)療箱。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大衛(wèi)拎著一個箱子再度回到了下邊。
“幫我個忙!”半躺在地上的T恤男虛弱的說道。
“好,你說!”大衛(wèi)深呼了幾口氣,鎮(zhèn)定的說道。
“肌腱斷了,你得幫我連起來?!盩恤男緩緩說道。
“什么?這得去醫(yī)院!”大衛(wèi)聞言卻是一驚。
“不行,聽我的?!盩恤男搖了搖頭,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去醫(yī)院,那跟去給警察們送錦旗沒啥區(qū)別。
“可是,我······”大衛(wèi)聞言,有些手足無措,他哪里懂醫(yī)術,一些普通的外傷他或許還有辦法,但是肌腱斷裂這么嚴重的傷,他可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沒關系,我在,聽我的。”T恤男卻是相當?shù)?,用僅剩的手拍了拍大衛(wèi)的肩膀,安慰著。
“好吧。”大衛(wèi)聞言,身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度深呼吸了一下,神色勉強鎮(zhèn)定下來。
隨后,便在T恤男的指導下,治療手腕處的傷口。
時間悄然流逝~
大衛(wèi)的身旁,紅色的醫(yī)用棉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不過好的是,T恤男的右手已經被成功的包扎起來,看其樣子,治療的還算不錯。
“呼~”大衛(wèi)長長的松了口氣,擦了擦滿是額頭的汗水,跌坐在地。不過,輕松的時刻并沒有來臨。
“伙計,還有一處傷?!盩恤男的臉色有些蒼白。
大衛(wèi)聞言瞪大了眼睛,捂著額頭,一副無語的樣子:“伙計,你這是進攻了軍事基地嗎?”
“呵~這活可不比入侵軍事基地輕松。”T恤男聞言搖了搖頭,失笑道。
“快點吧,我好想睡一覺。”T恤男繼續(xù)說道。
“好吧,在哪?”大衛(wèi)聞言,無奈問道。
“胸口,你得幫我固定一下,我感覺肋骨好像斷了三根。”T恤男淡定的說著。
而大衛(wèi)卻是張開了嘴巴。
“弗蘭克,你是被卡車撞了嗎?”
“要是卡車撞得,那可真是走運!”T恤男開著玩笑。
大衛(wèi)無言以對,在他這一輩子認識的人中,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位老伙計可以在身受如此嚴重的傷勢下還跟沒事人一樣開玩笑。
隨后便又是一陣忙碌,待到天色微亮時,才把一切收拾完,弗蘭克赤裸的上半身上,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右手也被固定好后吊在了胸前。
“好了,伙計,你可以去睡覺了?!备ヌm克強撐著身體站起,對著大衛(wèi)輕聲說道。
“弗蘭克······”而大衛(wèi)此時看著弗蘭克的模樣,卻是有些欲言又止。
弗蘭克立馬搖了搖手,搖搖晃晃的向樓上走去,似乎對這里很熟悉。
大衛(wèi)看著弗蘭克的身影,最終憋在心里的話還是沒說出來,或者說,他實在是沒資格說那些話。
他也有家人,如果他遭受到了弗蘭克的遭遇,想必,他會比弗蘭克還要瘋狂。
······
而另一邊,霍影他們則是一路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咖啡廳。
大廳內亮起微弱的燈光,一抹倩影正坐在吧臺上,喝著一杯加了冰塊的伏特加。
“呼~終于到家了!”霍影進入咖啡廳后,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直接撲到了松軟的沙發(fā)上。
“你們那邊似乎很不順利?”黃綰綰把玩著酒杯,問道。
“遇到了一個攪局的家伙!”霍影聞言,頓時有些生氣,氣呼呼的說道。
“你要習慣,伙計!”格雷特到是淡定的很,走到吧臺內,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光,長呼了一口氣。
霍影聞言,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看了眼黃綰綰,問道:“你那邊怎么樣?”
黃綰綰俏皮的眨了眨眼:“當然搞定了?!?p> 說完,指了指放在桌子上一疊文件。
霍影見狀,立馬起身,拿起那些文件翻看了起來。
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后,眉頭一挑,臉色變得厭惡:“這個混蛋,還真是劣跡斑斑啊?!?p> “同感,這個混蛋竟然不止于手合會有交易,其中幾個紐約的黑幫,竟然都與他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真難以想象,這種混蛋,是怎么評選上議員的!”黃綰綰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不,他估計只是個傀儡!”格雷特聞言,卻是眉頭一皺。
“怎么說?”霍影疑惑問道。
“估計羅納爾背后還有隱藏的黑手,這家伙,估計是那幫人推出來的替罪羊,一旦有什么意外發(fā)生,他就會被推出來,用以平復不滿的民眾?!备窭滋厮妓髦f道。
“議員都成了背黑鍋的角色?”霍影有些難以置信。
“呵呵~”格雷特聞言,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他這種議員,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連真正餐桌的邊緣都碰不到的家伙。”
“按照你這話,難以想象美國政府到底是個什么地方了?!被粲暗拿碱^皺起,有些不寒而栗。
“這點你不用擔心,里邊的東西還關系不到普通的民眾,而且也有隱形的規(guī)則會約束這幫家伙,讓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干壞事。”格雷特安慰了霍影一句。
“好吧,那邊混球的事情暫時與我們無關,先想想辦法怎么搞得我們自己身上的麻煩吧。”霍影點了點頭。
“這點不急,羅納爾現(xiàn)在可是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备窭滋匦呛堑恼f道。
今天晚上這么大的場面,足夠羅納爾那家伙忙碌一段時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