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魏琦那么有本事,難怪他為了得到自己能找上一年多。
見幾人漸行漸遠,阿莫沒再跟著,直接掉頭往回走,聽他們一說,倒是對自己的修為高低更加清晰,對于如何報仇也更加明確。
白天睡了一天,楊桃晚上一點睡意都沒,就拉著阿莫又出去逛了一大圈,買了一些路上用的物品,才回客棧,簡單收拾了一翻,阿莫催楊桃趕緊休息,明天去看白楓鎮(zhèn)有名的風景。
夜深人靜之時,一陣驚雷般的長鳴突然傳遍整個白楓鎮(zhèn),持續(xù)了數(shù)十秒才停下。
“什么聲音?”楊桃從睡夢中驚醒,又驚又懼,見阿莫第一時間來到自己身邊才安心下來。
這聲音驚天動地,如雷貫耳,讓人聽之色變,也不知從哪里傳來的。
長鳴之后,人聲鼎沸,隔著門窗都能聽的見,睡沒睡的人都被那一聲怪鳴驚醒,紛紛議論起來。
“我也不知道,像是什么東西的叫聲!”阿莫一臉嚴肅,神情凝重無比。
剛才的聲音讓他心間一顫,好像無盡的悲哀化做這一聲長鳴,如訴如泣,讓人聽之悲切,忍不住嘆息。
傷春悲秋?這可不是他的性格。
“剛才那聲長鳴你聽起來怎么樣?”阿莫突然問楊桃。
楊桃被問的一愣,見阿莫一臉嚴肅不像隨口一問,不由認真回憶,“聽起來…很恐怖,還有…耳朵有點疼……,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問?”
“沒有其它感覺嗎?你再好好想想?”阿莫再問。
楊桃沉吟,又細想了一下“那長鳴除了剛開始的突然嚇到,后面聽起來宛轉(zhuǎn)悠揚,好像要表達什么。
“表達什么?”
“沒聽出來……?!?p> 楊桃狐疑,不解的問“那聲長鳴到底是什么發(fā)出來的?你怎么這么在乎,是聽出什么來了嗎?”
阿莫點點頭,“是什么發(fā)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但我聽后感到非常悲傷,情緒低落,對我來說這很不正常?!?p> “嗷嗚……”
楊桃正想細問,那聲長鳴突然再次襲來,比剛才時間更長更加婉轉(zhuǎn)曲折,她聽了阿莫的話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是有那么一點悲意,但就是聲音太大,很吵,還有耳朵疼,感受不到其它。
這時阿莫在她耳邊點了幾下,才覺得那么難受,就聽阿莫丟下一句“我去看看,你呆在房間里,哪里都別去。”就離開了。
等楊桃回過神來,阿莫已經(jīng)離開,那聲長鳴也慢慢沉寂下去,剩下的是更加喧鬧的人群聲。
這會兒肯定沒人能再睡著了!
阿莫出門后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放出靈力感受了一下聲音傳來的確切方位,然后飛奔而去,大概一盞茶功夫來到了一片懸崖峭壁上,崖底深不見底,聲音就是從崖底傳來的。
來的時候他在路上看見一座石碑,上面寫了懸天崖三個大字,心想這里應該就是白楓鎮(zhèn)有名的懸天崖,崖底很深,想來誰也沒下去過,更不會知道底下有什么。
可現(xiàn)在聲音就是那下面發(fā)出來的,肯定有什么東西在那。
這時阿莫感受到幾股其它氣息,連忙收斂氣息藏起來。不一會兒幾位白衣觀的弟子出現(xiàn)在阿莫剛才待的峭壁上。
魏琦!
他居然也在里面,阿莫露出與面貌不符的冷笑,心想這可能是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聽他們說話內(nèi)容似乎也不知道發(fā)出的聲音是何物,后來又有好幾位在白楓鎮(zhèn)江湖俠客武林高手施展輕功而來,見到地位超群的白衣觀眾人都是恭敬有加,可見白衣觀在江湖中的地位何等尊貴。
當然,與地位相等的是他們的實力。
“各位英雄,在下大國師大人二弟子賀盺,剛才那兩聲巨響非比尋常,確實是從這崖底傳出來的,如今過去許久都沒有聲響再傳來,想來今天不會再有。現(xiàn)今天色黑暗,山路難行,不如明日一早大家聚集一起再繞路下懸天崖崖底一探究竟?!卑滓掠^為首的一位老者朗聲對其他人說道,只見他一身白衣鑲嵌金邊,灰須灰發(fā),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弟子,就連魏琦都恭敬地站在一邊。
“他竟然就是賀盺,國師大人的二弟子……”人群中驚呼,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樣的大人物。
國師大人和其五位弟子在西隆國地位之高無人能比,賀盺一發(fā)話,眾豪俠立即以他馬首是瞻,連忙附和,不消一會功夫都下山去了,打算天亮后再來查探。
見其他人都走后,賀盺才對白衣觀其它弟子沉聲說道:“聲勢如此巨大,怕是有妖物出沒,你們先下山同真兒交待一翻,明天帶領二個精良弟子和那些江湖俠客一同下懸天崖崖底查探。”
“那師叔你呢?”魏琦忙問。
“我先下去查探一翻,有什么危險也好及時了解,免得到時候有無謂犧牲?!辟R盺面無表情,揮一揮手打發(fā)走眾弟子。
魏琦有心想跟著,卻不敢當面違抗這位師叔,只得作揖先行離開。
賀盺看的出魏琦的不甘,卻什么也沒說。
他何償甘心,他陽壽將盡,再不尋找機緣恐怕要像老五一樣,只能等死。師尊如此強大,兩百年音容相貌毫無變化,靈力又強大,卻不肯為他們付出一絲一毫,讓他是又敬又恨。
敬他把他們帶進這長生大道之中,讓他們不必像普通人活個五六十年就生老病死。
又恨他對他們的輕視,讓他們自生自滅,說的好聽他們五個是他的親傳弟子,可他們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更別說什么資源,什么法術一概不傳授,只丟下一句看你們自身造化就不管了。
如今他修為幾十年難以寸進,大限卻將至,又叫他如何甘心?那魏琦卻是一能人,五六十年間修為竟然直追他們師兄弟,如今他再不努力一把師尊更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這次說不定就是一個機緣,如果自己得到這機緣師尊肯定能高看自己一眼,再次傳授那無上法術,讓自己一舉進入長生大道。
想到這賀盺一臉狠決,不管下面是什么,聲勢如此浩大,必定不凡,他一定要用它做踏腳石以此獲取師尊的青睞!
阿莫見那老者獨自一人下崖底去,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那聲長鳴能顫動他的靈魂,打從心底讓他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悲意。
這絕對不正常!
下面有什么他也想知道,可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身時候,賀盺一看就難對付,他也沒忘記他為什么會來到白楓鎮(zhèn),他是來找魏琦報仇的,為免打草驚蛇,現(xiàn)在只能藏在暗處。
阿莫遠遠的跟著賀盺,見他想繞路下崖底就打算跟著他一探究竟。還好他修為尚可,晚上并不影響視線,看起來只是比白天暗一些。
他一邊隱匿身跡,一邊遠遠跟著,兩人都是世間高手,這崖底雖深卻也難不倒他們,沒一會兒兩人就來到懸天崖底部。
阿莫一眼看去,發(fā)現(xiàn)崖底并不大,除了四面的峭壁就是只有中間的湖泊,連塊平地都沒有。
見賀盺飛起打算是圍著湖泊查探,他并沒有跟上去,而是藏在湖邊峭壁上的一個茂盛的草叢里,原本身子就小,藏在里面不管從哪邊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
阿莫從間隙中露出兩只眼睛細細查看。
湖泊并不大,平靜無波,三五百米寬,以他的眼力一眼就能望到頭,細細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可聲音確實是從這崖底傳來的,難道是在這湖中?
他想到了那賀盺肯定也想到了,只見遠處那賀盺一頭扎進了水里,瞬間沒了影子。
阿莫沒有貿(mào)然下水,決定靜觀其變,誰知道那湖底有什么東西,聲勢如此浩大,肯定不簡單,加上在水里行動不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是他一個人,他會想辦法把那東西逼出來,或者放棄,對于未知的東西,當然是小命要緊。
如今有人打頭陣他只需要在這里等著看好戲就行。
果然,沒一會兒,那賀盺像個炮彈一樣從水里沖了出來,停在崖邊凸起的石頭上,手捂著胸口,嘴角冒著血絲,警惕的盯著湖面。
他是被一股巨力拍出來的,根本沒看清水里有什么東西。
只見這時原本無波的湖面不在平靜,猶如沸騰的開水般波濤洶涌起來,不消一會兒就見湖中心有一具龐然大物從湖底沖天涌起,水花四濺,宛如暴雨。
阿莫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原本不大的湖中心聳立著一個他從沒有見過的綠色大怪物,占據(jù)了湖泊的一大半地方,身子一半在湖面上,一半在湖水里。身子長的似蛇,頭上卻長有角。他剛想說這是什么怪物,就見遠處賀盺吃驚的大叫起來,“龍!…這…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