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霜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姑娘,見她只是搖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到是臉越來越紅,難道她真有那個意思?
“不好意思,我并無此意。”他行走江湖幾年也碰到過類似的事,不過他現(xiàn)在并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楊桃一聽他這么說知道他是誤會了,急的都快要哭了。
胡依依剛想說他不知好歹,就見阿莫站了出來,沖她怒道:“你閉嘴!”
閉嘴就閉嘴,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姐姐,吼什么吼!胡依依一臉不快,卻也沒再說話。
阿莫看著楊桃,楊桃又急又無奈,“我真沒有那個意思,你要相信我?!?p> 聽她這么說阿莫剛才緊繃的心才放松一點(diǎn),他走到韓秋霜面前,面無表情的說:“救命之恩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會以那種方式,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提,我會盡量滿足你。”
韓秋霜看著比自己矮兩個頭不止的小孩,奇怪他拿什么倚仗來跟自己這樣說話。奇怪是奇怪,但他不會問,他沒有那么多好奇心,有事更不會指望別人,他只相信自己。
“最后再說一遍,不必,告辭!”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你可以以后想到再說,我會再來找你的?!卑⒛獙χ秤安患辈痪彽恼f。
韓秋霜聽見了他講的話,但也沒有在乎。
胡依依見人都走了,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人非常一致地瞪著她,不經(jīng)疑惑,自己有做錯什么嗎?
“你為什么要那樣說,我根本沒有那種意思?”楊桃惱羞成怒,這樣她以后還怎么面對韓秋霜,對方救過自己,她只想報答他,現(xiàn)在弄的好像要賴上他一樣。
“你沒有那種意思?”胡依依不相信,見她點(diǎn)頭,心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就又說道:“沒有也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也可以考慮啊,剛才那青年看起來不錯,長的還算俊俏,人也正派,武功也不低,嫁給這種人不是挺好的,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也別不好意思。”
楊桃聽她這么一說,更是氣的不行,她又對他不熟怎么可能嫁給他,更何況她就沒打算嫁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阿莫聽的也是火冒三丈,“小桃的事還輪不到你管,以后再碰到這樣的事,請你閉嘴!沒事管好自己,少操心別人的事?!?p> 楊桃重重的點(diǎn)頭,表示贊同,這胡依依太能來事了。
胡依依被兩人模樣氣樂了,丟下一句“真是好心沒好報?!本碗x開了。
胡依依走后,兩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楊桃是不知道說什么。
而阿莫心情卻有些復(fù)雜,胡依依有一句說的對,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楊桃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普通人家的姑娘一般十六歲就會嫁人,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現(xiàn)在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像心口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甸甸的,不由脫口而出“你如果真的有那意思,我是可以為你做主的?!?p> 楊桃不樂意了,“我都說了我沒那種意思,你也別多想了,你是甩不掉我的,你說過要養(yǎng)我一輩子?!?p> 她就沒想過要嫁人,阿莫生命悠長,她能陪他的時間本就少,怎么可能還會嫁人。
其實(shí)她早就知道,阿莫也怕孤獨(dú),她只想一直陪著他,等她老了,他修煉有成應(yīng)該也長大了一些,到時候讓她死也無憾。
至于阿莫說的修煉功法。有!她當(dāng)然高興。可長生哪有那么簡單,自己什么資質(zhì)她還是知道的,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阿莫聽到她的話,只感覺心口壓的石頭不僅沒松,還越復(fù)雜。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是想她嫁人還是不想她嫁人。
說實(shí)話,他一點(diǎn)也不想她嫁人,嫁人了肯定就會離開他,他不喜歡,既然她現(xiàn)在這樣說,他才不會把她推開。
“別說這些還沒有的事,已經(jīng)午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阿莫率先離開,他知道楊桃一定會追上來。
果然,聽她叫著“阿莫,等等我。”然后,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他平時不喜歡這個姿勢,因?yàn)楦叩娜硕枷矚g把手搭在矮的人的肩膀,他不想承認(rèn)自己矮的事實(shí),今天卻沒有拒絕。
兩人吃吃玩玩許久才回到客棧,一眼就看見胡依依正和一位白衣觀弟子坐在大堂聊著什么。
胡依依也看到他們,像是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高興的向他們揮手,叫他們過去。
阿莫想著修煉功法還沒拿到手,還不是跟她鬧翻的時候,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朝她走了過去,楊桃緊隨其后。
“你們快過來,有好消息告訴你們!”胡依依不等他們坐下,高興的說:“這是我一位師侄,他學(xué)過那一套叫生靈決的功法,可以默寫出來給你們。”
“真的!”消息來的太突然,阿莫有點(diǎn)不敢相信。
楊桃也是有些激動,雖說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但總歸是一個機(jī)會,如果運(yùn)氣好,小有所成,說不定還能多陪阿莫幾十年?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干嘛?不信你問他?!焙酪乐钢前滓履凶印?p> 那白衣男子看起來四十多歲模樣,只見他極為誠懇道:“師叔吩咐,自當(dāng)竭盡全力完成,只是……”
“哎,你剛才不是答應(yīng)好好的嗎?”胡依依不滿道,難道還想反悔?
“師叔乃同門中人自然是可以,但他們不是我白衣觀弟子,我傳他們生靈決,到時候師父責(zé)問起來,我恐怕難辭其咎?!?p> “我當(dāng)是什么呢,這簡單,到時候我跟幾位師兄說一聲不就行了,不會連累你的。”別以為她不知道,就那生靈決,哪個弟子沒學(xué)過,可一百個人里面有一個煉出靈力已經(jīng)是奇跡了,只有他們還當(dāng)寶,誰會稀罕!
見他還遲疑,胡依依不高興了,陰森森的說,“要不然,我叫我?guī)煾赋雒鎭砀阏f。”
中年弟子嚇的立即慌忙道:“不敢不敢!這等小事哪敢麻煩大國師大人,我等下寫下來就是。”大國師大人從不理俗事,他們這些親傳弟都有許多沒見過,但誰不知道這姑奶奶是其最寵愛的弟子,她若真叫來了自己豈不是要大難臨頭?
“這還差不多!”胡依依滿意道。
就在這時,一道清澈動人的聲音傳來,“叫我出面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