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皇子一臉輕浮的看著我,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對,就是你!”
還真是見了鬼了!
我只默契的與大和尚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去,意味深長的反問道:“王爺,你確定嗎?”
“這有什么可不確定的?”那二皇子滿臉的不以為意。
“王爺有所不知,這女子之所以會在本寺常住,就是因為她的八字不佳?!贝蠛蜕羞@話看似是在提點那二皇子,實則卻是與我一唱一和。
“哦?如何不佳?”二皇子聽到這個緣由后,有些動搖地問道。
“天煞?!贝蠛蜕须S便想了個由頭回道。
“何為天煞?”那二皇子進而又問道。
大和尚隨即解道:“天煞即為劫煞加孤辰寡宿,隔角星疊加,陰陽差錯,屬刑克,刑夫克妻,刑子克女,喪夫再嫁,喪妻再娶,無一幸免,婚姻難就,晚年凄慘,孤苦伶仃,六親無緣,刑親克友,孤獨終老。”
大和尚這番話說得連我都被嚇到了,還算似模似樣。
不過……若此事傳揚出去,那我以后的名聲不就全毀了么!
如此,哪還有人會愿意跟我在一起?。?p> 也罷,不要想那么多了,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我可不想真的晚年凄慘,繼而老死宮中!
那二皇子被大和尚唬的連退了兩步,如臨大敵般的上下打量著我,驚嘆道:“天哪,這小小女子,怎么會有這么硬的命格??!以后誰若娶了她,那不等同于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嗎?”
“正是因為如此,這女子才會被家人掃地出門,來到貧僧這金粟寺中避難。”大和尚于旁更加碼說道。
大和尚今天這招釜底抽薪用得算是爐火純青,抽得我連底子都沒了。
二皇子此刻自陷入了深深的為難之中,“那該如何是好?”
“王爺若執(zhí)意想讓此女進宮,本寺也可……”
大和尚后面的半句還未出口,便被那二皇子決然打斷道:“算了算了,她命格太硬,萬一經(jīng)我手送給了陛下,反禍及小爺自身就不太好了。”
“王爺此話說得甚對!”大和尚出聲有意恭維道。
“既送不了女子,那我該送什么好呢?”那二皇子想了一下,看來沒什么頭緒,復(fù)而轉(zhuǎn)頭對著大和尚問道,“大師可有解了?”
就憑二皇子那個豬腦子,不管別人說什么他都會信的,只要想個既不得罪人,又兩全其美的法子,不就行了?
故我道:“說來說去,二爺其實就是想在陛下大壽那一天于聲勢上略勝三爺一籌罷了,可是三爺已經(jīng)搶先重鑄了金身,而金粟寺的佛像于短期內(nèi)又不能再鑄,唉,真是麻煩啊,不過呢,小女子有個法子,不知二位可想一聽?”
大和尚道:“洗耳恭聽?!?p> 二皇子道:“說來聽聽?!?p> 我于這兩人的面前揚了揚眉,背手道之:“三爺是重鑄了佛像金身嘛,那二爺就請那放置佛像的所在,當中的住持不就好了!”
但二皇子還沒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只問道:“什么意思啊?”
我無言想,可真夠蠢的,話都說得這么清楚了。
一時間,氣氛變得無比的微妙。
大和尚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二皇子,自是解圍道:“這女子的意思是,讓王爺在陛下的壽宴上請貧僧前去洗度洗度,有益陛下,更有益皇宮的潔凈?!?p> 那草包這才幡然醒悟過來,“是這個意思啊,嗯……”
而后又考慮了半晌方接著道:“好,就這么定了,到時自會有人來接,記得在陛下的面前多說點小爺我的好話。”
這人腦子不靈光,歪心思倒挺多,左看右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臨走時,還瞥了我一眼,且在我身邊甩下了這么一句話:“天煞孤星,以后說話記得說清楚點!”
什么?
到底是我說得不清楚還是你自己太蠢,竟一點兒都認不清嗎?
居然跟我說這種話,誰給你的自信?。?p> 是你那髻上插的兩朵綠花,還是你脖子上掛的那只金豬啊?
我不禁站在原地起意念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p> 那二皇子剛走出兩步又回身來朝我問道:“你說什么?”
“哦,不對,是豬糞,”我假裝無意的側(cè)過頭去,“沒什么,王爺走好!”
大和尚將那二皇子送走后,回來戳了戳我的額頭,“你呀,怎么什么都敢說!”
我卻理直氣壯道:“我有說錯嗎?”
大和尚也是拿我沒辦法,“錯倒沒錯,就是沒規(guī)矩,容易惹禍上身?!?p> 我堆笑,安然道:“沒事的,反正他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