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夫看著在湖邊撲騰著捉魚摸蝦的麗麗,故意大聲感嘆了起來,“這吃飯啊,光有魚不行,最好再來點蓮藕和蓮蓬?!?p> “田叔叔,你怎么也跟陳叔叔一樣懶?”麗麗氣鼓鼓得從水里抬起頭,“你在岸上坐著就算了,怎么還說起風涼話了?”
吉安娜這會已經暖和過來了,聽到麗麗的抱怨聲,也離開篝火來到了湖邊,開始笨拙得模仿麗麗的樣子,試圖從水里撈上來點什么。
“哎,麗麗呀,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怎么幫助你的父母去打大壞蛋呢?”田道夫把目光轉移到藏在荷葉從里,只露出一半小腦袋的水靈涓流身上,“大風啊,涓流不是你的朋友嗎,為啥他看見你都這么大半天了,還不趕緊過來招呼客人呢?”
涓流的小腦袋一下子就縮進湖里不見了,大風飄到田道夫身旁,長著小嘴一個勁得吹氣,用元素語在說些什么,聽起來只是風聲一片,跟小嬰兒咿咿呀呀的呢喃一般,反正田道夫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讓我看看,天,元素語下面還分風火水土四種方言?”田道夫在系統(tǒng)里又是一頓操作代碼,無奈得發(fā)現(xiàn)自己必須作弊了,否則跟這四個元素之靈都沒法交流,“嗯,通曉語言的代碼是這個——whosyourdaddy.”
啪嗒啪嗒,湖面突然涌起一陣浪花,十幾條半米長的大魚嗖嗖嗖得從湖中央徑直沖到了湖邊,尾巴一甩就跳到了岸上,接著就開始蹦跶起來。
“哇!”麗麗興奮地甩著小尾巴,連滾帶爬得沖到岸上就開始拖著大魚遠離湖水,吉安娜先是驚詫得看了田道夫一會,然后才反應過來,緊跟著麗麗身后,撲在一條大魚身上阻止它回到水里,結果被大魚帶著在岸邊的泥濘里打滾。
“哈哈哈哈,你們這兩個小笨蛋?!碧锏婪蚩粗鴥蓚€小女孩各自跟一條大魚搏斗,卻怎么也降伏不住這些送上門食材的模樣,不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等到兩個小女孩壓著那兩條倒霉的大魚,一直等到它們精疲力盡而停止掙扎的時候,涓流早就滿臉傲嬌得在田道夫身邊擺滿了一小堆蓮蓬和蓮藕,一邊用小眼神跟大風交流,一邊驕傲得看著那兩個渾身泥水的小丫頭。
“涓流啊,你很好,比那兩個小東西有用多了,我喜歡你。”田道夫笑嘻嘻得摸了摸它的小腦瓜以示獎勵,“四大元素之靈中就屬你實力最高了,以后你就是他們三個人的老大,它們都得叫你大哥?!?p> 涓流快活得整個身子就像液體一般撲到田道夫懷里撒嬌,開開心心得成了田道夫的第二個小寵物。
“咦,小辣椒,我的經驗值已經夠一百了,為什么鎖等級了呢?”田道夫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從一級升到兩級,心里就有些疑問,新手地圖不是應該練到十級的嗎?
“我偉大的主人啊,您的實力越高,穿越界門,渡過時光母河降臨主世界的難度就越大?!比蛭④浶∧饶_踢蘋果siri的小辣椒回答道,“何況目前小世界的力量上限就是您十全十美的全屬性十點,如果等神真子恢復正常,能夠從混沌虛空吸取能量增益小世界的時候,才會緩慢得提高上限值?!?p>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田道夫打開地圖,看了看這片方圓不過一公里的次元空間,心里不由嘆了口氣,這地盤放在地球上恐怕就是個小村莊,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個小村長。
田道夫看著滿身泥水的兩只小蘿莉,故作嚴肅得瞪大了眼睛,“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有?看看你們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跟兩頭在泥坑里打過滾的豬一樣,還不趕緊找個地方把自己洗干凈,然后滾回來吃飯?”
兩個小丫頭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結果忍不住都笑了起來,一番折騰之后,除了她們抓住的那兩條大魚,剩下的大魚早就撲騰回湖里了。
經過這次共同的捕魚經歷,兩人一下子就熟悉了起來,親親熱熱得一起手拉手去遠處的河灣里洗澡了。
“大風,去給她們那里點上一堆火,讓她們把衣服烤干了再過來?!碧锏婪驈目臻g腰帶里拿出了老陳的酒桶,豎在地上當做菜板,又從系統(tǒng)里踅摸出一把剝皮小刀,開始處理起兩條大魚來。
等到兩個小女孩收拾干凈,穿好烤干的衣服往回走的時候,遠遠得看見營地里的模樣就頓時驚呆了——田道夫不僅弄來了一口烹飪的大鍋在煮魚湯,而且還給自己安排了一把納特的釣魚椅,悠閑得在遮陽傘下乘涼呢。
“哇,哇,哇?!丙慃惖淖彀鸵宦飞隙紱]合上,不停得發(fā)出驚奇的感嘆聲;吉安娜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里的某個想法越來越強烈,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吉安娜站在田道夫的面前,鄭重其事得向他彎腰行禮,開口說道,“田大師,我以普羅德摩爾家族的榮譽起誓,我愿意追隨在您的身邊,做您的學徒和隨從,請您收下我吧?!?p> 說完這番話,她心里緊張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風平了。
浪靜了。
麗麗有些好奇得盯著吉安娜看,她年紀小,現(xiàn)在還不明白學徒和隨從是什么意思呢。
涓流對吉安娜曾經試圖收服自己而產生的小脾氣已經消了,所以跟大風一樣,無可不無可得看熱鬧。
一秒,兩秒,三秒,吉安娜在腦海里默默得數(shù)著時間,臉上的汗珠子一滴滴得順著臉龐流淌,心情卻漸漸得忐忑了起來。
“吉安娜,你以后就跟麗麗一樣,喊我叔叔吧?!碧锏婪蚬室饬懒怂粫?,最終還是笑著回答她,“只要你肯學,我會的魔法都可以教給你?!?p> “我懂的,田......叔叔?!奔材葴喩矶驾p松了起來,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心的笑容。
“七歲的吉安娜......”田道夫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在心里嘀咕著,“十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