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五霆秘經》除了威力大之外,還有左丘最看重的一點就是它所涉獵的體系極其廣博,法篆、法咒、手訣、罡步、雷法、音道均囊括其中,還能夠延伸到很多其他的領域,比如說五行。
之前左丘念出的‘呵呼叱哈哼’五字法咒,便是融匯了五行之意在其中。
‘呼’為土行,所以平和厚重;‘叱’為金行,所以收斂肅殺;‘呵’為木性,所以條達舒暢;‘哈’為火行,所以爆發(fā)猛烈
而在念最后一個法咒‘哼’的時候,尾音極長,余音不絕猶如滔滔江水,這便是以五音中羽調取水行延綿潤下之真意,使音波攻擊層巒起伏,延綿不絕,讓敵人難以長久抵御雷音侵襲。
日后隨著左丘的功力和熟練度不斷提升,他不僅可以單憑一字招出五行神雷輪番轟炸敵人,還能以輕輕一字挑動人之五情,惑人心智于彈指之間。
《五音五霆秘經》之所以用‘霆’字命名,而不是‘雷’字,原因在于《五音五霆秘經》強大殺傷力的核心之一就是來自余音回蕩。
正如總綱開篇所寫到的那樣,“雷者,天地之正聲也,霆者,雷之余聲也?!?p> 《五音五霆秘經》修煉到登堂入室的表現(xiàn)就是一字輕喝而出如天雷轟鳴,余聲卻要似空谷傳聲,滾滾不絕。
所以用‘五霆’命名,而不是‘五雷’命名,就是標明這部功法的入門之道在音法,而不是雷法,只是音波之法入門了,雷法才能入門。
當然了,這么一部立意高,潛力大,威力強,修煉還不是太容易的五星級道門典籍自然是不會太便宜的。
‘大圖書館’內部友情優(yōu)惠價三萬通用點,左丘是用一個C級劇情卡片加上一萬通用點才兌換出來的,再加上煉制‘血海魔劍’和購買療傷補藥的花費,基本上是把左丘的口袋全部掏空了,賬面上只剩下三千不到的通用點和一個D級劇情卡片。
如果是在交易市場購買,或是從主神那里兌換,價格恐怕還要再貴上很多的,起碼也要四五萬通用點,而且主神的價格會比交易市場還要貴一點。
左丘拿出一根繩子將常威綁起來,扛在肩上原路返回。
雖然扛了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可左丘的步法卻沒有絲毫沉重之感,反而輕快靈活,好像常威的重量還不如一片紙。
剛走了沒幾步,左丘就遠遠地看到四目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左丘雖然不需要四目的幫助也活捉了常威,也沒把四目的戰(zhàn)力算進計劃中,可是他一見到四目這老小子這么消極怠工,拖延時間,便想要教訓一下四目。
“呼……呼……我,我是,是不是來晚了……”
四目停在左丘身前,呼哧帶喘地說道。
嘖嘖。
左丘看的那叫一個難受呀,這四目真當左丘是個菜鳥啊,真當左道爺不知道你能土遁啊,說個話還喘上了,裝的倒是挺像的,就是演技差了點,還不走心。
“不晚,不晚,來的剛剛好,四目道兄如此辛苦,真叫左某感激不盡,”左丘笑瞇瞇地說道:“哎,道兄為何走路前來,怎么不用土遁之法追擊呢?”
四目面色一囧,剛想找借口解釋,卻又聽見左丘說道: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兩日道兄的靈尸消耗過大,損傷了本源尸氣,不得已才步行追擊的,道兄放心,我待會一定替你向一眉師兄表功,一眉師兄肯定會對你刮目相看?!?p> 四目被左丘一番話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他就是擔心土遁速度太快,為了避開戰(zhàn)斗才步行追擊的,而且他的土遁僵尸有沒有傷了本源,左丘可能不知道,一眉這兩天一直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要是讓師兄知道自己如此消極怠工,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
四目越想越害怕,老臉上擠出菊花似得諂笑,假裝謙虛道:“左道兄客氣了,都是我應該做的,這點小事就不用告訴師兄了?!?p> 此時左丘臉上的笑容依然消失,面色冷峻,目光如劍鋒一般銳利,死死盯著四目,看的四目越來越慌張。
最后,四目實在忍受不住,哀求道:“我只是擔心自己學藝不精,耽誤了左師兄抓捕常威,絕對不是有意拖延,逃避戰(zhàn)斗的,您就別告訴師兄了好嗎。”
“呵呵。”左丘森然冷笑,“四目,我可以不告訴一眉師兄,可有一點你必須要明白,現(xiàn)在的局勢你已經無法脫身,如果你之后還是出工不出力,到了幽冥教把劍架在你脖子上的時候,可不要追悔莫及,要知道你是在為了自己的小命戰(zhàn)斗。”
四目聽得冷汗直流,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以后一定全力以赴,全力以赴?!?p> “扛著他,回去。”左丘把常威扔到四目的肩膀上,一身輕松地飛奔回去。
四目則是一臉苦澀,學藝的時候被大師兄、二師兄和小師妹欺負,現(xiàn)在又被鳳兒的師傅欺負,自己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
等到左丘回到遷葬隊伍停留的位置時,一眉和銅甲尸的戰(zhàn)斗也接近了尾聲。
一群金甲戰(zhàn)士以基礎八卦陣勢將銅甲尸團團圍住,陣勢如水,柔而堅韌,銅甲尸雖然有神力在身,卻難一擊鑿穿整個陣勢,只能像困獸一般徒勞掙扎。
‘北邙治都功印’則高懸于空中,像抽油煙機一樣源源不斷吸走銅甲尸尸氣。
相比左丘離開之前那厚如烏云的尸氣,現(xiàn)在銅甲尸周身的尸氣已經變得稀薄如淡霧了,不然銅甲尸僅憑尸氣侵蝕就能讓這群金甲戰(zhàn)士形體潰散。
張道沖送來的‘北邙治都功印’大大降低了銅甲尸的實力,使得它無法以全勝狀態(tài)對戰(zhàn)一眉。
即便如此,這群金甲戰(zhàn)士的動作也十分的凝滯,如果不是一眉操縱得當,銅甲尸早就突圍而出了。
一眉站在外側,御使著‘金錢劍’不斷攻擊銅甲尸,主要進攻位置是頭部和心臟。
可是這具銅甲尸的確太硬了,‘金錢劍’刺在它的皮膚上不僅毫發(fā)無損,還帶起了一連串的火星,除了刺向頭顱、雙眼和心臟的攻擊銅甲尸會伸手格擋,其他的位置一概不理。
而且這具銅甲尸肯定是生出了簡單的靈智,他的眼神并沒有一般僵尸的呆滯死寂,反而很靈動。
他很明顯知道頭頂上那個大印對他的威脅是最大的,因為就左丘剛回來一會的功夫,銅甲尸已經兩次想要跳起來攻擊‘北邙治都功印’,只不過都被一眉操縱金甲戰(zhàn)士拼死攔下了。
這群金甲戰(zhàn)士雖然看上去是在被銅甲尸壓著打,尸氣凝聚于手腳,三拳兩腳便能打碎一個,但實際上它們每一個都有不弱于三星級武者的力量、敏捷、戰(zhàn)法,而且他們還能在一眉的操縱下組合成不同的戰(zhàn)陣,無論是圍毆強敵,還是以少擊眾都有不俗的戰(zhàn)力。
每當銅甲尸打碎一只金甲戰(zhàn)士,一眉就會再扔出一張紙人補上,同時以神識牽引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將碎片收回手中。
一眉看到左丘回來,遠遠地就高聲問道:“抓到了嗎?”
左丘沒有立刻回話,走到一眉身邊后,向一眉說了大致的經過,指了指落在后面四目說道:“人在四目那,一會就能到?!?p> 一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繼續(xù)一點一點消磨著銅甲尸的戰(zhàn)力。
左丘和一眉相處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他覺得一眉的真實戰(zhàn)力雖然說不上是深不可測,但也算是深藏不露了。
就看最近的這兩次戰(zhàn)斗,第一次對戰(zhàn)白老大和這次對戰(zhàn)銅甲尸,一眉都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從容不迫,顯然白老大和銅甲尸還無法逼出一眉的最強戰(zhàn)力。
等到四目慢慢悠悠地扛著常威回來,銅甲尸的尸氣已經基本被‘北邙治都功印’吸干凈了,銅甲尸的實力也出現(xiàn)了地大幅度下滑,之前兩三拳就能打碎一具金甲戰(zhàn)士,現(xiàn)在五六拳也打不碎一具。
一眉又從布袋里掏出一沓黃符,這些黃符是‘鎮(zhèn)尸符’,一共有四十九張,符篆之間首尾相連,組合成一道符篆法鏈。
之前因為四目強烈要求盡可能活捉這具銅甲尸,而一眉也有些心動,可是他們又都沒信心畫出一張能夠鎮(zhèn)壓銅甲尸尸氣的‘鎮(zhèn)尸符’。
所以一眉才想出了以量取勝的法子,把精心畫出的四十九張‘鎮(zhèn)尸符’改造成一道符篆法鏈,用以鎮(zhèn)壓銅甲尸。
“差不多了,可以動手了。”左丘觀戰(zhàn)時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一眉也微微頷首,揮手將鎮(zhèn)尸法鏈扔出,符紙上紅色的法篆發(fā)出微微毫光,首尾相接的鎮(zhèn)尸法鏈像繩子一樣將銅甲尸捆成一團。
在‘北邙治都功印’的壓制下,銅甲尸連一朵小浪花都沒能掀起就被一眉擒住了。
一眉一揮手將金甲戰(zhàn)士和‘北邙治都功印’全部收回,然后看著地上的常威,一字眉微皺,“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不好說?!弊笄疠p輕搖頭,“常威修習的功法頗為怪異,而且威力很大,我當時迫于無奈只能全力出手,沒辦法留力,所以才傷了他的魂魄,師兄可有什么辦法能喚醒常威?”
一眉默默地檢查了常威的傷勢,沉吟片刻后說道:“我倒是有辦法能喚醒他,不過他醒了之后恐怕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左丘也緊鎖眉頭地問道:“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之間?!币幻即笾鹿浪阒蟛呕卮?。
左丘臉色一松,比他預計的好上很多了,一到兩個小時足夠問出常威所有的秘密。
至于常威的死活,左丘并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