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fēng)已經(jīng)能夠想象得到當(dāng)時(shí)胖子那不可一世的嘴臉,也不愧是胖子,能干出這等事。
“我說張逸風(fēng),兄弟的威名可在這擺著呢,你可得幫幫我?!迸肿涌蓱z兮兮的說道。
“好好好,這可是你自己想出風(fēng)頭的?!睆堃蒿L(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在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胖子聽后大喜。
張尋小聲說道:“哥哥,我能感覺到你不懷好意?!?p> “尋兒,怎么能這樣說你哥哥呢,我這是為他好?!睆堃蒿L(fēng)笑道。
胖子再次站了起來,看了看眾人,靜靜的說道:“原以為能夠悄悄的吃頓飯,沒想到還是被大家認(rèn)出來了,也罷,我就來對(duì)這個(gè)題吧。不過在這之前,還想問問,可否告知出這題的小姐的名諱?!?p> “原來是李公子,李公子的威名奴家上次可是聽說了,可惜沒有親眼見到,今日倒是不虛此行了,小女子名叫采萱?!币粋€(gè)女子的聲音傳來。
“采萱,倒是個(gè)好名字,這下聯(lián)就是,”胖子頓了頓,“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采萱?!?p> 這,酒店內(nèi)眾人聽完,即感嘆這胖子確實(shí)有才,又嘆息道,居然連穆家千金都敢調(diào)戲,這穆采萱可是穆家掌上明珠啊。
那名丫鬟大怒道:“大膽,我家小姐也是你能調(diào)戲的?!?p> “彩兒,算了,李公子也是對(duì)題,不愧是李公子,果然如傳說中那般,采萱佩服。”女子靜靜的說道。
“過獎(jiǎng)過獎(jiǎng),只是希望采萱小姐別生氣,李某沒其它意思。”李一凡坐下后,“我說張逸風(fēng),你就這么坑我。”
“我說胖子,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這可是幫你,要不待會(huì)你自己答去,反正我坑你。”張逸風(fēng)一臉氣憤的樣子。
“你你你,好好好,張逸風(fēng),你厲害,你是我哥。”胖子又干了一杯酒。
“哼,哪來的無知小兒,還什么李公子,真是可笑?!蓖蝗灰粋€(gè)男子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聲音,眾人議論道,原來是占云天占公子,占家和穆家可都是武州城的幾大家族之一,據(jù)說占云天一直在追求穆采萱,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在下占云天,這里也有一題,還請(qǐng)李公子賜教吧。一二三四五六七?!闭荚铺煺f道。
“這么簡(jiǎn)單的嗎?張逸風(fēng),這人怕不是個(gè)傻子吧?!迸肿訂柕?。
“這是在罵你呢。胖子,一二三四五六七,無八,這是罵你王八。”張逸風(fēng)說道。
“我靠,這些人心這么黑啊,那我該怎么辦罵回去?!迸肿訂柕?。
“嗯,你這樣回他。孝悌忠義禮義廉。”張逸風(fēng)悄悄說道。
“這又是啥意思?”胖子問道。
“孝悌忠義禮義廉恥,沒有恥,說他無恥呢。”張逸風(fēng)說道。
“占公子,這句話送給你,孝悌忠義禮義廉?!迸肿颖聘駶M滿的說道,有張逸風(fēng)在,誰怕誰啊。
“我靠,”占云天小聲罵了一句,“看這題,兩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樣對(duì)據(jù)?!?p> “張逸風(fēng),這又是啥意思?該不會(huì)又罵我呢吧?”胖子小聲問道。
“當(dāng)然,這是說你是猴子,看你怎樣對(duì)句?!睆堃蒿L(fēng)說道,“你這樣回他?!?p> “哈哈,我知道了?!迸肿佑殖谅暬氐?,“一馬陷身污泥里,問老畜牲如何出蹄?!?p> “好?!北娙寺牭竭@兩題,一方面感嘆占云天罵人于無形之中,一方面又驚嘆于胖子的才氣,不落下風(fēng),反敗為勝,果真是妙。
占云天也是氣的臉一陣紅,我堂堂占家公子,能如此落?。俊斑@還有一題,東雞西飛,遍地鳳凰難下足?!?p> “這應(yīng)該還是罵我呢吧,張逸風(fēng)?!迸肿尤跞醯膯柕?。
“當(dāng)然,說你是雞,來到了這里,這里全都是鳳凰。你沒地方落腳。不過這么胖的雞肯定飛不起來,哈哈。”張逸風(fēng)看著胖子笑道。
“你還笑,趕緊的,胖爺?shù)耐o?!迸肿蛹辈豢纱?。
“好好好,胖爺,聽好了,不過被揍我可不管?!睆堃蒿L(fēng)說道。
“反正我要回中州了,揍不到我。”胖子站了起來,這一刻,仿佛天下盡在手中,一臉自傲的說道,“南麟北走,滿山禽獸盡低頭!”
不得不說,胖子在裝這一塊還是渾然天成的,這一刻,連張逸風(fēng)都想上去揍他。
“靠!這死胖子怎么這么嘴賤呢?!辈簧偃艘呀?jīng)鬧騰開了,前兩句你罵占云天就算了,這一句將我們所有人都罵了。特別是占云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今天盡然被這個(gè)死胖子罵了好幾次。
“小姐,這死胖子嘴太賤了,真想找人教訓(xùn)他一頓。”彩兒氣憤的說道。
“彩兒,也是占云天先罵人家在先,不過這胖子,確實(shí)嘴賤。”穆采萱說道。
“這個(gè),諸位,以文會(huì)友嘛,就別這么在意了,重要的是不要傷了和氣,這樣吧,小弟賦詩一首,聊表敬意。”胖子一看情況不太對(duì),趕緊說道,隨即拿起張逸風(fēng)寫下的念了起來,“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歷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仰天大笑出門去,扶搖直上九萬里?!?p> 說罷,拉著張逸風(fēng)等人離開了南北閣,“我滴個(gè)乖乖,嚇?biāo)琅譅斄?,我說張逸風(fēng),你們這些人,可真是心黑啊,罵人還能這么罵的,我就不同了,如果是我,那就只有兩個(gè)字,臥槽!”
“哈哈,死胖子,你這比裝的真是渾然天成,一枝獨(dú)秀,佩服,佩服。”張逸風(fēng)打趣道。
酒店內(nèi),占云天念著:“歷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這胖子,倒也不失為一個(gè)人物,有趣。倒是我著像了?!?p>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這就是男兒氣概嗎?比起家族里的那些子弟,倒是不一樣?!蹦虏奢驵?,“也不知道這胖子是哪里人,會(huì)不會(huì)也是來參加這次大試的呢?”
南北閣李公子的威名再一次傳遍了,不少人咬牙切齒,可是想找著機(jī)會(huì)狠狠揍他一頓,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驚嘆于他的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