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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第256章 踹周莫下去

穿越公主之駙馬攻略指南 蒲芹 4323 2020-07-08 10:30:00

  成雪融循聲望去,見是一連串的黑衣人,吹氣泡一樣地從密洞出口那兒冒出來。

  緊接著一個絳紫色錦衣男子跳了出來,正是周莫,嘴里喊著:“不舉、斷袖、鎮(zhèn)北侯、你給本王出來,解穴!”

  他一句“解穴”說完,彎腰伸手到密洞里一撈。

  又一個她被他撈了出來。

  “噢,那、那那那、那不是……”

  那不是另一個她嗎?

  她已經(jīng)及時住了嘴,但她怕其他人說露嘴,主要的是怕烏伽什說露嘴,因此立即大喊:“啊,十五,那個不是你阿姐嗎?”

  “他阿姐”像個布偶公仔一樣被扯出來、被甩過去,那個表情一看就知道她不但懵而且慌,尤其是聽到成雪融這一句喊,渾身都軟了。

  在“他阿姐”之后,又冒出來幾個斷后的黑衣人,并沒有陶新月!

  成雪融感嘆周莫果然神隊友,這就把老妖怪給甩了、把小妖怪給她送來了,更加堅定了踹他下去、保他一命的決定。

  于是再喊:“快,阿儺被劫持了,快奪過來!”

  力其什大喊:“快,快救公主殿下!”

  其他七位祭司一呼而應,喊聲震天,“救公主殿下!”

  成雪融心想,這幫祭司看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盲目崇拜族長,但關鍵時刻腦子挺活絡啊,知道這么來迷惑周莫。

  反倒是喬桓,剛才見公主殿下忽然之間變了張臉,已經(jīng)驚訝了一下,現(xiàn)在再見到另外一張公主殿下的臉,驚訝變驚嚇了。

  周莫帶來的黑衣人人數(shù)不少,圍成一圈保護著周莫和百里云帆;

  八位祭司不懂武功,被一柄柄大刀長劍指著,一時間沒能近身施展各種蠱毒法術。

  喬佚囑咐成雪融一聲“你退后”就要上去參戰(zhàn),黑衣人后邊周莫大喊:“住手!”

  “喬佚,本王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本王帶了救逆丹來,本王是來助阿儺求醫(yī)救命的!現(xiàn)在阿儺被百里堡獨門手法點了穴,你先過來幫她解穴!”

  喬佚并沒住手,劈開兩個黑衣人,攫住了百里云帆的手腕。

  “想要我?guī)退庋?,你就放手?!?p>  周莫是想放手的,雖然內(nèi)心里不情愿,但事關阿儺性命,且知道喬佚不會傷害阿儺,當然就放手了。

  誰料“阿儺”反倒抓著他衣襟不撒手,淚眼濛濛,看著他直搖頭。

  百里云帆知道,現(xiàn)下她孤身一人,落在周莫手里或許還能糊弄一下保住性命,到了喬佚那里,偽裝即刻暴露,立馬就要被逼著放血催生丹木果。

  在她娘找到這兒救她之前,她只能依仗周莫保命。

  “不要放手,二哈……他、他要害我……”

  喬佚猛將百里云帆一拽,“公主殿下是不是被點了穴糊涂了,微臣怎么會害殿下?”

  周莫乍一聽,覺得很對,再一品,察覺到問題。

  這個沒有自舉之力的鎮(zhèn)北侯,他不是都惡心吧啦地喊阿儺“雪兒”嘛,怎么這會兒這么正經(jīng)了?

  狐疑一起,他便條件反射地也抓住了百里云帆的手腕。

  喬桓不明所以,但看都睜眼說瞎話、故意認那個人是公主殿下,于是也喊一聲“公主殿下我來護你!”

  挽起大刀,朝著周莫就要砍下去。

  他真實意圖不在“公主”,而是想迷惑了周莫,趁機取了周莫性命。

  周莫果然上當,聽那一聲喊,不退,反而又伸一只手來,拽住了百里云帆胳膊。

  眼見著喬桓一刀下去,周莫兩條手臂都要叫喬桓砍了去,成雪融大叫一聲,“老侯爺,住手!”

  她左手托住了刀柄,右手握住了刀刃。

  “這……”

  周莫、喬桓、喬佚,眼見著這一幕的,沒有一個不驚訝。

  周莫甚至語不成句,看著眼前女子陌生的臉,喃喃問:“你、你是誰?你為什么救我?”

  成雪融右手掌心一片血淋淋,低罵了一句“哎喲好痛”,就瞪周莫,“滾!誰讓你上來的!”

  為他那被全殲的七萬五千周堯士兵好好地生她一次氣,不好嗎?

  干什么在失了周沈慎、又損了那么多士兵后,還帶著救逆丹來救她的命?

  百里云帆輕嗤冷笑。

  能拼著受傷救下周莫的,除了周莫的老相好成雪融就沒別人了。

  趁著幾人都注意著成雪融,她甩開一左一右兩道禁錮,伸手就要擒拿成雪融。

  喬佚只能棄了百里云帆而去拽成雪融,同時密洞下傳來另一聲疾呼:“周莫!快還我公主殿下!”

  陶新月追來了。

  一道天青色身影從洞口躥出來,一柄劍鋒向著成雪融追擊而來。

  成雪融定睛一看,眼紅了。

  “戴充!”

  她的殺父仇人戴充!

  “我要殺了你,替我父……父親報仇!”

  一聽戴充這名字就跟她一樣眼紅的,還有喬桓,他咬牙切齒:“就是你?快還我妻子命來!”

  喬桓舞一柄大刀,撩開戴充指向成雪融的劍,兩人你一下、我一下,到旁邊打去了。

  喬桓軍人出身、旨在殺敵,學的只是一些簡單粗淺的招數(shù);

  但戴充有愧百里堡出身,武功修為一般而已。

  因此喬佚并不擔心他爹,眼下,還是護著成雪融、奪了百里云帆催生丹木果要緊。

  但被成雪融視為第一要緊的,似乎并不是這個。

  她在喬桓刀下受傷、從戴充劍下?lián)旎貋硪粭l命后,并沒有順勢把百里云帆往自己這邊拽,反而飛起一腳,踹在了百里云帆腰后。

  百里云帆往前倒去,正好倒在她娘陶新月懷里,把陶新月那正要伸向周莫的手給壓了下去。

  喬佚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受傷是為了救周莫,放棄百里云帆也是為了救周莫。

  要說不心酸、不苦澀是假的,但更相信她情之歸處,因此喬佚認為她為周莫所做一切只是出于善意。

  他決定助成雪融一臂之力,成全她的心意。

  在陶新月抱著百里云帆滾到一邊,后邊接二連三的持劍婢女要上來拼命時,喬佚一腳一個把人都踹開了,挾著成雪融直接來到周莫面前。

  周莫剛才還對著被踹了的百里云帆萬分不舍喊“阿儺”,這會兒見到踹了他“阿儺”的仡濮族女子,見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血淋淋,又糊涂了。

  “你是誰?”

  “我是誰關你屁事??!”

  成雪融話音起時、腳也起,然而喬佚抱著她腰一個旋身,她那一腳終于還是踢空了。

  所幸喬佚踢出的腳并沒有空,帶著三分怒火、結結實實落在周莫胸腹。

  周莫哎喲一聲,往后準準地掉回了洞口。

  這力度、這準頭,成雪融看著都怕怕。

  “對不起啊……”她狗腿地摟著喬佚,喬佚并不看她,推著她在丹木樹干下站好。

  “等著,我去抓百里云帆來?!?p>  “哦?!?p>  所以,她這血淋淋的掌心也不用包扎了,反正要用到血,就當作那一下是打著周莫的名目、借了喬桓的刀拉個口子好了。

  她見手上的血滴滴答答掉在了石板上,想著自己兩虛啊、這血多寶貴啊、不能浪費啊,就抹啊抹,把沾在手背、蹭到袖口的血抹到那光禿禿的丹木樹干上去。

  丹木高臺之下,周莫帶來的黑衣人在與八祭司對峙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詭異地倒了下去,一直倒到周莫撲通一聲被踹回了密洞,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急了,一轉頭也鉆回了洞里去。

  祭臺上,就剩下陶氏母女、戴氏父子、站在三個持劍婢女的身后,與喬氏父子及八位祭司對峙著。

  不管是人數(shù)還是實力,都懸殊。

  “叛徒!你還敢回山來,快快交出遺跡,認罪!”

  “姓戴的你擄我妻兒,逼死我妻、虐待我子,姓陶的你助紂為虐,今日我喬桓就要為妻兒報仇!”

  “阿阮,我老妻阿阮,她又沒有拆穿你、又沒有害你,你為什么要放火燒阿阮?”

  “先帝、先太子,乃是關乎天下安穩(wěn)的真龍、龍子,你母女喪心病狂,為了一己私欲,殘害先帝、先太子,間接引起了忠親王造反、西南淪陷、西北被制,大成百姓受戰(zhàn)禍、顛沛流離,你二人乃是首罪?!?p>  聲聲討伐,陶氏一行被逼得步步后退。

  百里云帆顫顫巍巍地喊娘,持劍在前的丹鳳、采薇、采蘋三人也怕,戴充、戴啟展更是面如土色。

  最沒出息的要數(shù)戴啟展,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撲通一聲跪了。

  “哥!我是你弟弟啊,我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娘的遺言你忘了嗎?娘叫你愛護我,你不能殺我!”

  “閉嘴!”喬佚冷冷一計眼刀射過去。

  喬桓怒吼,“你是誰?你胡說八道什么?阿蘭乃為全節(jié)投井而死,不許你們玷污她死后清名!”

  “戴充、戴啟展,你父子二人甘做陶氏爪牙,一個害死劉老漢全家,一個放了紅蔓蛇咬傷公主,先前是我喬佚受了蒙蔽,對你二人一再容情,今日我幡然醒悟,必取你二人性命!”

  陶新月、戴充、戴啟展都已聽得傻了。

  喬佚說他受蒙蔽,也就是說,他知道實情了?

  戴充臉色劇變,知道自己和兒子在喬佚面前的最后一點點依仗已經(jīng)沒有,不但沒有,還成了仇恨。

  戴啟展則似乎大受打擊。

  “什么,你說什么?白常明的娘是全節(jié)死的?可我娘……我娘就是他娘,我娘明明是生我的時候死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是誰?戴充你告訴我我娘是誰?”

  戴啟展本就狂躁,再讓這一刺激,看更像有七八成瘋了,拽著他爹的領子,聲聲質問。

  他爹這會兒哪里顧得上跟他解釋,保命都沒法子,只能安撫他,“展兒你冷靜,先想想怎么保命……”

  喬桓插嘴道:“這你就不必做夢了。今日姓戴的必須償命!”

  至于陶新月,就留給族長大人了。

  陶新月自然也牢記著此行的目的,直接問:“族長呢?把我叫了來,她自己反倒不敢現(xiàn)身嗎?”

  八位祭司面面相覷,族長只說先行上山,可藏在哪呢,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呢,他們也不知道。

  喬佚便道:“爾等區(qū)區(qū),哪里需要族長大人親自出馬?!?p>  祭司們紛紛附和:“啊對,就是這樣!”

  陶新月冷笑,“剛才那喊打喊殺的氣勢呢?哼哼,遺跡還在我手上呢,你們不怕找不到的,就盡管來?!?p>  力青昂立喊:“叛徒,遺跡到底在哪,你交出來!”

  “我那么傻嗎,明知道踏足竹桐山就是來送死,還把你們要的遺跡放在身上?”

  “你把遺跡藏哪了?”

  “藏在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那個地方,除非是我和我女兒同時去了,否則告訴你們也沒用?!?p>  陶新月的意思就是,想要遺跡,今日就必須放她母女二人安然離開竹桐山。

  實則,在喬佚內(nèi)心里,他并不太執(zhí)著于那什么遺跡,便問:“你想要丹木果?”

  “難道你不要?你們找不到咬了成雪融的那條紅蔓蛇取膽,又沒法拼成整本遺跡查出紅蔓蛇毒的解法,如今能救成雪融一命的,也只剩丹木果了。”

  “娘……”百里云帆輕拽陶新月衣袖,附到她耳邊一陣低語。

  這一路她不是被這個劫了就是被那個劫了,直到這時,她才終于有機會把從力其什那里“打聽”到的有關丹木果的信息告訴陶新月。

  陶新月也有些詫異。

  原來必須合她女兒和成雪融的血才能催生丹木果,且丹木果雖是一果,卻有四核,各具不同功效?

  她細想,覺得有道理。

  若是單憑族長或成雪融一人之力便可催生丹木果的話,成雪融早就解毒了,哪有今日?

  她手上的遺跡開頭是這樣的半句話,“……或丹木果、或其蛇蛇膽,以上三者可解紅蔓蛇毒。”

  也就是說,紅蔓蛇毒還有第三種解法,只要拼齊上下兩部遺跡,成雪融即有法子活命。

  因此,她此行打算原是要與族長和這幫祭司談條件,交出遺跡換她女兒去催生丹木果解救自身性命。

  至于脫身嘛……

  脫得了身自然是萬幸,但若脫不了身,死了也是解脫。

  像她這樣活著,本來就是零零碎碎的受罪,只要她女兒能好,對活著她真沒那么執(zhí)著。

  只是真想不到,原來那丹木果真不是誰想催生就能催生的。

  還有這個祭臺,又是紅蔓蛇又是干尸的,原來還是個大陣。

  唉,怪她先祖不是族長傳人,塔氏內(nèi)部許多事本就不知,再加上一代又一代口耳相傳,有遺失也難免。

  但眼下既然知道了關于丹木果的這些事,就當利用起來。

  陶新月想著這些,笑開了,“族長不在,那丹木果就只能由小女和公主一同催生,剛好,小女需要黃核、公主需要紅核,不如合作、共贏,可好?”

  “好?!绷ζ涫?、喬佚同時說道。

  只有力青昂追問:“那遺跡呢?”

  “遺跡么……等丹木果之事了了再說罷,我和小女都在你的地盤上,你們……”

  陶新月后邊那半句“你們怕什么”沒能說得出口,祭臺下的樹林里傳出一聲嘶吼,將她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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