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标悶t毫不猶豫地拒絕。
此時方家弟子盡皆圍了上來,方無云奇怪地問:“方無瀟不是方家人?”
方和清恨鐵不成鋼:“他叫陳瀟,不叫方無瀟。怎么可能是方家的人?!?p> “???我還以為真是咱們方家的人呢,那樣咱們方家云頂之弈應(yīng)該能有個好名次。唉,可惜可惜。”方無云不由得感嘆。
“這是個棒槌??!”方和清十分絕望。
方無云好像沒聽明白方和清的謾罵,他轉(zhuǎn)頭對陳瀟說道:“你剛剛那招一劍三才用得很奇怪,好像比我練的一劍三才還厲害。你不是方家人,為什么會一劍三才?”
陳瀟說道:“當(dāng)初方守信前輩曾施展過,故此我擬著樣子,用了個像一劍三才但不是一劍三才的招?!?p> “原來是這樣……”方無云恍然,“不過真的厲害,你守一巔峰了吧?”
“沒,剛剛守一初期?!?p> “守一初期竟然能夠打得過守一巔峰,厲害厲害!”方無云可恨沒什么學(xué)問,只會“厲害”一詞。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與他還有些事要說。無云,把晴伊安排好了?!狈胶颓彘_口,將所有人都趕走。
待所有人走后,方和清帶著陳瀟來到了他的房間。
一間木屋,一條木窗,兩張?zhí)梢?,一壺暖茶,近則有樹葉凋零,遠則有火云悠悠,甚是清閑。
果然還是方和清會享受。
“當(dāng)時我讓你來,你偏不來,現(xiàn)在還不是來了?”方和清落座,有些調(diào)侃和不滿地對陳瀟說。
陳瀟道:“這個……也是意外,屠龍宗得了邀請函,我又滅了屠龍宗,邀請函自然到了我的手上。我想著正好將方晴伊送來,便也參加一下云頂之弈?!?p> “也好也好,來了就行。嘿嘿……”方和清像是想到了什么,“這次云頂之弈可好看了,原本就是年輕一輩層出不窮,現(xiàn)在又加了一個你,不知會有多少變數(shù)。”
“呵……說起年輕一輩,我十分不解方老為何你才承意境界?!?p> 方和清當(dāng)即白了陳瀟一眼:“不提,不提了。對了,這個給你吧?!?p> 說著,方和清扔給陳瀟一個玉瓶,正是剛才常陽扔給方和清的。
“這是什么?”陳瀟接過玉瓶,問。
“就是一個短暫提升修為境界的丹藥,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好像是火云城煉制的。這東西可是好東西,一般人弄不到,只有我們這些大門派才有,一個門派一顆。這是為了讓各大門派弟子在危急時刻使用的,也算是火云山給我們的福利。不過這東西沒什么用,雖能夠短暫提升修為,但藥效一過,便如萬刀在身,痛苦不堪,精神脆弱一些的,可能會被疼死。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會用?!狈胶颓褰忉尩溃澳抢霞一锞褪请S便找個對賭的借口罷了,他還是對當(dāng)初我搶了他道侶的事兒耿耿于懷。唉!你看,老夫不也是受害者嗎?老夫早就放下了?!?p> 想起那個一女對十幾夫的故事,陳瀟不禁搖頭:“畢竟沒幾個人像方老這般游戲人生。”
“游戲人生說得好啊!就是游戲人生!人活于世,苦痛相隨,倘若不能游戲人生,終日活于悲痛,那又有什么意思?”陳瀟一句“游戲人生”頗合方和清的胃口,他大聲說了起來。
說完之后,方和清又道:“你看,我這東西都給你,你是不是加入我們方家得了?”
陳瀟道:“不干。”
“大不了我賠你一個丫頭!”方和清說道。
“剛才不是已經(jīng)賠了嗎?要不然我才不會出手?!?p> “剛才?我可沒說過,不算數(shù),這個算數(shù),你加入我們方家,我就給你促成方晴伊和那個胖子的婚事。”
“呵呵?!?p> “呵呵什么?”
“老奸巨猾。”
“嗨呀!謝謝夸獎!”方和清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一點也不以為恥。
陳瀟對這樣的人確實也無可奈何:“我們一劍派已經(jīng)報名了,還是不加入方家的好。況且方家這么多弟子來了,我又怎么能搶他們的位置?除了我,還有我的弟子們?!?p> 方和清道:“沒事,他們的實力太弱了,參加也是白搭,你不同啊,我覺得你能拿第一?!?p> “我覺得我不能。”陳瀟懶得在這件事上糾纏,“為何一定要讓我加入你們方家?”
方和清嘆了口氣,道:“別提了,還不是這一次的云頂之弈,高手實在太多了。想當(dāng)年我參加云頂之弈的時候,有一個守一境界的年輕一輩,那就內(nèi)定第一了??墒乾F(xiàn)在呢?你剛才也看到了,驚神閣和我方家實力相當(dāng),他們那個簡如非都已經(jīng)守一巔峰了。再看看方無云,唉,守一大圓滿,看起來挺厲害,但估計在這小小火云城,都排不進一百去?!?p> 陳瀟有些疑惑地問:“為什么感覺方家年輕一輩,修為都這么弱?”
方和清露出難以啟齒的樣子,最終卻也說了:“還不是我那個堂哥。家里所有的資源都給他突破游野了。雖然他的實力確實已然超強,但也正因此,下面的人資源欠缺,修為上大打折扣。你真以為我修行這么多年才進入承意,是因為我天賦不夠嗎?那是因為我把所有資源都給堂哥了?!?p> “原來是這樣?!标悶t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但現(xiàn)在來看,也許是對的,青芒山雖只是五品,但在火云城,卻絲毫不亞于三品宗門。老夫不過承意,亦無人敢小瞧我方家。這便是因堂哥修為在那里,他們不得不敬??墒?,一旦堂哥身死……”
說到這里,方和清忽然不再多說。
和方和清聊了許多,能夠看出方和清對今后的方家十分擔(dān)憂,但他終究也不敢忤逆方和宇。
大概下午時分,陳瀟揣著那個裝著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丹藥的玉瓶,返回悅來客棧。
方晴伊沒有跟回來,方和清打算給她報樂戰(zhàn),她需要準備。
黃昏將近,走在火云城街上,果然見天邊一片火紅,紅云壓境,如同一把焚天大火,將整片天空燃成了通紅。
于是走在這城中的人,身上便都被染成了紅色,遠遠看去,宛如一個個火人。
陳瀟便一邊欣賞著火云城獨特黃昏景色,一邊漫步走回悅來客棧。
火云城禁止飛行,這是火云山的規(guī)矩,沒人敢違背。
走得片刻,陳瀟終于回到了悅來客棧。
離的老遠,陳瀟忽然看到,韓梨六月張一白三個人,竟是被悅來客棧的人毫不客氣地趕了出來。
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