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p> “走吧,注意安全。不可沖動?!?p> “嗯。”
安頓好白漓和洛洛之后,白澤和石元跟著急不可耐的白洵急匆匆地走向鳳族的議事大殿,一路上竟然靜悄悄的,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了。白洵微皺起了眉頭,果然大殿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整個丹穴府都空蕩蕩的。
“看來她們已經走了?!卑诐稍捯暨€未落,白洵便飛身而出,白澤驚訝了片刻便隨石元緊追而上。
幽冥界的那些兇煞已經不是昔日里靠吸食死物怨氣的煞獸了,早就因為荒元獸手中的那顆噬坤珠變成了十足兇殘暴虐的兇煞,所以,西禽嶺與幽冥界雖隔著遙遙八千里,對于幽冥大軍來說也猶如忽然而至。幸好鳳桐棲做事一向果決,又加上她曾多次親自去過獸族和幽冥族,見過兇煞的面目,所以被鳳儀召入大殿之后,便一邊差紫鵲速去大鵬部和孔雀部調援,一邊集結了所有的飛禽族現(xiàn)部,片刻未怠慢地奔赴西禽嶺的領土邊界。
“飛禽族的鳥獸們聽了~”黑面銅牙,高大彪胖的兇煞吐著黑氣吼了一聲之后,又一臉輕蔑地開嗓示威道:“此番奉冥君之命前來召降,我幽冥族勢必一統(tǒng)下界,所以識趣的便放棄抵抗,歸入我幽冥界管轄,可保和族生機?!?p> “我飛禽族向來獨立于六界之中,不屑紛爭也不參與紛爭,召降?哼!可笑!”鳳儀本就是個心性高傲的女子,還從沒受過如此侮辱,滿面怒氣地回道。
“竟然如此不識抬舉,給我殺!”
……
當白洵白澤和石元一行三人到達之后,雙方已經打得水火不容了,天上飛著的,俯沖而下的,地上嘶吼著的,倒地而亡的,戰(zhàn)事慘烈。
白洵滿眼急切地搜索著鳳桐棲的身影,當他看到那熟悉的一襲紅衣之人,身批金甲,手握長劍,高高聳起的發(fā)髻,風中飄起的長發(fā),在一眾兇獸中間旋轉閃躲攻擊之時,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吊了起來,懸著,飄著,緊張著,不由分說地便沖向那團團混戰(zhàn)之中。
白洵飛身而去的時候,剛好有一把黑漆漆的大刀從她背后狠狠地砍過來,白洵一把拉起她,把她拋向半空中,自己只得正面相迎那避之不及的一刀,還好石元一直關注著白洵的深情,發(fā)覺他對鳳桐棲那種不管不顧的擔心后便一直緊緊跟著他,靈力健壯地及時劈開那一刀,才免了白洵以身相護的后果。
鳳桐棲看到了白洵剛剛做了什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情緒,她竟然莫名地有一絲生氣,是覺得那人傻還是怕他會受傷,可能她自己心里也是不清不楚。
“你不必如此,護好你自己,別給我添亂即可?!兵P桐棲廝殺輾轉之間得了空,冷冷地沖著白洵道。
“小心!”而白洵完全顧不上聽她的話意,全身心地都在用力護著她。轉身又是一記靈掌劈飛了兩把同時沖向鳳桐棲的刀。
鳳儀在高處目睹了那個貼身相護的男子對鳳桐棲包圍式的保護,又欣慰又掙扎,心道:“這個金翎子,怎么還沒到?!”
金翎子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集結了兵力,沖也式地正要趕去增援之時,屬下來報說,孔雀部出了變故,藍羽首領突然重病難行,讓金翎子務必過去看一看,金翎子急到跳腳,兩下為難,想著飛禽族大部都在戰(zhàn)場上應該可以抵擋一陣,還是速速去看看藍羽到底是什么情況再趕過去也不遲。
“藍羽,出了何事?”金翎子看到躺在榻上面色蒼白的藍羽,行色匆匆道。
“表……表哥,你來了?”藍羽語氣有些飄忽,掙扎著想要起身。
“好了好了,你別動~”
“首領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金翎子見藍羽虛弱的樣子,便側身問向藍羽的貼身衛(wèi)女。
“表哥……”藍羽向著金翎子伸出一只手。
金翎子遲疑了片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好了,我……奧,對了,你上次給我的夜靈丹,剛好我有帶著,你快,把它吃了吧!”
“表哥,原來你……一直帶著它,也不枉費我煉了足足百日才煉成這一顆,咳咳……我不用,你留著吧?!彼{羽像是一直強撐著說話的樣子,金翎子實在不忍心打斷她。不過一想到此刻的鳳桐棲正在戰(zhàn)場上跟一群兇煞殊死拼殺,便又擔心極了。
“藍羽,你聽我說,出事了!幽冥族大舉來犯,我已接到鳳族的增援傳訊,必須馬上趕過去!你既然身體不適,就留在本部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會再來探望?!苯痿嶙右豢跉庹f完,語氣中的急切,像是恨不得立刻就飛身而出,去和鳳桐棲一起并肩作戰(zhàn)。
“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人稟告我!表哥……對……對不起,那你快去吧?!?p> “好?!苯痿嶙庸涣⒖瘫泔w身而出??斓剿{羽還補充了一句“一定要小心”,他都一個字都沒聽到。
金翎子走后,藍羽從榻上坐了起來,一臉陰郁。
幽冥族的兇煞本就兇悍異常,出戰(zhàn)之前又均被荒元獸的噬坤珠洗禮了一番,戰(zhàn)力格外持久。那些挨了一劍,但凡獸元未散的煞獸們,都仿佛是不覺疼痛一般,反而變得更加興奮兇猛,飛禽族死傷無數(shù),鳳儀在高崗上恨到咬牙切齒,瑟瑟發(fā)抖,終于忍不住也飛躍而下,參與進了混戰(zhàn)之中。
力氣和靈力都消耗過大,鳳桐棲顯得有些虛弱,身邊一直奮力維護的白洵就更不用說了,眉心微皺的他,一副拼盡全力也絕不容許鳳桐棲受傷的姿態(tài)。鳳桐棲覺得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就戰(zhàn)力來講明顯是劣勢,繼續(xù)打下去,飛禽族必定元氣大傷,如果幽冥族二次來犯,必定無從應付。心下想著應對之策,手上還要閃躲還擊著,竟未發(fā)現(xiàn)側身而來是兩把黑劍,她擋下了一把,而另一把成了漏網之魚,眼看著就要刺進她的腰間,她卻被白洵攔腰抱起轉了半圈,牢牢地護在身前,而那把充斥煞氣的黑劍,毋庸置疑地刺進了白洵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