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卿小臉上盡是狡詐的笑容,兩個人你追我逃的眼神讓林蓮蓮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而這個念頭像是一棵種子,將將種下便已經(jīng)發(fā)芽。
下課的鈴聲響起,陸司硯慌忙的逃離教室,隨后便聽到教室里那張揚肆無忌憚的大笑。
除了林蓮蓮,大家都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葉世卿,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樣,她的笑聲不文雅,沒有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矜持,可卻像太陽一樣,照進了整間教室,讓人舒服。
大家不自覺的也跟著她的笑聲笑了起來,葉世卿轉(zhuǎn)過身子和后面的同學(xué)講著笑話,大家都以為她是因為笑話而笑,但是林蓮蓮知道,她是在得意,在炫耀,也是在向她宣戰(zhàn)。
時間晃晃而過,一眨眼竟然入夏了,接到學(xué)校通知放假的消息,滿室一片歡呼,唯獨葉世卿有一些惆悵。
“哎,不能上課就不能天天撩陸司硯了呢,這可怎么辦!”
眉目眨巴著,小臉上一片愁云。這幾個月里,她不知道撩陸司硯多少次了,上課拿眼神撩,下課拿身子撩,反正一有機會她就使勁的撩。
但是…陸司硯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撩多了,剛開始她還能看到他窘迫的樣子,眼神也不敢和自己對視,每天他躲我追的游戲都要上演一邊,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陸司硯敢和自己對視了,也敢正視自己性感的鎖骨和大腿了,到底是什么時候呢?
葉世卿心里暗暗下了決心,看來得換個更好的套路才行,光是眼神和大腿還不夠啊。
自從上次葉振群撞見葉世安和沈明軒合謀的事兒之后,葉振群對葉世安便不再如以前那般喜愛了,沈明軒更是被葉振群派到鄉(xiāng)下老家,讓他看管那滿山的藥材,
不過這期間,有一個很棘手的事讓她煩心,葉世菲竟然和林蓮蓮成了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那種。一個頗有心計的白蓮花,和一個無腦的炮灰,她們兩個之間能發(fā)生什么可想而知。
走出校門口的時候,葉世卿看到白良和葉世堯?qū)α⒄驹诎准臆囎优赃?,白良不知道說著什么,葉世堯的小臉微紅。
“哎,每天在學(xué)校門口秀恩愛,你們兩個真是喪心病狂?!?p> 葉世堯嗔怒瞪了她一眼,隨后說,“今天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吧?!?p> “我才不要,我才不去做二百五十度的大燈泡呢?!比~世卿抱著書,瞥了葉世堯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今天白良約了陸二爺哦—”葉世堯后面那個哦字聲音拉的很長,滿眼都是揶揄。
果然,葉世卿一聽陸二爺這三個字,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白良面前,“姐夫,您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白良看看自家媳婦的臉色,這才點頭,“當(dāng)然,走吧?!?p> 一行三人座在白家的車子里,去的餐廳竟然還是那家高檔的西餐廳,葉世卿認認真真的看了一下,沒覺得這家西餐廳有什么特別的啊。
走進去瞧見陸司硯已經(jīng)在做那個最好的位置上了,葉世卿把白良和葉世堯甩在后面跑到陸司硯那,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
正在看報紙的陸司硯側(cè)頭瞧見葉世卿頓時皺眉,心說這個死女人怎么來了!天知道這幾個月他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葉世卿眨巴著單純無辜的大眼睛,“陸老師,是姐夫請我來吃飯的,我不知道你也在這里呢。”
陸司硯笑笑,心說鬼才信你。
白良和葉世堯很自覺地坐到對面卡座上,陸司硯淡淡的瞥了一眼白良,眼里透著想弄死你的表情。
白良尷尬的笑了笑,這也沒辦法啊,這是他家媳婦兒大人安排的,他現(xiàn)在就是葉世堯的跟班,隨從,媳婦兒說啥就是啥。
本以為只是簡簡單單吃個飯而已,陸司硯想著,她肯定不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亂來,可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個死女人,飯吃了一會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一只小腳在蹭自己的腿,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誰。
又過了一會,小腳順著他的小腿緩緩?fù)?,不僅如此,竟然還有一只小手掐在自己大腿上。
“咳?!标懰境幙人粤艘幌?,示意她不要亂來,可是那個死女人不僅沒有停止,還故意撞倒了他的紅酒杯,頓時他的褲子就濕了。
“哎呀,陸老師你怎么這樣不小心,快點擦一下。”葉世卿慌忙的擦掉陸司硯腿上和身上的酒水。
服務(wù)生聽到動靜緊忙跑過來,一瞧是陸二爺,嚇得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二爺,對不起,我馬上替您拿一條褲子來。”
陸司硯一把抓住還在他身上作亂吃豆腐的小手,咬牙切齒的說:“不用!”
這頓飯是不能再吃了,白良親自開車將陸司硯送回家。
他剛一下車,葉世卿也跟著下車,陸司硯怒瞪葉世卿沒說話,只是快步走進大門,然后砰的一聲,186號宅子的大門狠狠的關(guān)上,還差點撞到葉世卿挺翹的鼻子。
葉世卿摸摸鼻子,轉(zhuǎn)身對葉世堯和白良揮手,“姐姐,姐夫,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p> 葉世堯剛想說話,白良卻是一腳油門踩到底趕緊離開,這頓飯他時時刻刻都在接受陸司硯想要弄死自己的眼神,再不跑,難道等著他換好衣服出來?
葉世卿推了推緊閉的大門,明顯里面是上了鎖,“哼,你以為一道門就能阻擋我?”抬頭看了看還不是特別高的圍墻,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回到家里的陸司硯完全沒意識到此刻自己正處于被色女盯上的危險,他以為葉世卿肯定會跟葉世堯回去,眉頭緊蹙,嫌棄的脫下西裝褲和襯衫。
一身古銅色的肌膚上面是八塊腹肌,再往下就是人魚線,一只行走的荷爾蒙在自己獨居的家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晃蕩走進浴室。
過了一會兒,一個頭發(fā)濕濕的美男圍著白色的浴巾走出來,他優(yōu)雅的坐到沙發(fā)上,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了看,隨即又放下,一對俊眉微微蹙起,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一直覺得自己被偷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