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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帶我去北宋

第三十五章汴京時(shí)事

爺爺帶我去北宋 初夏天玄澄清 2310 2019-12-26 17:03:16

  話說回鄧?yán)咸珷?,自從瀏陽啟程回汴京之后。官家趙煦便與鄧?yán)咸珷斒硠t同席,寢則同室,朝夕不離,趙煦待鄧?yán)咸珷斎缍鲙熞话恪?p>  在這回京的八九天里,兩人從廟堂談到家國,從家國談到民生,從民生談到天文地理。鄧?yán)咸珷旊m然沒有透露出自己的執(zhí)政理念,但言辭之間無不在試圖更新趙煦的思想。

  無論是大宋還是后世,有兩件事情是最難得辦到的:一是把自己思想裝進(jìn)別人的腦袋,二是把別人的錢裝進(jìn)自己的口袋。

  鄧?yán)咸珷敳恢竿@八九天就能把趙煦培養(yǎng)成一個(gè)先進(jìn)青年,或者說他也沒想著把趙煦培養(yǎng)成一個(gè)先進(jìn)青年,他想做的是讓趙煦信服自己。

  皇帝回京,排場自然不會小。旌旗招展,聲樂齊鳴,百官出迎這些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雖然趙煦想要鄧?yán)咸珷敽退嘶蕯f入城,但是這種場合君臣之禮還是得講的,免得落人口實(shí),所以鄧?yán)咸珷斖窬芰斯偌?,騎馬行在皇攆右側(cè)。

  過南薰門之后,便是御街,御街兩側(cè)密密麻麻的百姓被禁軍們隔開,但禁軍們隔得開百姓們的人流,卻隔不開百姓們看熱鬧的心。

  宋朝對百姓們總體上是寬容的,至少在封建王朝里來說,宋的開放與自由是數(shù)一數(shù)二。百姓們對于官府抱有敬畏,但不是恐懼。面對官吏至少敢說話,而不是跪在地上唯唯諾諾。

  隊(duì)伍穿過熙熙攘攘的御街,過了朱雀門,州橋,宣德門,進(jìn)到大內(nèi)皇宮。

  按照慣例,天子歸京是要辦洗塵宴的。所以在大慶殿里早早便安排了宴席,官家趙煦坐于高位,文武百官也列位入座。

  尚是一襲白衣的鄧?yán)咸珷斪谮w煦左下第一位,司馬光則坐在鄧?yán)咸珷斚伦?。這個(gè)位置安排是不合規(guī)矩的,因?yàn)榛实圩笙碌谝晃话凑找?guī)矩,從來都是宰相的座位。

  鄧?yán)咸珷敩F(xiàn)在還是布衣平民的身份,而司馬光是大宋首相?,F(xiàn)在司馬光位于鄧?yán)咸珷斚挛唬@意味著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但殿內(nèi)的群臣卻沒有一人提出異議,哪怕是最喜歡沒事找事的御史言官也沒有做聲。不是怕官家發(fā)怒,而是畏懼鄧家手里磺胺神藥。

  畢竟誰不敢保證自己或是家里人一輩子不會生病,此刻若是沒事找事惹得鄧杰不快,萬一日后身患絕癥需要磺胺醫(yī)治,鄧家不給怎么辦?

  洗塵宴辦的不甚奢華,這也是趙煦的意思,他正在學(xué)習(xí)仁宗自然不好鋪張浪費(fèi),最好的是既能保證皇家禮儀,又能節(jié)儉錢財(cái)。

  洗塵宴上沒有攪局的人,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這種在大殿里辦的宴會,縱使有歌舞樂隊(duì),大體還是沒有什么意思的。

  就像是陪領(lǐng)導(dǎo)或是客戶的酒席,規(guī)格雖然高,但對于你來說渾身都是不自在的。喝酒吃菜,聊天打可還是和朋友一起在夜宵攤子上最是快活。

  洗塵宴散去,鄧?yán)咸珷斚蜈w煦告退,回到汴京的府邸上。趙煦給鄧?yán)咸珷敯才诺墓氽≡趦?nèi)城西邊的閶闔門外,以前蘇軾在汴京居住的地方也是在這邊,不過鄧?yán)咸珷數(shù)墓氽”忍K軾近的得多,幾乎是貼著閶闔門。

  趙煦不是不想將鄧?yán)咸珷敯才旁趦?nèi)城里,但內(nèi)城的太貴也沒人賣。此處已經(jīng)是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了。

  鄧家有自己仆人,所以趙煦只給了房子,并沒有給府邸派遣下人。這也是趙煦向鄧杰展示自己的信任。

  鄧?yán)咸珷敳淮笤谝膺@些,汴京的府邸再好,還能比過在瀏陽自家建的?家里的莊園可是耗資無數(shù),照著后世蘇州園林,集拙政園、留園、獅子林、網(wǎng)師園等園林界巔峰之作的合體版本。

  次日一早,鄧?yán)咸珷攧傁词戤?,便有小黃門來宣讀告身。

  “告原簽署樞密院事鄧杰,改金紫光祿大夫,總領(lǐng)巡治黃河事務(wù),兼提領(lǐng)河?xùn)|西兩路廂軍營造治黃建所,賜紫金魚袋,奉敕如右,符到奉行?!?p>  “鄧杰領(lǐng)詔!”

  鄧杰接過告身詔書,待宮人奉上的官服魚袋后,小黃門道:“鄧大夫,官家有急事召您入宮?!?p>  “大官可知是何事嗎?”鄧杰問道。

  “北遼的使節(jié)到了,說歲幣翻倍,不然便要大軍南下。官家不依,朝會上因?yàn)檫@事都吵了起來?!毙↑S門道。

  鄧杰思考片刻,隨后一笑:“好,待我更衣!”

  回房后,仆人們幫鄧?yán)咸珷敶魃祥L翅帽,換上絳紫色官袍,腰間別上金魚袋。老仆人鄧福咂舌笑道:“老爺穿著這身紫袍可真是精神!”

  鄧?yán)咸珷斈檬贮c(diǎn)點(diǎn)鄧福,哈哈大笑道:“你這是在哄我呢!相比這紫不啦嘰的,我更喜歡以前那身紅的,那身看著就喜慶!”

  “老爺,我聽說司馬光今天抱病沒有上朝,您說這是不是他在給您找麻煩?”鄧福一邊細(xì)心的幫鄧杰捋平官袍上細(xì)小的褶皺,一邊說道。

  “不管是不是他找麻煩,反正北遼這回來就是給咱們家送錢來了。咱們家紡織廠在湖廣隔著北方太遠(yuǎn),毛線的生意以前就是缺原料,所以才鋪張不開。

  而北遼多部族圈養(yǎng)牛羊,羊皮他們拿著些許還有些用處。但是羊毛,哼,他們除了能些扎氈子、搓繩子別無他用,費(fèi)時(shí)又費(fèi)力,還一股子膻味賣不出好價(jià)錢。

  可咱們家不一樣,咱們家有技術(shù)。到時(shí)候我們從他們手里低價(jià)購得羊毛,處理一下紡織成毛衣再賣還給他們,豈不快哉?”鄧杰抖了抖衣袖,笑著說道。

  “老爺高明??!”

  “要不然怎么是你家老爺呢?”

  鄧杰大笑著撫須出門,跟小黃門去到大內(nèi)皇宮。

  來到垂拱殿,官家趙煦早已等的焦急。見到鄧?yán)咸珷數(shù)絹?,顧不得君臣大禮,便親自迎了過來。

  鄧杰連忙拱手躬身道:“臣見過官家?!?p>  “快快免禮!”趙煦將鄧杰扶起,問道:“今日朝堂上北遼使節(jié)的事情,大夫知道了嗎?”

  “臣略有耳聞?!编嚱艽鸬馈?p>  趙煦點(diǎn)頭,接著說道:“北遼使節(jié)無禮,要求朕將歲幣加倍。這事朕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但朕又擔(dān)心遼國借口生事。大夫,你說說這事怎么辦好呢?”

  “請問官家,各位相公是什么意思?”鄧杰問道。

  趙煦鼻子微微聳起,輕蔑道:“司馬相公抱病沒來。其他的,有的同意,有的反對,吵得是不可開交。

  說同意的,是沒了骨頭都被他遼國使節(jié)一句話就給嚇住了。說反對的,就只會在那吼。大不了就打?怎么打?拿什么打?打輸了怎么辦?真正有主意的一個(gè)都沒有!”

  “臣了然!官家,這事就交給臣吧,臣保證叫官家滿意!”鄧杰拱手說道。

  “大夫辦事,朕信得過?!壁w煦眉頭舒展,又問道:“需要朕做些什么嗎?”

  鄧杰微微搖頭,輕笑道:“明日朝會官家穩(wěn)住心神,不要將吃驚表露出來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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