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云簡言接到云老爺?shù)碾娫?,“言言啊,過兩天就是爺爺?shù)纳樟?,你回來一趟吧?p> 爺爺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無論什么事情,都有爺爺給你撐腰。”
電話里聽到爺爺這樣說,云簡言心里劃過一陣暖流。
其實不用爺爺多說,云簡言也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不管怎樣她都姓云,始終都是云家人,雖然家里人都不喜歡她,但是她還有爺爺疼她。
爺爺對她的寵愛,云簡言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要說這世上誰是對她最好的人,云簡言想著,可能除了外公就是爺爺了。
云簡言捏著手機的手微微收攏,“那是當(dāng)然了,爺爺您可是我的靠山??!
再說,爺爺?shù)纳昭匝栽趺茨懿换厝ツ兀?p> 您去年的生日言言就不在,今年言言要給爺爺多補一個生日禮物?!?p> 云簡言盡量讓自己的語調(diào)聽起來正常些。
不過,云世宏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知道簡言這孩子,要強。
任何事情都,習(xí)慣自己去解決,不讓他這老頭子擔(dān)心。
云世宏看是在眼里,疼在心里,也只能無奈的嘆氣。
“人回來就好,不要什么禮物,爺爺什么都不缺。
只想看看言言,不需要那些虛的?!?p> “那怎么行,言言一定要帶一份讓爺爺滿意的禮物?!?p> “好了爺爺,我先做事去了,有時間我在給您打電話?!?p> 說著也不等云老爺子答復(fù),收起了電話。
抬頭間,就瞧見白城修一身筆挺的西裝,朝著自己走來。
這一個星期的里,云簡言在公司,是能避開就盡量避開白城修,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好在白城修識趣,也沒在公司里找她麻煩。
兩人就這么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周。
今天,白城修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給云簡言逃離的機會。
在云簡言欲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簡言,我們談?wù)??!?p> 云簡言一把撇開白城修的手,神色冷漠的看著白城修。
“白經(jīng)理,我跟你沒什么好談?,F(xiàn)在是上班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做,麻煩借過?!?p> “簡言,你這又是何必呢!”
白城修有些頭疼的看著云簡言。
從前那個善解人意的云簡言已經(jīng)不在了。
是什么讓她的性格變得如此極端,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不讓人靠近。
“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嗎?”
“朋友?”云簡言冷笑,“我跟你沒法做朋友。
而且我跟你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請你不要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頻刷存在感。
還有,白總經(jīng)理,這里是公司,麻煩你認(rèn)清自己的位子?!?p> “簡言!”白城修叫住她,“后天是爺爺?shù)纳眨液湍钅疃际窒肽慊丶??!?p> 云簡言渾身一怔,只覺得氣血上涌,控制不住的雙肩顫抖。
雙手緊握成拳,她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和云書念,那個所謂想她回家的含義是什么。
曾經(jīng)她有多喜歡白城修,現(xiàn)在就有多憎惡他。
云簡言撰緊雙手,挺直了腰背,頭也不回的冷冷道:
“我會回去,但不是因為你們?!?p> 說完便邁著步子朝前走去,她絕不允許自己在白城修面前軟弱,哪怕一次也……不行!
當(dāng)天下班,云簡言直接就去了蘊瀾軒。
蘊瀾軒是涼城最大的一間古玩店,那里的古玩貨真價實,都是歷史久遠的古董。
云老爺子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收藏古董,家里有不少古玩字畫。
據(jù)說云老爺子年輕時還做過古董鑒賞師,不過后來為了繼承家業(yè),便放棄了自己的愛好。
云簡言其實對這些古玩并沒什么研究,如果不是爺爺生日。
想給爺爺挑件他,喜歡的禮物,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因為在云家,爺爺是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她想討爺爺歡心,不想爺爺因為自己的事情難過。
畢竟?fàn)敔數(shù)纳眢w大不如前,她想讓爺爺晚年的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的。
云簡言一進蘊瀾軒,立馬就有人出來熱情的打招呼,“小姐想要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