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徐少白以為自己,在醫(yī)學的領(lǐng)域上,已經(jīng)算是見多識廣了。
卻沒想到這次,居栽在了這樣的,一種病毒上。
“我讓人送你回去,明天再繼續(xù)?!?p> 等保羅走了之后,徐少白捏捏眉心,斜靠在實驗室里,疲憊之色盡顯。
為了裴歡這事,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了,也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這病毒……
裴歡一連等了好幾天,她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大家好像都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
而讓你裴歡真正,起疑還是那天,寧馨突然發(fā)病,整個人都開始陷入了昏迷。
醫(yī)生說寧馨這身體,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除非現(xiàn)在馬上給,寧馨進行骨髓移植,或許還能保住她的命,再撐上幾年。
若是現(xiàn)在還不給,寧馨進行骨髓移植,那么等待寧馨的,便只有死亡。
這話是寧馨的主治醫(yī)生,在避開了裴歡之后,告訴顧淵和白恒的。
但是他們?nèi)f萬沒想到,裴歡居然會在門外,并且將這話全部都聽到了。
裴歡大力推開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恒和顧淵兩人。
“為什么不肯讓我,給我媽進行骨髓移植?”
若是顧淵不給,裴歡還能理解,畢竟顧淵現(xiàn)在跟,她們家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顧淵還喜歡她,所以不想讓她冒險,但是白恒是寧馨的丈夫。
而她又是他們的女兒,裴歡不覺得自己,給寧馨移植骨髓,有什么不對。
裴歡看著白恒,“爸!”
白恒也一臉為難,他自然是希望裴歡,能夠給寧馨進行,骨髓移植救了寧馨的命。
但是他也知道,裴歡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這樣。
也就是在剛才,他才知道,原來裴歡體內(nèi),帶著病毒。
若是強行手術(shù),不光寧馨有危險,就連裴歡也可能,因為抽取骨髓,而導致病毒爆發(fā)。
再加上裴歡,體內(nèi)的病毒,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危害。
萬一給寧馨的身體,移植成功了,寧馨也很有可能,感染病毒。
“爸?!迸釟g不可置信的說著。
“你說句話啊,為什么您不同意?難道你就這樣,看著媽媽痛苦嗎?”
裴歡指著現(xiàn)在,僅靠氧氣過活的寧馨,年底閃著淚花。
“我去找徐少白,你們不肯,我自己去找。
讓他親自給我做手術(shù),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擔著?!?p> “歡歡?!卑缀憬凶∨釟g,“好孩子,聽爸爸的話,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做手術(shù),咱們等你的身體好一點……”
“等等等,爸爸我已經(jīng)等不了了,媽媽也等不了了?!?p> 裴歡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寧馨,隨即轉(zhuǎn)身往外跑。
“歡歡!”
“爸,我去找歡歡?!?p> 顧淵說完,也跟著跑出去了。
他在裴歡即將,進電梯的時候,閃身進入電梯,一把抓住裴歡的手。
“裴歡,你冷靜一點,聽我說?!?p> “你走開?!迸釟g大力的甩開顧淵的手,冷冷的看向顧淵。
“這是我們白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裴歡?!鳖櫆Y擰眉,再一次握住裴歡的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你現(xiàn)在,擔心媽的安慰。
但是你也應(yīng)該明白,這個手術(shù)存在一定的風險。
你現(xiàn)在身體,根本就不適合進行,骨髓移植,我希望你能明白?!?p> “我不明白?!迸釟g情緒有些,失控的低吼。
“我只知道,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我媽。
你沒看到她現(xiàn)在,昏迷不醒嗎,我才回來多久??!
我媽就老的那么快,我已經(jīng)失去了20多年,跟她們相處的機會了。
然后還不懂事的,離開他們?nèi)?,我不想再錯過,余下來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你懂不懂?”
“我懂,我都懂?!?p> 顧淵見裴歡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眼眸一沉,心也跟著抽痛。
他將裴歡抱進懷里,伸手輕輕的,拍打著裴歡的后背。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歡歡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就算給媽做了手術(shù),媽也不一定能夠,接收和適應(yīng),這存在一定的風險,我不想你冒險?!?p> “不想還是你自私?你壓根兒就沒想過,讓我救我媽媽,是不是?”
裴歡推開顧淵,“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懂,我跟他們分開了20幾年。
原本我們相認了,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離開了涼城,離開了他們,都是我不好?!?p> “歡歡!”
顧淵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被裴歡一巴掌打掉。
電梯門這時候打開了,裴歡便快顧淵一步,走出電梯。
她不想人生,再出現(xiàn)任何遺憾,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她救媽媽。
她要把這20幾年的,缺失的親情都找回來。
她現(xiàn)在也想通了,沒有什么事,是自己父母在身邊,更讓人覺得心安了。
裴歡快步的走著,顧淵看裴歡那副模樣,于心不忍。
但是卻知道這件事,不能由著裴歡的性子來。
裴歡大力推開,徐少白辦公室的門。
“徐少白,馬上給我安排手術(shù)?!?p> 裴歡這話才剛剛落,便瞧見了徐少白,辦公室里坐著幾個人。
除了徐少白之外,還有白靳辰以及裴牧寒。
還有一個是,裴歡不認識的外國人,幾個人似乎是在商討什么。
見到裴歡這么,莽撞地闖進來,幾個人皆是停止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