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聽說這一個多月皇上除了上朝,就呆在御書臺,哪兒都沒去,咱們憶輕閣皇上都多久沒來了”,春桃一邊給紅依按著腿,一邊抱怨著。
“你這是在怪本宮不受寵嗎?”
紅依低頭繼續(xù)摳著指甲,隨意的開口,并未正眼看春桃。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皇上被別的女人拐走了”,春桃趕忙跪下,怕惹著女人生氣,都羨慕她跟了一個好主子,其中的苦,怕是沒人相信。
“既然皇上沒有來,那你就準備點東西,隨本宮去看看皇上,正好姐姐的生辰快到了,該去求個恩典?!?p> 紅依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未施粉黛的她,點了些許唇紅,嫣紅的嘴唇那般誘人,讓破天荒穿一席白衣的她,更加動人。
……
不一會兒,紅依就帶著春桃去了御書臺,
“臣妾見過皇上”,紅依拂了一下身子,走到厲衍旁側(cè)。
“你怎么來了,”厲衍揉了揉眉心,滿是疲憊,這兩天因為景筱曉的事,許多心思已經(jīng)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臣妾聽說小姐出事了,畢竟她以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就過來看看”。
聽及至此,抬頭撇了一眼紅依,著一席白衫,“朕記得你最是喜愛穿紅色,怎的今日換了件白衫?!?p> 紅依蠕了蠕紅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無妨,你盡可講”。
“是姐姐的生辰快到了,想著皇上現(xiàn)在顧著小姐,就打算求個恩典,出宮給姐姐上香,順便去平安寺為皇上祈?!?。
看似無意的話語,卻改變了男人剛剛動搖的心思。
“她不過是在天牢待幾天,就算死了又如何”,想到那般秀麗柔弱的女人死在自己懷里,厲衍的情緒開始又有些波動。
“臣妾只是聽著小姐一直在御書臺,便想著不要累了皇上?!?p> “她哪有資格讓朕去顧著,不過是留她一條性命罷了”,厲衍矢口否認,想到最近的反常,不禁覺得自己背叛了輕輕。
“既然你姐姐生辰你有想法,那便去吧”,撂下這句話,厲衍便起身離開。
元公公尾隨厲衍,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女人,幾句話就能拿捏住皇上最近的情緒,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謝皇上恩典”,紅依恭敬的行了個禮,轉(zhuǎn)身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
“娘娘怎么不為自己求個恩典,讓皇上多去去憶輕閣也好啊”,見自家主子做法和想法完全不一致,不禁疑惑。
“春桃,回宮好好準備準備,今晚迎接皇上。”
紅依低頭撫摸著被自己硬生生摳掉蔻丹的指甲,有些不平滑。
“是,主子?!?p> 厲衍隨便散步竟然來到了軍機處,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等他,遇見了讓他有點心虛的人。
“微臣參見皇上”,景連行了最為恭敬的叩拜之禮,等著眼前人發(fā)話。
“平身,你與朕從小到大的情誼,何須如此大禮”,知曉自己與景筱曉之間的矛盾牽扯了太多外界因素,但是厲衍并不想因此丟棄景家。
景連起身,“皇上此言差矣,您是君,君臣終究是有別的”。
“你真要與朕如此客氣”,聽著景連的一番言論,男人有些薄怒。
“微臣不敢,只是該有的禮節(jié),該遵守的規(guī)矩我們景家一定會遵守的”。
“夠了,朕來這兒不是想聽這些,你也不用暗指什么,筱兒自己做錯了事情,種種證據(jù)都指向她,朕也不能徇私”。
一邊是自己的妹妹,一邊是從小到大的兄弟,“別人倒是也罷了,皇上還不明白筱曉嘛,她從小就喜歡你,怎么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微臣想懇請皇上準許微臣見妹妹一面,不管她怎樣,都是我景連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
“朕若不許呢”,厲衍挑眉,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看不出喜怒。
“那微臣的父親只好告老還鄉(xiāng),微臣便辭官對家中二老盡孝”。
“你當真要如此威脅朕”。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思妹心切,還望皇上恩準”,景連抱拳,單膝跪地。
“好好……很好,你們一個個的”,厲衍咬著牙,壓制住怒氣,卻又想著怎么讓他見不到景筱曉,景筱曉昏迷不醒的事情被壓下來了,要是他們知道了……
一旁元公公見勢不對,趕緊上前,“皇上,西陵國攝政王到訪,幾天前已到驛館住下了,昨天有派人遞來國書,說有要事商議,現(xiàn)人已在候著了,是否宣見”。
“先暫時擱下這件事情,朕先去見使臣,你且等著吧”,說罷,甩了甩衣袖走了。
“微臣領旨”,景連總覺得昨天剛剛在朝廷上覲見過攝政王,看他的態(tài)度,不太可能今天人家再遞國書,但是也不敢違抗。
元公公隨著厲衍走出去好遠一段路,厲衍瞅了眼左后方的他,“你倒是會看眼色”。
“皇上過獎了”。
“無妨,朕高興,回去重重的賞你”。
“哎,奴才謝謝皇上”,元公公笑嘻嘻的,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你小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