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歡低頭行了一個禮,手里拿著玄風(fēng)飛衣,匆匆下了臺。
“看看人家易家教育出來的姑娘,有禮有節(jié),多好!”
“那可不,這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大家閨秀?!?p> 易歡下臺這一路,伴著眾人的打量與欣賞,她今日這一出場,雖然沒說幾句,可是在別人眼中,她花了大價錢,在臺上講話也沒有任何自夸與宣傳自家的話,也算是低調(diào)行事,她的言談舉止贏得了在場眾人的一致好評。
易歡下了臺,有一位男子跟易歡打招呼:“易小姐?!?p> “啊,你好你好~”易歡看了一眼,以為是剛剛臺下的觀眾,在跟她打招呼,她便急急的回了兩個你好,沖著溫沐在的位置過去,拽著溫沐的衣袖,一溜煙竄出人群,頭也不敢回,在街邊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跑了。
易清趕著湊熱鬧,順著眾人的目光,掃見了溫沐匆匆離去的身影,回頭問兩個婢女:“快看,那是不是溫沐哥哥!”
婢女手里的東西摞得老高,要時刻盯著手里的東西別掉下來,她們倆看腳下的路都困難,等二人保持好手中物品的平衡,探出頭,順著易清說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了溫沐的蹤影。
姍姍來遲的易清,湊在人群中,臺上的異寶閣閣主在說著什么,聽著好像在講述著臺下桌上各種各樣寶貝,易清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臺上人講的內(nèi)容上,她聽到身邊的人一口一個易家的談?wù)撝?,因為聽見“易家”這兩個字,她格外敏感,豎著耳朵仔細(xì)留意著大家都在說什么。易清心里盤算著,這整個都城,要說易家,還是姓易的大戶人家,絕非是自家不可。易醫(yī)藥鋪除了名聲在外,往邊關(guān)輸送藥材的生意也是個不小的買賣。
“快看!這桌上多了一朵冰花!”前排的人指著桌上,上面是一朵晶瑩剔透的冰花,在桌上放著,周身散發(fā)絲絲寒氣。
“那是剛剛帶著寶物離開的女子留下的?!庇腥私又?。那個桌子就是易歡摔倒的桌子,至于那朵冰花,是易歡摔倒時,無意間掉落在桌上的,等易歡起身就被閣主點名,在眾人的哄鬧中上臺了,忘記撿起的冰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凡是大事露面,必留下印記標(biāo)志?!币慌缘哪凶又秉c頭稱贊。
“剛剛那定是易家嫡女了,大氣而不失禮數(shù),才能有如此風(fēng)范?!?p> “運用水元素擬形,恐怕這易家嫡女,已經(jīng)突破元素初階,沒想到,這女子,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靈力?!?p> “咦……這位兄臺怕是不知,冰花雖是運用水元素,還是需要精神力的注入,進(jìn)行元素質(zhì)變,才能生成。這精神力的修煉都是需要高階元素使,對元素有一定的修養(yǎng)和感知才能領(lǐng)悟。這才是最妙的,按說能達(dá)到此境界的,都是要40歲以上的修行者。甚至一些不得要領(lǐng)之人,一生都望而卻步?!币晃回?fù)手而立的旁觀者,給旁邊人普及著,看這氣度,應(yīng)該也是個修煉之人。
“若是如此,這冰花的精純之貌,絕非凡品?。 边@么一說,都開始端詳這個小巧的冰花。
“以易家過人的財力,加上長女天縱奇才,恐怕今后這易家要了不得呦!”此時眾人看這冰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仿佛看見了這背后易家未來的榮華富貴。
“只可惜是女子,若是男子,定然前途無量?。 ?p> “敢問,那女子,名喚什么來著?”沒有見到易歡真人的后來者,開始打聽起來。
“易什么……好像是易歡”
“什么?易歡?”一旁靜默旁聽的易清,本來是想著有什么新奇之事,本著一顆八卦的心思,想著回家說與小娘聽,卻沒成想,八卦到自己家了,還偏偏聽見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她意外的,驚聲喊了出來,只是人群嘈雜,這聲音混在人群中,對比之下,不過是尋常,
“是??!沒錯,就是易歡。多好的名字,聽著就非同一般?!币浊暹@一問,旁邊人復(fù)又思考了一番,肯定的說著易歡的名字。
“這不可能!”易清咬牙切齒的否認(rèn)這個回答,她不敢相信的,易歡明明在家關(guān)著禁閉,怎么能突然人盡皆知的名門閨秀,變成人們口中的修煉奇才。
易清轉(zhuǎn)頭就往家跑,她等不急想要揭開人們的謊言,若不是說謊,也定然是重名!總之這易歡是誰,都不能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人!絕不能!
另一邊,易歡帶著溫沐走在阡陌的小巷里,對這一切還毫不知情。
狹窄的巷子里,兩邊是一塊塊青石壘起的高墻,經(jīng)過風(fēng)霜雨打,石頭被打磨的沒有那么方方正正,青石縫隙里還微微長著青苔和雜草。
易歡懷里抱著玄風(fēng)飛衣,她在前面跑著,易歡有意加快步伐,越跑越快,不時的回頭瞄兩眼溫沐,溫沐在她身后緊緊的跟著,其實他們早已遠(yuǎn)離人群,不必再奔跑,溫沐配合著她的小心機(jī),不急不慌的控制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跑著跑著,易歡急促的喘著,停了下來,身后的溫沐跑的大氣都沒喘一下,呼吸均勻,站定之后,還展開折扇,給大喘氣的易歡扇著風(fēng)。
“可以啊,怎么說也是跑步啊,都不累的嗎?”易歡一手撐著腰,身子有點虛。
“平日閑來無事,偶爾也運動運動?!睖劂逖鄣诐M含笑意。
“哪里弄來的面紗,都走這么遠(yuǎn)了,不用遮了?!?p> “不過是方巾而已。”溫沐隨手摘下臉上遮擋的白紗,之間白紗的兩邊,是兩個冰棱,它穿過白紗,掛在溫沐兩個耳朵上,白紗才能穩(wěn)穩(wěn)的遮住溫沐,任他如何跑動也沒有掉落。
“對了,這錢,回頭我還你。”易歡舉了舉手里的衣服,示意溫沐。
“歡兒總是這么客氣。沒關(guān)系的?!睖劂宕蠓降恼f著。
“好歹也是一百兩,怎么會沒關(guān)系。不過也是,你出門逛個街,就能隨身攜帶百兩銀票,想必這錢對你也是不打緊的吧。所以能不能容我慢慢還你。嘿嘿……”易歡低著頭,兩手在胸前,食指互點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