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時很戲劇性,本來平日無事的人,一下子讓你處在生死邊緣地帶,讓你自己作出選擇,田靜感嘆人生很無常也很無奈,正在這時已回到宿舍。
清晨的大街上,因時間還尚早,天氣冷,車輛也比較少,平常大半小時的路程,十多二十分鐘就到了,本來想躺在床上咪一會的,想想還是算吧,怕這咪下去就睡沉了,想起床就難了,畢竟一宿沒睡呢。
田靜打了個哈欠,走進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就帶著兩個小家伙上學,然后直接上班去了。
熬了一夜的田靜很疲倦,雖然臉色煞白,皮膚也粗糙不少,貌似老了幾歲一樣,但還是覺得挺開心,畢竟婷婷總算手術(shù)成功,這熬一夜總算沒白費。
田靜比其他工人提前到了工廠,這時田妮也到了。
也許是實在太困了,田靜隨手拿了個杯子,想泡杯綠茶提提神,在倒熱水時,田靜眼晴眨了一下,咦,熱水溢了出來,`啊'了一下,杯子掉到地下,
“姐,有沒有燙到手?”田妮這時從外面工場跑進了收發(fā)室來,緊張地說,
“沒…,沒有”
“怎么那么不小心?”
田靜這時抖數(shù)一下精神說:
“剛剛眼睛看東西有點重影,就眨了一下而已,沒事了,”
“要不你請假回去休息一天”,
“噢,不用不用,等一下泡杯綠茶喝一下就精神了,”
“你就不回去休息一下?”田妮溫柔的看著她,
“不了,請假要扣工資的,還是算了吧,”田靜這時已再泡了杯茶,輕輕地渴了一小口,精神象是精神了不少,睜大了眼睛,笑了笑又繼續(xù)說:
“你看看,我現(xiàn)在眼睛多大,多精神,連地下一條毛我都能看得見,”引得田妮和幾個剛上班的小姑娘哈哈大笑。
早上的工作,田靜只做了些客戶的跟單,因?qū)嵲谔>?,以至于收發(fā)員太忙碌,田靜也不敢?guī)兔?,因為如果自己不小心看錯稱上的重量或?qū)戝e重量,會連累大家晚上留下來盤點,因為貨物多,每次盤點順利的話(不錯帳的話)要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錯帳那可能要查帳到下半夜了,平常是一星期盤點一次。
實在太困了,田靜一邊打哈欠,同時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表,噢,終于可以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田靜迫不及待的把飯盒里的飯隨便地爬了幾口,就丟進垃圾桶里,
“你就吃這幾小口,”有個路過的小姑娘看到她這樣,很驚奇的張口說,
“飽了飽了,要減肥,你看我這有多少肥肉,搞幾個紅燒肉也夠了!”,田靜笑著指了指自己肚腩對她說,引得她笑嘻嘻的。
沒幾分鐘的工夫已躺在用幾張凳子拼成的床睡覺了,大半個小時的睡眠象是睡了幾小時,下午的工作終于走上正軌了。
差不多6點時,田靜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婷婷的情況,婷婷很高興的告訴她,`腫瘤是良性的',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聽到這個消息,田靜是開心得掉眼淚,可不嗎?老天真會開玩笑,虛驚一場!
當田靜田妮兩姐妹回到宿舍時,田磊在客廳輔導兩個小家伙的作業(yè),
“吃飯沒?試工試得怎樣?”田妮一邊換托鞋一邊看著田磊說,
“在外面吃了,還行,先試試吧,明天上班,”田磊看著田妮又繼續(xù)說,
“工資底十業(yè)務提成,辦理信用卡的人越多,工資就越高,每辦理一張會提成幾十塊吧,”
“那也不錯呀,努力點噢!”這時田妮已拿了張小凳子坐在田磊對面。
“不知能不能賺到錢?這工資底太低了,就靠這提成,…”田磊嘆了口氣,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根,含在嘴上,再摸摸口袋,象是在找東西,
“你怎么也學起抽煙了?”田靜皺了皺眉毛睜大眼睛瞪著他。這時候周杰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田磊說:
“小舅舅,你不要在這抽煙噢,要到外面陽臺去抽!我可不想當二手煙民!”
引得田靜三姐弟都笑了起來,田磊笑著用手捏了捏周杰那俊俏曬黑的臉說:
“就你最多事!”
周萌見到哥哥遭欺負也哈哈笑了起來。
田靜田妮兩姐妹已很久沒見田磊笑過了,也好久沒象今天這樣一起開心的聊著,對于之前不開心的事也沒耿耿于懷,心想這么久都沒聽到他借錢或賭博的事,估計都已戒掉了,沒再賭了,這么大的人,道理已講給他聽了,何況又是大學生,一般的人都能明白的事,他也應該明白的,也不用天天念叨他。(這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賭癮多大)
“媽咪,爸B,沒去開檔,”周萌咪著小眼晴拉住田靜的手說,這時田靜才注意到放在客廳的開檔工具,一下拉長了臉,摸了摸周萌的頭說:
“嗯,你爸有沒說去哪里?”
“媽媽,我聽到有人打電話叫他去打麻將,”周杰說,
接著周萌拉了拉田靜的衣袖大聲地說:
“我也聽到,”
“嗯,媽媽知道了,下次再有聽到什么,記得告訴媽媽,”
田妮,田磊兩姐弟這時注意到田靜臉拉得老黑的,已不見之前的笑意,田妮趕緊說:
“姐,天氣冷,街上也沒什么人,姐夫休息一,兩天也沒什么的,”田磊也跟著說:
“男人嘛,偶爾打打麻將也正常的事,不用生氣,也不用為這事而吵架,”田靜默不作聲,雖然他們都說得有道理,但自己心里就是不高興。
接連幾天田靜都是黑著臉。
田磊拖著疲憊的身驅(qū)回到宿舍,這時田妮早已回來,正在客廳看電視。
“咦,怎么那么晚?,”田妮帶著關(guān)心的眼光看著他說,
“擺地攤擺晚了點,”田磊泄氣地說,
“那么晚,還有人辦信用卡嗎?”田妮說,
“這幾天沒做到成績,就想擺攤擺晚點看有沒生意,”田磊繼續(xù)說,
“咦,真背!晚上也沒有,這個月恐怕要喝西北風”,田磊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徑直地走到房間去。
田妮看著他那瘦小的身軀很心疼,也很束手無策,不知怎樣才能幫到他,感覺很心酸。
橙毛幾
人生很戲劇性,往往讓你很無助